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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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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晏回了个礼,道:“青华门弟子,明晏。不知吴少侠师从何处?”

游稚故作高深道:“师出无名,方才亦是巧合罢了,若不是明晏兄和诸位仙徒合力制住妖狐,并耗尽其妖力,光凭吴某一人,恐怕这流觞雅叙早已血流成河。”

明晏还想套话,奈何游稚虽涉世不深,但在长年累月的洗脑中对自己的身世和师父的身世讳莫如深,对话中毫无破绽,明晏只得找借口离开,与龟头商议赔偿事宜。

折腾了大半夜,游稚虽已酒醒,却疲惫不堪,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奈何房间已毁,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狐骚味,实是令人作呕。游稚无意识牵起哑巴的手,哑巴稍稍挣扎几下便无奈放弃,任由游稚钳子似的扣着。

小时候师父便是如此牵着他,在那条仿佛永远走不到头的山路上转悠,花了足足两年时间,他才在师父的带领下熟悉山上的环境,顺便养成了拉手的习惯,哪怕长到十八岁也改不了随时想牵着某物的冲动。

“这臭味怪得很。”游稚在房门猛吸了几口气,“哑巴,你来闻闻?这分明是尸臭花的味道。”

哑巴嫌弃地瞥了一眼,皱眉不语,短短一天下来,游稚已经习惯他这种爱理不理的性格,只当在自言自语,碎碎念道:“与我小时候见到的尸臭花一个味道……确实像狐臭味,但仔细一闻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嗳,哑巴,你说这是不是他们……”

话还没说完,一个杂役匆匆赶来,说是要带他们去楼上休息,几个小倌一路跟着,各自端着水盆、拿着面巾,一口一个“服侍公子洗漱”,实则打着混水摸鱼吃上几两豆腐的算盘。游稚见哑巴那架势简直要吃人了,便打发所有人离开,胡乱抹了把脸,走进内间准备睡觉,方才下的结论也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只有一张榻?”游稚疲惫道,“哑巴,你睡地上么?还是和我挤挤?”

游稚只把自己当作哑巴的救命恩人,又请他吃饭、听小曲儿,理应睡在榻上,同意让他挤一夜已经是仁至义尽。熟料这哑巴也不客气,顷刻间已除掉外衣和皂靴,一身里衣干净胜雪,长腿一迈躺进绣满鸳鸯的红被里。游稚哭笑不得,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得跨过哑巴的身体,钻进被子里。

“哑巴,你真暖和。”游稚享受着哑巴的体温,在这微凉的夏夜中掖紧被子,又忍不住往哑巴那处缩了缩,“你老相……你以后也是一个人了罢?要不要……唔……那啥……要不要和我……”

哑巴呼吸平稳,双眼紧闭,甚至打起了轻鼾,似乎睡着了。游稚鼓起金鱼嘴,气鼓鼓道:“倒头就睡,你属猪的么?罢了罢了,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反正小爷就是孤独终老的命。”

红烛摇曳,温暖的火光在哑巴脸上飘忽,游稚怔怔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心里涌起复杂的感情,那是师父不曾教过,却视如洪水猛兽的世俗之情,只是游稚尚未明了师父曾说的那句“那劳什子散人给你算了一命,你十八年华春心动,命中注定是要下山寻人去的”是何意,但命运变幻无常的大手早已捏就一段姻缘,刻进他白板一般的三魂七魄。

游稚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整个人像只鼻涕虫挂在哑巴身上,时不时蹭上一蹭,灼热呼吸打在哑巴修长的脖颈上,终于,浑身通红的哑巴猛地睁开双眼,艰难吞咽口水,颔首看向睡得正香的游稚,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哑巴神情复杂,想了想,又盯着游稚的领口,双目通红,他下定决心似的探出手,打算拉开交领,然而指尖甫一触碰到游稚锁骨,游稚便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敏感得很,哑巴只好放弃夜袭,一身燥热地睡了。

一夜过去。

“哑巴……哑巴?!”游稚惊叫着坐起,枕边空空荡荡,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下榻,只见哑巴坐在厅中矮榻上,悠然自得地品茶吃早点,那茶香四溢散满房间,乃珍品母树大红袍是也,难怪这饿死鬼一般的哑巴哪儿也不去了。

游稚没好气地回去穿衣,一边唠叨:“臭哑巴,猪哑巴,倒头就睡,起床就吃,哼哼,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喂!给小爷留点儿!”

门口小倌听见游稚的怒骂,笑盈盈进房来,服侍他更衣洗漱,为他添茶喂食。按理说流觞雅叙这类青楼日间通通不开门,小倌忍不住直打呵欠,却也伺候得尽心尽力,游稚相当受用,知道那老鸨为了报答他斩狐妖之恩,便也不再客气,连带着哑巴这个无底洞吃过几轮,直至日上三竿,那风韵犹存的俏寡妇总算扭着水蛇腰过来了。

“吴公子——!”孙周氏才叫回六魄,苍白的脸色被胭脂掩盖,仔细一看,倒也能看出年轻时秀丽的模样,“还有这位……八爷?谢二位救命之恩——!”

“你你你、你……”游稚被孙周氏身上浓重的熏香弄得浑身不自在,孙周氏只以为他要说话,不由凑近了一些,瞬息过后,游稚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阿嚏——!不必客气。嗳,舒服多了。”

孙周氏尴尬地以手帕擦脸,又见那俊俏哑巴嘴角微扬,高大身躯着实引人注目。纵使孙周氏年过四十,阅人无数,也经不住这等美色诱惑,遂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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