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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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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划,彻底放下心来。

阮雪棠现在仍需要靠药调养着,宋了知每十天就要往镇上去一趟拿药,因去了太多次,医馆的人都全部熟识了。这日照例去拿药,他看着面前要睡不睡的小童,轻声唤道:“我来拿药。”

医馆近来换了个新药童,才十一二岁,个子已然抽条,但脑袋还是小孩子的圆脸,像一根竹签上串着个肉丸子,看起来极度不协调,又正是贪睡躲懒的年纪,整日就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见来了人,他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柜边油纸包好的药材,醒是醒了,但依旧是两眼放空的状态。

“您慢走。”见宋了知拿药离开,他十分敷衍的用正值变声期的公鸭嗓送别。

人一走,他那无神的双眼空着空着又闭上了,圆脑袋止不住的向下点头,忽然有人揪他耳朵,把他即刻疼清醒了,抬眼就瞧见一口大黄牙。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学会看人下菜,遇到宋了知那样好脾气不计较的就轻慢些,遇到赵老五这种闹事之徒,纵然内心鄙夷,表面仍好声好气地同他周旋:“哟,原来是您来了,要不怎么说老远就听见银子响呢?”

“这话说得讨人喜欢,”赵老五好色惯了,对着肉丸子般的脑袋也想占点便宜,手不干不净地往药童身上掐,“我要的东西呢?”

赵老五最近迷上个戏子,因为没钱,只好靠玩花样获取芳心,特意找医馆配了几贴催情的药物。小童一面应着,一面从柜台下拿出个油纸包递给赵老五,那色迷心窍的家伙不愿就此离去,装模作样地拿在手里颠了颠,摆谱道:“不会缺斤少两糊弄人吧?”

药童被他骚扰得不堪其烦,也急了:“您不信自己打开来瞧,都是拿称一一称好了的,哪敢短您的!”

小孩子不禁逗,作势就要拆了油纸包,忽然“咦”了一声,顿了半晌,瞌睡算是彻底清醒了,脸色煞白,嘴里喃喃念着:“不好了,不好了。”

赵老五好奇地在他身旁张望:“青天白日的,怎么不好了?跟你赵五哥说说。”

“您的药和另一位公子拿混了,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定然又要挨板子。”圆脑袋不停晃悠,叫人担心会从那细脖子上掉下来。

“这有什么的,你说是谁,我拿着药和他换过来就是了。”

药童眼中一亮:“便是独自住在村外的宋公子,您可认识他?”

赵老五一听便知他说的是谁,霎时眉开眼笑起来,他连着在宋了知身上吃了两次亏,这简直是老天在帮自己报仇,要是宋了知吃了那药,药效一发,还不由着自己胡来?便没能弄他几回,也要叫他好好出丑,以消他心头之恨。

于是赵老五满口答应了下来,拎着宋了知的药材离去了。

另一头的宋了知哪晓得这些曲折,他下午还有一单瞎子活,所以一回家便急急忙忙给阮雪棠熬药做饭,依旧是由他给阮雪棠喂药。

阮雪棠刚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今天这药怎么这般甜?”

因为阮雪棠每次都抱怨药苦,所以宋了知之前和大夫商议过,换了几样不那么苦的药材,宋了知把这事一说,阮雪棠也就毫无疑心地喝下去了。

出发前宋了知不放心地叮嘱许多,阮雪棠一如既往地没听进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宋了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于是用力地抱了抱阮雪棠,在他耳边道:“等我回来。”

阮雪棠独自在家时其实也无事可做,要么看书要么发呆,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神色不定地放下书,警惕地看着屋外。

“阮谨。”

听到外面那不带感情的声音,阮雪棠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向屋外走去:“你不是滚蛋了吗?”

“去处理了一些事。”裴厉骑在马上,今日依旧是那副谁都欠他账的冷漠脸,听到阮雪棠用词不雅,脸色又沉了几分,认为是宋了知把阮雪棠教坏了。

紧接着,两人又进行了一番无意义的争吵,阮雪棠倒是词汇丰富讽人辛辣,但凡是个要面子的人,都能被他骂得恨不能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但裴厉胜在脸皮够厚,颠来倒去的就一句话,让阮雪棠跟他回去。

阮雪棠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心烦,正打算放大鹅去啄他,身体忽然燥热起来,双腿也有些站不稳了,连忙撑着篱笆站好。

裴厉见阮雪棠脸上浮出病态的潮红,翻身下马,走近问道:“你发烧了?”

说完,似乎想要探他额头,阮雪棠立即侧头避开。

“与你无关。”留下这一句话,阮雪棠准备回屋,裴厉见状更觉可疑,两脚一蹬,轻而易举地进了院落,试图抓住阮雪棠手腕,谁知对方皓腕一翻,反将裴厉的手扣住,把人推出一丈远。

他们就这样在院里交起手来,裴厉拳拳生风,出手极快,而阮雪棠擅借巧力,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裴厉的招式,一时倒也难分胜负。阮雪棠原先还得意着,谁知这番打斗更促进了药效发作,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如被火灼,更要命的是,那处不可说的蜜穴也渗出汁液,打湿了裤子。

他脚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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