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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分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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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当时真的就相信了。

费云白咬了咬舌尖,压下胸腔涌上来那股酸意,他用力闭了下眼睛,说道:“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阿华说:“有,还有好几个。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找到我的,但是当时不止我一个人。”

那是郝菁的家,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当她买到了期待已久的包包,满心欢喜地推开大门时,却看到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厮混的场景。

郝菁一直是个天真的女人,费云白难以想象她当时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一样无法呼吸。

他又问道:“那些人呢?”

阿华说:“找到我还不够,还想找他们啊?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从茶几下拿了一包廉价香烟,点燃之后吐了一口烟圈,烟味刺鼻,阿华吸了一口便按灭了。

“其他人你找不到的,都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费云白声音都拔高了,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叫处理掉了?”

阿华嗤笑一声,嘲讽地说:“简单来说就是送给别人了,跑不掉。我比较幸运,我跟的人前两年栽了,现在在局子里蹲着,警察以为我是卖屁股的鸭子,教育一通就把我放出来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啦!”

费云白看着他,心里涌上的情绪不知是愤怒还是绝望。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额头竟然冒出了汗水。他粗鲁地擦拭了几下,他对阿华说:“跟我去警察局,去报警。”

阿华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他刚刚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少爷,你是真的傻啊。我跟你去报警?然后等着别人嘲笑我一个卖屁股的想要碰瓷钻石王老五吗?我脑子有病才会跟你去报警。”说完他拿起手里的烟,放到嘴边才想起刚刚就已经被自己按灭,他把烟甩到一边,摆出一副很无所谓的姿态。

但这副毫不在乎的姿态没有伪装多久,阿华突然放声大哭:“费云白,你放过我吧,你们费家人能不能放过我啊?!”

他也曾经被折磨了很久,郝菁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连眼睛都不敢闭,闭上眼就是女人倒地的场景。

阿华哑着嗓子说:“我凭什么该背上这么一条人命……难道我不是被他强迫的吗?!凶手是他,罪魁祸首是费暮啊!”

老房子隔音不好,他们在深夜这样争执引起了隔壁邻居的不满,不知哪一户不耐烦地跺脚声让阿华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的眼睛里还在不停向外淌着眼泪,“费云白,我求求你了,你别来找我啊……”

费云白不想再听下去,开门走了。离开之后,他并没有马上下楼。事实上,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费云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两腿发软,蹲在老旧楼道的楼梯旁,额头深深埋进自己两膝间。

门内仍断断续续传来阿华的哭声。

回到家后,喻归安还在卧室看电脑。他看到费云白的脸色不好,摸了摸他的脸,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费云白摸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他把手机充上电,有些抱歉地说:“手机没电了,没注意。”

费云白眼眶还有些红,眼神透着无法忽视的疲惫。喻归安把他抱进怀里,亲亲他的鬓角。

“先去洗澡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再想。”

喻归安被拖着一起进了浴室。冲澡的时候费云白有些急迫,他在喻归安的肩膀、后背、锁骨留下了好几个湿润的印记。

最终,他在坐在浴缸边上,舔吻着喻归安的乳头。

那里就像是一个禁区,一个不能明说的禁区。即使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时候,费云白也绝对不会去触碰那里。他知道那意味着怎样的淫辱,他不愿意在任何时候撕开这个伤疤。

把那粒淡红挺立的乳头吃进嘴里的时候,费云白抬头问道:“可以吗?”

喻归安没回答,注视着他的眼神里万分温柔,他摸着费云白的后颈,安抚地捏了捏。

那晚他们没有做爱,只是这样抱着,费云白毛茸茸的脑袋顶在喻归安胸前。

这一天,喻归安也做了些事情。

费宅里没有他太多东西,重要的东西他基本上都存放在学校的实验室里。这天一大早他就去学校,翻出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的是以前春光孤儿院的邢院长给他写的信。

这些信有些年头了,大部分字迹已经难以辨明,邮政戳也不太清晰,只能勉强分辨出大致位置。

喻归安叹了口气。刚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邢院长偶尔会给他写信,后来通信发达了,就改成了打电话。只是郝家到底是体面人家,邢院长每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态度都显得有些卑微怯懦,久而久之,电话联系也少了。

喻归安以前经常会回去探望邢院长,高中之后就很少去了——费云白很不喜欢那里。虽说两人都不是奢侈的人,但是从小在衣食富足的家庭里长大,吃穿用度样样都比同龄人强,看在孤儿院那群孩子眼里,就成了一种无声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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