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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脱衣舞男友(十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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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稚将手机扔在柜台充电,程澍这才想起中午报警那事儿,连忙掏出手机开机,立马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报身份,程澍拦住话筒,对游稚说:“是李警官。”

游稚点头,示意程澍继续谈,继而又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心想这报案人兼受害者的手机竟然长达半天无法接通,实在太不像话了。程澍草草说了几句,将电话递给游稚,听完李警官加班加点的汇报后,游稚叹了口气。

医院已经将体检结果直接传回给警方,张子涛当晚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不做搅屎棍”,游稚身上也确实没有采集到任何可疑液体和指纹,被张子涛送到小巷之前还被洗了个澡,全身上下除了鞋子外,都是程澍的衣服,包括略显宽松的平角内裤。而张子涛明显十分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识别身份的痕迹,就目前来看,尚未找到能直接指控张子涛的证据。更要命的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天网监控系统,除了大学校园与其他少数机关单位外,普通的大街小巷里都没有摄像头。警方排查了几处地点,均未发现张子涛或者游稚的身影。而最糟心的是,目前警方和辅导员都联系不上张子涛,经过调查后才得知,张子涛早已搭乘晚班机前往加拿大,全家移民。

另一方面,针对匿名邮件的调查也已有了初步结果,发送者应该使用了匿名重邮程序,将原始的真实电子邮件地址消除,给转送邮件者的地址添加一个匿名识别码,然后再将报文转送至最终目的地,以达到隐瞒身份和地址的目的。这种技术通常被犯罪分子用来进行通讯,以免受到执法部门的追查。

线索断了,而且既然张子涛谨慎到了这个地步,应该不会亲自发送那些照片,估计最后的结果还是无疾而终。

游稚看得很开,遇上这种事,受害者不应该感到自卑,但现实却是无情,看热闹的人更热衷于窥探受害者的灾后生活,发掘其与嫌疑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国内的诸多偷拍事件,吃瓜群众往往会为了哪个姑娘的腿更好看而吵得不可开交,而甚少有人去谴责被打码的嫌疑人。待事件平息下去,旁观者早已忘却犯人的身份信息,受害人的私密照片却依然会在网络上传播。

挂掉电话,一点食物下肚,程澍终于开口,向游稚解释了他所知的一些事情。

话说程澍还是个小胖墩的时候,张子涛对他还是挺客气的。作为一个尽心尽力做事的班长,程澍虽然成绩一般,但为人忠厚老实,所有大课的作业、资料、往年试卷等,均免费整理并分享给全班同学,保住了大部分学沫的退学线。轮到每个期末的评奖评优时,各类资格加分从不藏着掖着,也不给自己开后门,所有机会都留给所有人。上头需要人跑腿、干活,他都亲自顶上,实在不够数才找人帮忙。自从大二减肥成功后,程澍更受欢迎,之后又找了猛男秀的兼职工作,以补贴健身和租房的额外开销。直到某一天,有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在朋友的邀请下观看了演出,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所以张子涛喜欢那个女生?”游稚猜测道。

“那是他亲妹妹,叫张紫淑。”程澍苦笑道,“那天她在门口等我出来合照,问了我一些问题,无非就是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每次表演后都有很多人会问……”

游稚露出发自内心的假笑,心想这年头的姑娘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剽悍,不是勇敢追爱,就是满脑子黄暴思想,惹不起惹不起。

张紫淑那时正值高三,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爸妈和哥哥都宠着她,于是她每天都去看表演,而且每次必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等表演结束后再缠着程澍聊天。

但程澍并不是每天都上班,合同上也规定必须要与客户保持距离,所以程澍一直没给她手机号码,只在表演结束后的签名环节与她正大光明地聊天。不过张紫淑竟通过张子涛联系上了程澍,每天给他发送问候短信。最开始程澍还礼貌性地回复过一段时间,后来事态越来越严重,张紫淑见求爱无果,竟然给程澍发自己的裸照,程澍被逼无奈,选择更换手机号,但他当时并不知道张紫淑和张子涛有关系,闹得几乎报警。

在那段时间里,程澍曾经无数次拒绝张紫淑的表白,到最后已经不是发好人卡式的拒绝,而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对她说自己喜欢男人。这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晚,张紫淑喝得烂醉如泥,在看完表演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混混轮奸,导致从此精神失常,疯疯癫癫。

听到这里,游稚被惊得说不出话,心想这都是什么狗血言情剧,摊上个神经病真倒霉云云。良久,程澍自嘲的笑了笑,游稚这才义愤填膺道:“他妹疯了关你什么事!一家子都有病……”

“可张子涛并不这么认为,所以他才会对你……”程澍喃喃道,“他伤害了你,可是我恨的是我自己,如果我没有……我没有和你那么亲密的话,他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游稚:“哈?”

游稚喝下一口凉茶,修长的五指糊在程澍脑门上,怒斥道:“你这是什么心态?不去谴责罪犯,反倒责怪受害人之一,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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