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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的野草你不要采(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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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驾驶的运输母舰平稳运行,每次跃迁之间都隔了至少半小时,游稚总算不用提前穿上成人纸尿裤。期间总部发来几次通讯,指示母舰降落,和进行简单的工作汇报,游稚一想,完全没有人员伤亡,倒也不骄不躁,如实禀报了弹药和战甲损耗,以及母舰近防炮的状态。总部似乎十分繁忙,母舰每次发出信息后,都过了至少一个公时才收到回信,游稚正懒得打官腔,偷得一会儿闲便打瞌睡。

中途驾驶员和通讯员换过两次班,A队成员全部进入睡眠舱休息,游稚作为母舰最高军衔的指挥官,只能坐在控制室定军心,并等待酒劲消退。进入共和国主星大气层时,游稚已经连续四十个公时没睡觉,与地面控制站联系后,他穿好军装,准备降落。

这次营救活动可以总结为三个字:快,准,狠,无人员伤亡,当然那几个人质的小伤不能算数,对于先进的医疗舱来说只是最低难度的疗养便可痊愈,而全身毛发消失的安森更不能算伤者,抵达主星后前往医疗美容公司修整便可——不过这只是游稚和一众大兵的一厢情愿。

离降落还有半个公时,全体军士投入维护秩序的工作,将行动不便的人安排在前面,而安森等官员须得等到全部公民下舰后才能露头,不能再让媒体抓到“让领导先走”的把柄。游稚正忙得焦头烂额,睡醒了的安森一阵小跑过来,要求与家人团聚。

游稚虽有军衔,但在这些所谓的国家栋梁面前终究低人一等,只能领着他去医务室。安森急急忙忙闯进去,凑到每一个医疗舱上视察,然后又跑到游稚面前,说:“我老伴呢?儿子呢?”

游稚莫名其妙道:“都在这儿啊,从反叛军基地带出来的那批。”

安森焦急地说:“我们和帝国的人质分在左右两侧房间关的,你进的是右边的房间吗?”

游稚顶着睡意努力回想,撕开门厅与首领缠斗时,确实是趁乱踢飞了右侧房间的墙皮,于是肯定地说:“是啊,我进门后往右走的。”

安森登时五雷轰顶,跌坐在地,抱着游稚的大腿哭喊:“我说的右边……是我从里面出来的右边啊!”

游稚:“……”

安森继续道:“你还我老伴!”

游稚忍住一脚踹飞安森的冲动,捏着眉心想了想,说:“先别吵!等等……那这群人岂不是……”

游稚两眼发黑,令军医打开医疗舱,强行唤醒病人。这群直面绑匪的人质倒没受什么重伤,只是精神极度疲惫,处于昏睡状态而已,被军医强制唤醒时,众人皆是一副随时要爆发起床气的模样,一个中年男人看见游稚肩上的军章,当即一口气没顺上来,又晕了过去。病人们纷纷注意到了这点,另一个红皮肤的女人冷静地说:“金……咳,共和国的游少将,我是帝国公民。请问我们怎么会在共和国的母舰上?”

游稚心道不好,只得不卑不亢道:“在财神521号星营救人质时把你们顺便带了出来,请放心,降落后就会护送你们回帝国。”

众帝国公民警惕地聚在一起,游稚看得好笑,心想这可是法治社会,难道我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们都杀了吗?

这时从医务室出来的安森两眼泪汪汪,忙不迭道:“他们到底在哪儿?”

游稚疲惫道:“帝国母舰。”

然而此时双方都已回到各自的主星,母舰之间再互相直连是不现实也不合乎规定的,只能上报,让领导们去处理此事。所幸在接下来的登陆中,帝国也同样采取了瞒而不报的方式,避免各大看好戏的中立国媒体大做文章。于是在漫天闪光灯中,游稚僵硬着假笑与同样挤出笑容的大兵们分列两侧,等待母舰上的所有公民安全着陆,还好人数众多,记者们拍了半个小时便自行散去,等到包的严严实实的安森等人出场时,记者已经走了个干净,前来迎接安森的人简直快笑疯,忙不迭载着他前往美容院。其余等待亲人的公民心急如焚,生怕等到坏消息,最后被军方负责人一并带走,安置在会议厅附近的酒店里。

还剩下几百位中立国的公民,也一一得到妥善安排,慷慨的共和国为他们购买了最近班机的船票,并派专机送他们前往机场。

游稚一脸疲惫地坐在会议厅里,不苟言笑的封雍上校将几则新闻隔空甩到游稚的智能终端上,在等待领导的途中险些睡着的游稚瞬间精神抖擞,愤怒地看着新闻标题:共和国对“友好协商”的全新定义——隐形战甲下的飓风营救;宇宙强权视生命如草芥,大伪似真的双面大国;共和国与帝国联手?揭秘财神521号星上不为人知的联合军演;申请政治避难被拒,新纪元印第安人该何去何从;金刚芭比VS纯情疯狗,谁是星际新宠儿……

“无稽之谈!”游稚当着封雍的面把这些新闻统统拖进回收站,“上校,你知道这些记者是什么德性,整天就想搞个大新闻,完全罔顾事实!我……”

“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封雍年纪比游稚大上许多,但在基础寿命已延长至五百年的当今宇宙中,容貌与心智都仍如青年,“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待会儿上头那些人来了,你可得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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