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九十四章(2 / 3)

加入书签

去:“这位公子,你......”

话没说完,宋了知看着对方身后的人,要撵人走的话如何都说不出了。

阮雪棠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宋了知,脸上神情稍变,站在门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许庆有些醉意,又是顶没眼色的,想将阮雪棠直接拉进屋内:“怎么还愣在门外挨冻?唉,早知天变得这样快,今日就跟他们在庄子住上一晚了。瞧瞧,我衣裳都能拧出水了!他们纵然无趣,你也不必中午就想回去嘛。”

“又没叫你一同回去。”阮雪棠轻巧地避开许庆的手,自己进了屋。

许庆笑了:“其实也就是同一批人换个地方聚聚,小王爷都走了,我还不跟着撤退?”

阮雪棠冷冷觑了他一眼,心知许庆是拿自己当幌子,打算偷偷溜去找相好的。

宋了知局促地站在一旁,原先自己看着挺满意的房子也变得破旧起来。他忍不住偷偷打量阮雪棠,发现阮公子脸颊微红,似乎也饮了不少酒,连忙让开身,令阮雪棠坐在铺了厚褥的床边。

许庆醉眼朦胧,也想贴着阮雪棠坐在床沿,宋了知想也不想地将两人隔开,抽出一张小马扎递给许庆,他已经认出眼前此人便是围场差点冻坏下身的那位:“您坐这个吧!”

许庆醉后极好糊弄,并未看出宋了知敷衍之意,又因国公府没这样的物什,自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抱膝坐着傻乐。

宋了知悄无声息地将炭盆往阮雪棠身边移,见他似有醉意,又倒了一杯热茶送到阮雪棠跟前。阮雪棠看向冒着氤氲白烟的茶水,接了过去,垂下蝶翼般密长的眼睫,小口饮着。

宋了知见阮雪棠肯喝他倒的茶,又见对方发丝衣衫都有被雨雪打湿,像被打湿毛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先前那些犹豫纠结全都抛在脑后,纵然知晓对方本性如何,手脚仍不受控制般自动去为他烧了热水,让阮雪棠洗脸擦手。

阮雪棠与宋了知同住快有一年,一个习惯照顾,另一个也被照顾惯了,相处极其默契,尴尬的氛围随着屋内的暖意逐渐消散。

许庆傻乐完毕,注意力被房中的大鹅吸引,问阮雪棠道:“阮谨,不是听说你家也养了只鹅吗,钰京是不是近来很流行养鹅当宠物?你看这里刚好也有只鹅,说不定可以和你家那只配种,哈哈哈。”

阮雪棠没作声,大鹅倒是很不满地叫了两声。

不过阮雪棠性子冷,许庆不以为意,又开始没话找话:“这位兄弟,听你口音不像钰京人士,你家是哪儿的,怎么会来钰京住着?”

宋了知原本在为阮雪棠拧帕子,听到许庆的问话,动作一僵,不安的眸子与阮雪棠对视一眼,旋即移开视线:“我...我家原是住在南边的。”

许庆脑子晕晕乎乎,没察觉到宋了知的避而不答,又见宋了知很自然的帮阮雪棠拧帕,笑着打趣道:“你伺候他伺候得这样好,哈哈,莫不是先前认识吧?”

宋了知与阮雪棠这回都不言语了,许庆见把人问得越说话越少,心觉纳闷,又去抱大鹅,结果鹅也不愿搭理他,从他怀里扑腾几下跑走。

许庆在家众星捧月,万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成为人见人嫌的存在,嘟囔几句,自己从袖间拿出一包五石散吸食,没过多久便嚷嚷着热,顶着风雪去外面散步去了。

他一走,便只剩阮雪棠和宋了知两人在房间里相对无话,宋了知取来干布帕为阮雪棠擦拭湿发,就如往日他常做的那样。其实他心中也知晓如今这样不太合适,可一张口说得却是:“外衫都湿了,等会儿穿干衣裳回去吧。”

这是他俩分开后,彼此间说的第一句话,阮雪棠轻轻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宋了知也不出声了,静默地为阮雪棠将头发擦干,又取来自己的衣物让阮雪棠换上。阮雪棠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面,像是想起什么,对着衣服出神,宋了知背过身,守礼地不去看阮公子换衣。

直到风雪止歇,阮雪棠骑马离去,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若不是看见阮雪棠换下的湿衣,他几乎以为午后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又过了几日,宋了知久违地遇上了凶石,他看着对方空荡荡的右臂袖管,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凶石倒还是以前那副性子,暗示着说吃哪补哪,强烈要求宋了知带他去吃肘子。宋了知看他失去右手的手臂,心里虽然知晓无论吃多少个肘子恐怕都补不回来了,但仍带着凶石去金陵渡吃他爱吃的猪肘。

席间,凶石见宋了知一直照顾着他的情绪,未对他的伤势发问,反而主动说道:“这是我去送谭大牛一家时被别人砍的,原本少爷...不,原本小王爷让我送他们去别处居住,正和他们一起收拾行李呢,结果就有一帮蒙面男子冲了进来,我差点也要死了,拼着一口气逃了出来。”

宋了知声音都在发颤:“你的意思是,阮公子没让你杀了谭家母子,而是让你把他们送走?”

凶石笃定地点了点头,眼见着宋了知失魂落魄地就往外走,要不是看着桌上放着的银钱,他险些怀疑宋了知是想逃单。

他快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