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2 / 3)
,对方显然自有一片抱负等着他去大展宏图,所以宋了知连自私求他留下都不敢。
那该怎么办?
宋了知躲在厨房里想了半天,最后认命似得狠下心来,头一次有这样胆大的想法,阮雪棠不带他走,那他便偷偷跟着去!不求能继续留在阮雪棠身边,至少也要让他暗中护送阮雪棠安全到家,毕竟在他眼里,阮雪棠就像是块好肉,很容易被外面的豺狼虎豹给欺负去。
宋了知心里有了主意,脸上仍旧愁眉不展,但打起精神为阮雪棠做了晚餐。
晚上他主动爬上阮雪棠的床,钻进被窝里去舔阮雪棠的阳具。屋里已灭了烛火,宋了知看不清阮雪棠的神情,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玩味和戏谑:“想靠身体求我带你一起走?”
宋了知含着阮雪棠的命根子,答不了话,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能有多大价值,只是觉得他俩分别在即,送他回家后可能再也无法见面,这种事是做一回少一回了,故而厚着脸皮主动求欢。
阮雪棠被他舔出兴致,把人从被窝里扯出来,坏心眼地用力掐着满是伤痕的臀肉:“屁股不痛了?”
宋了知疼得弓起身子,仍乖顺地伏在阮雪棠身上任他揉捏,黏黏糊糊地吻上阮雪棠的唇:“阮公子......”
阮雪棠当真以为宋了知要开口求他了,谁想到对方只是吻他,并未再说什么,这倒令阮雪棠几分惊奇,甚至有些闷闷不乐,心想宋了知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居然还不开口让自己带他一起走。
到了第二天,阮雪棠看宋了知给他收拾行李时偷偷摸摸地给自己也整理出一个小行囊,这才猜出宋了知心中所想。
对于宋了知的小心思,他权作不知,只是当夜将宋了知肏得格外狠,那家伙翻来覆去射了好几次,最后被弄到射不出什么了,疲软的阳具埋在胯间,马眼失禁般淌出一些透明黏液。
宋了知行李收拾得格外慢,阮雪棠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他在那拖延时间,然而东西总有收拾完的一天,宋了知又开始盼望着天公不作美,最好下一场暴雨,当然,要是能下冰雹那就更好了。
宋了知没能把冰雹盼来,倒是盼来冰山一样的裴厉。
裴厉冰封的神情间藏了几分疲惫,他在军中既要处理军务,又要留神赵督军,好不容易闲下来,又会想起自甘堕落的阮雪棠。
宋了知与裴厉现在是相看两相厌,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十足的大淫棍,外有带坏阮雪棠之嫌,都将对方看成恶人贼匪,殊不知若论起床上的犯行,只有夹在他们之间的阮雪棠当得起淫棍的称号。
阮雪棠讨厌裴厉,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与这种武夫动手的最好时机,不若回了官场阴谋阳谋地再陷害一次,让他进大牢尝遍酷刑才叫解恨。
真淫棍阮雪棠见他俩剑跋扈张的气氛,慢悠悠开了口:“你也算是阴魂不散。”
说完,他又慢慢悠悠地把院子里的大鹅放了出来,上次他就想让大鹅去啄裴厉,这次总算如愿以偿。说他幼稚也好,说他小气也罢,反正能让裴厉不痛快,阮雪棠就痛快了。
宋了知买回来的这只鹅不仅生育能力优秀,而且很容易被美色诱惑,格外听阮雪棠的话,阮雪棠让它啄谁它就啄谁,连当时从锅里救回它一命的宋了知都照啄不误。
阮雪棠手指头往裴厉身上一指,大鹅立刻得了指令,扑朔着翅膀,扬起脖子就冲到裴厉脚边啄他。
裴厉脸色难看,他出生农家,自然不会怕这白色大鹅。只是在他心目中,宋了知和大鹅都是一个档次,他当日不与宋了知较真,那他自然也不好与宋了知同等级的大鹅较真,只能任那畜生乱啄。
他一边被啄一边说道:“老郡王称病闭府,你还不回去么?”
阮雪棠并不意外,他让人弹劾了他爹手下一员大将,他爹现在不管真病假病,总该躲在家里向皇帝表表态度,避避是非。
阮雪棠看大鹅啄得起劲,裴厉的脸越来越臭,心情大好:“回不回,与你何干?”
裴厉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扔到阮雪棠面前:“现在各府县查的严厉,你拿着这个,他们自然不会拦你。”
“你会这么好心?”阮雪棠把铜制令牌拿在手上抛上抛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裴厉见阮雪棠这玩世不恭的模样,觉得这又是宋了知带坏阮雪棠的一大罪状,心情几乎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恨不能当即把阮雪棠抱上马抢走。他稳了稳呼吸,继而道:“那家伙想来是没钱给你买良驹,我这匹马先借你。”
裴厉身边一遭东西都像是从煤球堆里滚出来的,连马都是通体漆黑,阮雪棠认得这匹马,是裴厉一直骑着的墨影,平时宝贝得和什么似得,连换马蹄铁都亲力亲为,没想到居然肯借给他。
阮雪棠直觉裴厉有阴谋,却猜不出对方的目的。
裴厉把话说完,加上实在被鹅啄得心烦,于是转身骑上另一匹枣红色的马,他素来是有把好话说成恶语的能耐,留下一句“你万事小心”便匆匆往军营里赶,因为最近军中人心惶惶,恐有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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