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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离婚(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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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回家,也许现在这种境况不能称作是家了。

对常人来说,家是由温暖灯光、饭菜馨香、偶尔的激情和大部分细水长流的爱情组成的。

而不是用以粉饰太平的,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毕竟双人床上流连过太多人,丝绒床单承受不住细菌总会慢慢变脏。

宫择载着他直接去了餐厅,他们纪念日时总会去用餐,然后宫择掏出精心准备的昂贵礼物。

阮霁抱着那束花坐在副驾驶,花瓣等待太久没人接收,已经伤心得快要蔫掉。

餐厅除了他们没有别人,靠窗的一桌盈盈闪着烛光,服务员有条不紊地端上餐盘。

没有人说话,用餐到一半外国面孔的小提琴手走上前来,默默拉动琴弦。

宫择整个人觉得错乱,迟来的慌乱终于大摇大摆入住心房。

“为什么?”要出轨。他好像很艰难地开口,难得不知所措。手里牛排不是美味珍馐,无意间切割成心形,热恋时他常为阮霁做这种幼稚的事。

怎么都没办法想到乖巧的妻子会有外遇,阮霁从他眼睛里看到难过。

他想了想,还是准备跟宫择坦白。

“宫择,是我先背叛这段关系吗?”很诚恳很诚恳地开口。

话说出口时连自己都震惊,声音微颤,居然带着点还没消散的怨恨。

看到对面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冷淡面容露出前所未有的慌乱表情,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点点报复的快感,除此之外更多是遗憾与茫然,“那天我来给你送文件,全部都听见了。”

“你玩得好开。”

宫择颤抖着手,把脸全埋在手掌中,沉闷的声音传来:“阮阮,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要听我们的第一次吗?”他的妻子温柔到残忍,温吞地一点点蚕食他残存的理智。

他听见阮霁说自己在酒吧里,差点被强暴,电话一个一个打不通,听他叙述自己,怎么挽回都救不了自己的家庭,他听见一颗心碎,玫瑰日渐枯萎。

他发现阮霁并没有在愤怒,更像是在叙述一件让人扼腕的事实,遗憾,且充满怀念。

仿佛它已成为过去式。

这样诡异的平静,让他越发的抓狂。

“宫择,人是会不断遇见,更新鲜更刺激的东西的”阮霁顿了顿,“但是,但是......”

他没能说出后面的话,因为他也犯错了。

宫择猛地站起来,身体往前倾攥住阮霁的手臂,动作大到甚至弄翻了高脚杯。

“阮阮,原谅我!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他低声下气,难受到无以复加。

有服务员想上前帮忙收拾,被凌厉的眼神瞪退,宫择拉着阮霁的手强硬地把他转到一边,面对着落地窗。他要给阮霁看,一定要让阮霁看看,说不定,说不定他会心软。

他去握阮霁的手,这双手却不再温热而是冰凉,他握不住这段飘渺的月光。

白纸一样的阮霁,当初连接吻都是他教的,一点点用舌尖舔湿嘴唇,在合适的时机把舌尖探进去,热情地同对方纠缠,当年阮霁时常被他吻到气喘吁吁,红着眼尾瞪他,但不恼,任由他胡闹,甚至给些让他愉悦的回应。

他爱阮霁温润如玉,享受阮霁为他改变,享受妻子为他量身订造的喜好,又去嫌他给不了自己激情。

本来已经是最适合最舒适,最熟悉的人,怎么还这样苛求?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宫择很紧张地盯着窗外,不出意外再过三秒天边会炸开绚烂烟花,赤橙黄绿,伴随着漂荡的回心转意,还有他摇摇欲坠的忠诚。

三,二,一,“砰------”

烟花按时绽放,但没人迎接它的到来。他们在沉默,月亮在沉默。人间闹剧。

宫泽转过身去,单膝跪在他面前,掌心包裹住他的手,红着眼眶认真地看着他,眼底倒映着身后热烈绚烂的亮光,还有一个完完整整的阮霁。眼神热切。“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那一年圣诞节的雪夜,他和宫择在摩天轮到达最顶点的时候,脑袋凑在一起,十指相扣,接了一个漫长的,彷佛能够到达永恒的吻。

远处漂亮的烟花在天空炸开,摩天轮下的人们聚在一起抬头看,小声的惊呼如同对这对壁人的最大祝福。

这样的感动,时至今日仍然让他心怀甜蜜。

但已经不再有意义了。

出问题了,他弥补过了,没有成功,不想要再回头了。

“宫择,错了就是错了,你错了,我也是。”但是有过的裂缝就算修修补补也依然存在,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再试试。”丈夫抿着唇看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手掌一如以往温热。他在祈求。

好温柔,从前也是这把声音,哄他骗他,告诉他自己的婚姻没出差错,骗得他好苦。

阮霁低下头盯着紧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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