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别哭啊(2 / 3)
你的道心罢!难怪非要去修那无情道!哈!哈哈!”
应怀卿仰天怪笑,状似疯魔,突然笑声一断,却是猛然闪身到了云瀿面前,一伸手掐住了云瀿的脖颈:“我从前为何要看在你师尊的面子,舍近求远,放着这么一副天水灵根的上好躯舍不用!?”
在应怀卿化神境界压制之下,云瀿周身灵力一滞,根本动弹不得,顿时冷汗涔涔。
“住手!”
春芜君绝想不到这人竟然在他面前就突然发难了,从青玉蒲团上猛然站了起来,惊怒喝道。
不待他出手阻止,云瀿身后的青珩已然现出身形,全力一掌朝着应怀卿轰了过去。
应怀卿化神巅峰,比之青珩元婴初成,足足高了将近两个大境界,先前便早已看穿他的隐身,对这一掌亦早有防备,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便将青珩这一掌完完全全地挡了回去。
青珩遭到自己全力一击之下的灵力反噬,顿时身体被拍飞,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师兄!”
云瀿惶然惊叫了一声,从前纠葛在此时早已不值一提,只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察看他伤势,可却被应怀卿牢牢锁住了脖子,难动分毫,一时间心急如焚。
青珩吞了一把补灵丹,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朝云瀿勉强一笑:“我没事。”又道,“你别怕。”
云瀿眼见青珩化出本命剑紧握在手,顿时肝胆皆颤:“师兄不要过来!”
春芜君瞥了一眼青珩,示意他勿轻举妄动。自己身形一动,一只手搭上了应怀卿捏住云瀿脖颈的手腕,冷声道:“还不放手?”
应怀卿“嗬嗬”怪笑不止,红眸之中异色闪动,妖气冲天:“放手?好不容易得此良机,我为何要放手?”
“你——”春芜君目露惊愕,一股阴寒之气顺着春芜君搭在那人手腕的指尖侵入经脉之中,春芜君猛地收回了手,踉跄退了两步,凛然道,“竟然是你!怀卿呢?”
“应怀卿”阴笑不已,一双红眸分外妖邪:“你这同胞兄弟实在是脆弱得很,受不得半点刺激。不过,若非春芜君一口一个渡劫、飞升,句句戳在他痛点上,他又怎会心志失守,予我可趁之机呢?——嗬!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今日倒是要多谢春芜君成全呀。”
春芜君面色顿时有如寒霜笼罩。是他疏忽了。早该发现怀卿暴躁失常,实是另有蹊跷。
当年他寻到这一株通阴彻阳木极草的时候,这灵草已然进入三转结元期,但其时因方才历过三转天劫,灵识虚弱,他便以为即便已然三转,也能被当时的怀卿轻易融合。且有他护法,那灵草若在融合之时出来作妖,他也有信心将其一举击溃。
谁知这灵草始终悄无声息,轻而易举地便被怀卿收服了,从此这神荇草便成了怀卿寄魂养魂之所。
却是没有想到,这灵草精魂竟然逃过了被融合的命运,就此蛰伏了下来,直到如今方才露出形迹!
恐怕正是怀卿那一回为秘境规则所伤,元神重创,才给了这灵草反客为主的契机!难怪自那之后怀卿性情愈发暴戻,更兼反复无常,原来全是受了这灵草反噬的影响!
这灵草从前一心隐匿,如今却冒然现身,所图者为何?
“应怀卿”面露讥诮,环顾周遭一众人等脸色,最后落在春芜君冷容之上,十足不屑道:“春芜君道法高深,却也不过俗人胸襟!我知你心中必定要道我反客为主,我却是要问一句,究竟谁是客?谁是主!”
它原本好端端地在荒野僻静处独自修行,招谁惹谁,却要遭到这突如其来精魄被夺、流离失所的无妄之灾!
——难道不是尔等人修自视为万物灵长,从未将我等草木山石放在眼中,鸠占鹊巢也是天经地义,信手可为!?
春芜君并不与之争辩,立场不同,本也无从争辩,只是蹙眉问道:“你待如何?”
“应怀卿”桀桀笑了起来,哑声道:“我待如何?哈哈!从前我一心修炼,唯愿九转得道。而今嘛,”话锋一转,掐着云瀿脖子的手一紧,“汝之胞弟、爱徒皆聚于此,正好与我同归于尽!便从你这小徒弟开始,如何?”
春芜君欺身向前一把捏住了那人突然发力的手腕,冷然道:“若要报复,冲我来便是。阁下何必非要伤及无辜!”
“无辜?嗬!只有尔等人修可言无辜,吾等草木妖修便不无辜!?”
“应怀卿”被春芜君那一捏,瞬间腕骨发麻,险些松了手,面容扭曲阴笑道,“仙君不妨再用力一些,反正这伤的也不是我的灵体。嗬嗬,只是可怜你那为你如痴如狂的胞弟,难怪时时便要发疯,谁叫你这当兄长的,从来也未将他真正放在心上呢?无情道,嗬,嗬嗬……”
“住口!”春芜君唇角溢出一线血丝,目光冷凝,竟当真投鼠忌器,不敢再妄动,就这般陷入了僵持。
青珩眼见着那人掐住云瀿脖子的手越卡越紧,师尊却受其威胁多有顾忌,竟似束手无策,顿时心中一凉。
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坐视云瀿在他眼前出事!与其待那妖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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