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六)(2 / 3)
伙计道:“好嘞!吴公子这边请,嗳,当心脚下。”
游稚一身杀手本领,于人群中穿梭自不在话下,反观那瘦小伙计,在女子们争抢饰物时被扇了好几耳光。伙计领着游稚到得一处柜台前,取出几个同心绳结,一一为游稚介绍,其花纹大同小异,却各具韵味,游稚虽非女子,却也对这精巧的小物件啧啧称奇。
伙计道:“这便是同心方胜儿,吴公子可瞧好了,两个方结编在一起,紧紧纠缠,力气再大也分不开呐!再瞧这穗儿,轻巧灵动,这几日风暖了,夜里观灯,随风那么一飘,真真俏得紧。您再看看这几样……这些都是镇上大户人家青睐的纹样,不过会依据各家家纹稍事修改。请问吴公子几时成亲?今日镇上喜事多,若今日下订,七日后便可来取。若是公子忙于筹备,小店还可送货上门,二里内只需多加一百钱,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呐。不知吴公子意下如何?”
游稚手忙脚乱道:“啊?成成成、成亲?我不成亲……我就看看,唔,看看。”
那伙计登时变了脸色,冷冷道:“嚄?那吴公子便自行查看罢,蒋家夫人在招呼小的了。”
伙计手快得很,三两下便把同心结收进柜台中,游稚不知自己又说错了甚么话,心想不如买一个带在身上,待寻得凌信时有个参照,遂手指乱舞,停在一个别致的彩织绳结上,心一横,道:“慢着!我要这个。”
伙计瞬时变脸,直是春风满面,麻利地从柜台下方取出一条绳结,嘴上应着:“公子好眼光!方才是小的心急了,还请公子宽恕则个。吴公子是要锦盒还是锦帕包着?小店有各样纹饰、缎面,只需多加……”
游稚连忙截断话头,道:“不用包!我……自用,揣兜里就成。”
伙计虽心有不满,但游稚挑的这条绳结已然价值不菲,遂先报了货价十两银子,再高声吆喝:“青年才俊吴公子,云鬓丝发绾花笺扣锦字盘金缕垂彩幕鸳鸯结一条——”
分散于店内的各伙计齐声迎喝“恭喜吴公子——”,众夫人、小姐、养娘亦纷纷侧目,见游稚生得标致,玉树临风,皆忍不住打量他,更有喜婆左瞧右瞧,几乎要扭到游稚跟前,问他家住何处,是否婚配了。
见此情景,游稚忙不迭抄起那叠胜儿跑了,直至跑出青云镇,他才寻了处僻静地,掏出叠胜细细观摩,然而他从未见过此类饰物,此时也瞧不出个端倪来,只得小心收好,藏在衣内。
“接下来……”游稚在原地走了几步,下定决心道:“启程去佑里!”
六月一过,天气依旧闷热非常。游稚扮作菜农,一路沿着商道走,途径乡村则收购乡民种的菜,再去前方的城镇贩卖,如此既能补贴路上的开销,又方便在菜市打听消息。然而寻常百姓对仙门之事实在知之甚少,冥途宫又是七大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派,且以邪术闻名,除其辖地以外的村镇皆对其十分忌惮,连妄加议论都不敢,生怕人在家中被勾了魂儿。
左右无法,游稚只能硬着头皮赶路,心道以自己的身手,趁其不备摸了信物便是,管他甚么劳什子上师,是人便要睡觉,实在不行还有独门迷药坠天花,吸一口醉生梦死,吸两口飘飘欲仙,吸三口哪怕大罗神仙也要睡上三天三夜,这等活计,对于游稚来说实属小菜一碟,不值一哂。
这天游稚正走在通往佑里镇的最后一片林荫道上,忽见前方丛中有一黑黢黢的庞然大物。游稚生长在山中,对山下的一切事物均充满好奇,当即便不受控制地前去查看,岂料那物竟是一伟岸男子,原本华丽的衣物脏乱不堪,鞋还掉了一只。
游稚忍着那男子身上传来的臭味,伸手摇了摇他,问道:“喂,醒醒,醒醒,还活着么?”
男子的身体被游稚晃得翻转平躺,凌乱发丝顺着瘦削的脸庞滑下,那英俊面容分明是游稚咒骂了一路的臭哑巴!
“哑巴!”游稚失声大喊,更加用力地摇他,“醒醒!你别死啊!”
游稚颤抖着手去探哑巴鼻息,气息虽微弱,却还算稳定,料想只是因身体虚弱而昏了过去。游稚急得泪眼迷离,摸出师父给的续命灵药,胡乱给哑巴塞了几颗,旋即把菜篓子一扔,背起哑巴,果然只比上次救回他时重了一些,按说以哑巴近九尺的身长,少说应更重三十斤才对,也不知这一副好皮相的哑巴究竟为何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着实令他心疼不已。
游稚循着水声狂奔,不一会儿便到了溪边,他放下哑巴,急切地查看哑巴的伤势,见其呼吸均匀、脉象平稳,总算放下心来。他舀了一捧水,夏日正午,水温宜人,于是把哑巴囫囵一剥,见其连亵裤都破了洞,便顺手扯去,这回却先自红了脸,不懂心底悸动是为何。
游稚仔细把哑巴洗了个通透,又为他捋顺一头青丝,确认他身上除了数处细微伤痕外再无新伤,终是松了口气。而哑巴洗净的脸在分别数日后竟愈发俊朗,游稚本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又不忍对哑巴发火,彻底没了脾气。
日头渐渐西移,趁哑巴熟睡之际,游稚钓了两条河鱼,生火串烤,清香扑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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