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舔狗当老攻(十)(1 / 3)
程澍先是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便激动地说:“您看见我了?”
游稚瘪瘪嘴,心想要不是自己见他可怜,也许他早就被保安暴力驱赶了,甚至被报警抓走也有可能。游稚又想起那天的后续,颇有些歉疚地说:“那天……最后你被医院的人带走了吧?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程澍答道:“当时医院确实走失了一名病人,据说体态和我差不多,所以他们也没多想就先把我带回了医院。在医院他们给我洗漱了,那时候才发现我不是那位病人,他们很过意不去,就带我吃了顿饭,然后还给我买了机票送我回来。”
据程澍所说,他虽然对那一晚印象不深,但还是在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记下了游稚承诺的一句话:“我会对你负责的”,从那以后程澍便日思夜想,每天都盼着游稚回来找他。然而酒店活动一结束后,他作为临时工便只能领了工资走人,回到果园继续工作,而至于为什么在三个月后才到大陆找游稚,他的解释是因为平时月工资的余钱都直接寄到福利院了,所以他工作了两个月攒了些钱才出发,又找了份游轮的杂工,在海上漂了将近一个月才抵达大陆,那时头发长得更长了,他拎着大包小包看上去十分邋遢,正如乞丐一般,所以才会被保安当成精神有问题的叫花子。
游稚隐隐有点心疼,但嘴上还是要强,他说:“你……你来就来了,带那么多行李干嘛?还都是收破烂的捡的那种破布包,谁看了都会认错吧。”
程澍委屈巴巴地说:“那不是我的行李……是、是我给您带的土特产。我知道店里都有卖的,但是他们那些都加了防腐剂,我的是自己晒的,吃了放心。”
看着程澍的脸,游稚的心彻底软了,他“嗯”了一阵儿,接着问:“那、那些东西呢?你拿过来,我尝尝。”
程澍摸了摸后脑勺,憨厚地说:“分给医院的医生、护士了,他们请我吃饭,还告诉我那些东西不能带上飞机,所以……”
游稚“哼”了声,心里酸溜溜的。程澍虽然看上去愣头愣脑,但还是看出了游稚的心思,于是赶紧说道:“还有呢,在家里……您想要的话,我这就回去取。”
一家人陷入沉默,不知道这外表憨厚的果农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如果要说是刻意想入赘游家,那基因相配的事实无法解释,总不能说连游家都没有从基因库中筛出的人,能有如此手段从茫茫人海找出游稚并赖上他吧?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留下照片或影片作为证据,然后直接找媒体曝光呢?
那么一切就只能归咎为缘分,这个无数次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词,曾经只让游稚觉得狗血,而如今却让他无话可说。
这时大哥手机传来震动,他走到一旁,认真翻看,随后走回程澍身边,说:“程先生,我希望能向您核实一些信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游稚知道大哥的性格,虽然面上客客气气的,实则一肚子精明,此时一定已经掌握了程澍的生平,只是打算在全家人面前顺势道来罢了。然而一瞥程澍,见他表情着实憨傻,顿时心又软了,于是扯了扯大哥的袖子,说:“哥,你别吓唬他。”而后又冷着脸去程澍那边,对他说:“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不要勉强。”
程澍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慌乱地说:“贵客,我没事。”他顿了顿,转向大哥,脸色即刻冷了下来,他继续说道:“请您问吧,我没有什么要对您隐瞒的。”
大哥无奈地点头,一边查看手机,一边不冷不热地对程澍说:“您在二十年前被星棋社福院收养,随身物品中没有任何可以说明身份的东西。六年后,您进入幸福小学就读,并在毕业时成为普实教育基金的首批受资助人之一,获得中学六年的全额开销补助。高考结束后,您便继续在果园工作,已经缴纳了两年社保……唔,差不多就是这些,您还有什么补充吗?”
游稚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程澍竟然是普实基金的获益人!九年前设立普实基金的时候,游稚还曾亲自到场进行剪彩,而作为普实教育基金的首个帮扶地,游稚在八年前便到过星棋岛,当时还给一群贫困儿童绑过领巾。
“您说的没有问题,”程澍打断游稚的思绪,“不过在正式进入果园工作之前,我曾经还在这附近的农场打过零工,看来这些临时记录不会保存太久。”
大哥满意地点点头,对游稚说:“我问完了。”
游稚已经完全想不起那群小学生的模样,他试探地问程澍:“等等,你该不会……当时出席了基金授予仪式吧?”
程澍的双眼立刻被点亮,激动地说:“您还记得我吗?那时还是您亲自为我带的领巾……我一直都留着,您看。”
程澍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绳子,上面串了几把钥匙,还缠着一条洗到褪色且有些刮了丝的老旧领巾,反倒衬得这条钥匙绳像艺术品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托着那条领巾,说:“它好像总能带给我好运,如果不是您给我的教育基金,我可能早早就去打工了。真的……很感谢您。”
游稚嘴角抽搐,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啊,意外相遇的“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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