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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回到古战场,但他并不是回来救花残雪的,他是想趁这个机会找李文溪。
好在这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他连花残雪的影子都没见着。以陈冠现在的位置眺望,练武场中一堆散架的木头,混在一摊摊血泊里,倒映着血红色的夕阳。
魔教是否真有来袭过?撤离如此迅速。除了武炼场上比较惨烈,其他地方也不见血,或许是土地颜色深,不甚明显。
原先那一大片绿林好汉也不见踪影,都跑去追杀魔教了?那李文溪恐怕不在这了。
陈冠心思一转,便瞧见一人站在塔楼顶部,和先前武林盟主所在的位置一样。但这个人,可不就是背剑而立的李文溪吗。
李文溪好似也瞧见了他,陈冠只能大致看清他的面孔,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但没用内功传话,陈冠除了风声什么也没听见。
陈冠正琢磨他的口型,李文溪忽然不见了。陈冠再仔细一看,他刚才跃下到塔中第六层,转眼那道身影又消失了。
陈冠也以轻功跳上塔楼第三层,再攀到上层去。他忽然四处看看周围有没有没人,转眼想到自己又不是在行窃,心虚个毛。
他从第六层的露台翻进塔中,走过转角便看见多年未见的竹马。
李文溪已将剑放下,他背阳而立,青丝安稳地垂在腰间,小时候的胖脸拉长了,棱角分明,唇直直抿着,外界画像中的剑眉星目此时看着竟有些忧郁。
陈冠挤出一个微笑打招呼,便看到他脑后轻轻飘起的红丝,愣了一秒。
“陈冠。”
“多年未见,李少侠功夫见长。”就算没想好,客套话便自发说出口了。
李文溪微蹙眉,“你几年前便下山了,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冠看着这人越来越忧郁的眼神,剩下的字眼就吐不出来了,他总觉得李文溪会哭。
好在那时的爱哭鬼已经长大了,李文溪不再看他,淡淡地问:“你有什么事。”
陈冠也转眼看向天边的火烧云,“陈潇现在在幽都,我预感她会有危险。”
“你可否借我些银两,请一位高手暗中保护她两年。”
“眼下武林尚未安稳,有闲心的侠客不好找。”李文溪倒不在意陈冠借钱的事,马上就帮他考虑找谁了。
“陈潇自己会逃,我是想请人替她警惕,无需强盛的武功。”
“那寻一位逍遥派的侠士如何?”
“行。”
李文溪走入塔内,陈冠跟进去前瞧了里边一眼,并无其他人。
“父亲他们前去追杀花残雪。”李文溪看出陈冠的疑惑,解释道,“他担心城内还有别的魔教作祟,便派我留守此地。”
陈冠看向他的背影,不自觉又盯上了他发上的红结,他得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少侠这些年,可有遇到些传奇之事?”
李文溪回头瞅他,幽暗中忧郁更上一层,看得陈冠内心咯噔作响,又不明就里。
“无事。”李文溪提了个鸟笼和一封信走来,将“咯咯”叫唤的鸟儿递给陈冠。
“这是逍遥派的信鸽,信我已拟好,掌门收到后会派一位弟子前去幽都。”
“好……好的。”陈冠愣愣地接过。
李文溪补充道:“你在信后补上陈潇的位置和她的化名,再将信鸽放飞便是。”
陈冠觉得手里两样东西颇为沉重,又不知如何感谢。
“你这次来乌诂,其实是来找花残雪的罢。”
“……?”陈冠一蒙,被李文溪误认为是被戳破的尴尬。
他又说道:“藏华教与东夷勾结,在内地作乱。这次朝廷与武林联手,花残雪在劫难逃。”
陈冠低眉沉默,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文溪静静看着他,不知是谁先叹了口气。
“我先走了,来日再来拜访。”陈冠勉强提起精神,对李文溪请辞。
“嗯。”李文溪没有再说什么,又用那种颇为受伤的神情看着他。
陈冠压力很大。
有什么事不能挑明说吗,爷还欠你啥了?
临走时,他还提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那个,你头上的发带……”小花之前说是被一个红衣服的少年抢走了,陈冠猜到是李文溪,但这货不会一直拿着吧?
他为何这么做陈冠不想知道了,但他想把发带要回来,把过去对小花的感情埋葬了。
但李文溪听到他的话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一手将发带扯下,再抬首时眼神似乎有些湿润?
“对,是你赠予花残雪那条。”
怎么搞得像是他在欺负人一样,他只是在要回自己的东西啊!
陈冠顶着发麻的头皮说:“我重新买一根给你成不?”
李文溪拿着发带的手徒然攥紧了,他执拗地说:“不,我就要这条。”
那让花残雪给你买行不行?陈冠看到李文溪眼眶里的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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