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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开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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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样在喻归安房里过夜,两人又抱着亲了一会儿,在险些又一次擦枪走火时,堪堪停住了。

之后这两天,他们就像连体婴一样,做什么都要一起,就连一日三餐都躲在楼上吃。郝菁有些无奈,只当这是费云白磨人,懒得管。

唯一不同的,是喻归安总觉得费暮在看他。

他用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盯着他,可每每当他试图去捕捉那道视线的时候,又只能看到费暮温和的笑脸。

喻归安晃了晃头,觉得大概是即将和费云白分开十天,他也有些不正常了。

周日的晚上,他们照旧在喻归安的卧室里做坏事。这晚他们没有探索人体构造,只是交叠着躺在那张躺椅上。两人都有些安静,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分开几天也觉得悲伤。

费云白的呼吸喷在喻归安颈间,有些痒。喻归安躲了一下,又被抓回来按在原地。他笑着扭了扭身子,说:“痒。”

费云白戳戳他,说:“你以前都不会痒呢。”

喻归安说:“以前你又不碰那里,我怎么知道痒不痒。”

费云白笑了笑,表情有点得意:“哎,喻归安,你知不知道一个说法啊。”

看他那副表情喻归安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伸出手掌想去盖住费云白的嘴唇。掌心刚放上去,就被湿润的舌尖舔了一圈。

费云白被捂住了嘴,还是不肯安静,他的声音被捂在手心里,闷闷的。

“怕痒是因为有人疼你。”

喻归安面无表情地把手拿回来,眼角却带着一点笑意。

费云白继续说:“喻归安呀,你是不是感觉到哥哥疼你了?”

喻归安看了他一会儿,原本不想回答,可是看着费云白笑得见牙不见眼,本来英俊的脸庞也笑得傻乎乎,他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夜已经深了,两个男孩还抱在一起说腻死人的情话。

第二天一早,费云白就坐着自家的车,去封闭班学习了。

喻归安心里也很不舍,但是没有办法。送走费云白后,他回到卧室,继续搜索那几间学校的信息,全方位的比较优劣。

吃过晚饭后,房门被敲响了。喻归安打开门,发现费暮站在门口。

“费先生?”喻归安有些诧异,他把费暮迎了进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卧室。

费暮走进来后没有说话,只是环视了一下这间卧室,对着某个方向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他径直走到角落的躺椅,半躺在上面,姿势十分放松。

费暮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是微妙,表面上他是这里的男主人,但大家都知道郝菁的父亲从来都看不上他。这也导致了费暮在这里生活时总是绷着一股劲儿,他从不敢在郝菁父亲在的时候,用像现在这样半躺着的姿势出现。

喻归安站在一旁,颇有些手足无措。这副样子逗笑了费暮,他对喻归安笑了笑,说:“放松点,你怎么好像很怕我。”

怕倒是谈不上,只是有种对长辈的微妙的距离感。

他见喻归安还是有些僵硬,扬声冲门外说:“李叔,给小喻倒杯水来。”

喻归安赶忙摆手说:“不用麻烦李叔,我下去拿就好了。”

费暮从躺椅上坐起来,依然有些坐没坐相,他盯着喻归安,舔了舔嘴唇,说:“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就行。”

费暮又露出了那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神色,喻归安觉得他的视线像毒蛇一样缠过自己的身体,冰冷又粘腻。

这时,李叔端了一小壶茶水敲了敲门。

喻归安回过神来,接过托盘里的壶和水杯,在里面倒上了茶水。

他平时不喝茶,对茶叶的种类也没什么研究,只知道这应该是极好的茶叶,倒进杯子后,卧室里立刻冲盈着茶叶的香气。

他拿起其中一杯递给费暮,叫他:“费先生。”

费暮接过来,吹了吹水面,吹开飘在表面的一小片茶叶,对喻归安说:“尝尝,喝不喝得惯。”

喻归安小心啜了一口,茶水还有些烫,他学着费暮的样子吹了吹,又浅浅尝了几口。

这茶叶闻着香,喝进嘴里还是有些苦。喻归安皱了皱眉头,喝完这一杯后,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诚实地说:“有点苦,不太喝得惯。”

费暮依然没有喝,他拿着茶杯,终于从躺椅上坐起来。他走到喻归安身边,伸出手摸摸喻归安的头发。

“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刚来家里时,走路都走不稳呢。”

费暮的抚摸让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双手顺着他的头顶摸到了脸颊,最后停留在脖间。

“小喻,费先生疼你吗?”

这略显亲密的触碰让喻归安头皮发麻,他觉得不该直接躲开,未免太过不礼貌。于是他忍着不适,回答道:“费先生和郝姨都对我很好。”

可这声音没能传出来,喻归安皱了皱眉,又清了下嗓子,再次试图说话,却仍然发不出声音。

不仅如此,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迅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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