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2 / 3)
去哪?”
宋了知将阮雪棠要他召集人马的事转述了一遍,凶石听罢却摇了摇头:“你说钰京的那些?那些家伙们自从你带着他逃出王府后就跟着投奔何世奎了,你上哪儿找人去?”
“怎么可能?!”宋了知没想过阮雪棠有敷衍他的可能,始料未及道,“全部都叛变了?”
凶石颔首,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不是我少了只手,再就业比较困难,我也早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没想到又是一场空欢喜,幸而宋了知这几天接连遭受许多打击,一颗心被打磨得格外皮实,坐在马车上沉默了半晌,又恢复了斗志。
不恢复也不行,人必须要救,事必须要解决,他多耽误一分钟,阮雪棠多一分危险。他看那个重语病比看裴厉不顺眼多了,也不知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劣竹歹笋,竟然敢打阮公子的主意。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靠谱的同行推荐吗?”宋了知问道。
凶石侧目:“你想找杀手去救他?”
或许是一夜未眠,又带着裴厉在冰凉的河水里游了许久,他当真有些疲惫,靠着车壁轻声应了。
这次与上回他带着阮雪棠躲进山中的情况截然不同,那时虽然危险,但两个人有商有量,虽前路未知,共同面对总能度过。但如今宋了知孤身一人,虽一直强撑着四处奔波,其实心底比谁都害怕,担心阮雪棠在那里受欺负,又担心自己救不出阮雪棠,整个人仿佛走进浓雾里的迷宫,生怕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尽头又将面临一条死路。
“杀手哪有那么好找?叶小姐当时为了凑齐我们那帮人,可是费了大半年的功夫!你有那时间,不如找他写封信,把夷郡的那些士兵给叫回来。”凶石说得义正言辞,实则藏了私心。
他看宋了知那幅穷酸样子估计也没什么钱请杀手,那势必要动用阮家的财产。如今这笔钱在他手上,虽不是他的,但他对这些银票已经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舍不得轻易用出去。
况且若阮雪棠真死了,宋了知看样子也没法独活,如此看来,这笔银子到手的可能性极大。
宋了知一下来了精神:“夷郡的士兵?”
“他大概自己也不记得了吧?”凶石揉了揉鼻尖,仔细回想,“就他爹,那个白头发的王爷,不是之前把他关过一阵子吗?那时候他担心树大招风,让何世奎把一部分他的人马藏在夷郡,除非他亲笔召回,否则谁的命令都不听,何世奎也没法调动他们。”
宋了知顺着凶石的话往下想,渐渐泛出喜悦,又忽地沮丧起来:“可是阮公子说半月之后羌翎的军队便会集结,半个月,恐怕把信送到夷郡都不止半月了。”
凶石没听宋了知说过这事,愣了一会儿,仍旧劝道:“既然这样,拿到信后你我便兵分两路,你想办法拖延羌翎大军会合的时间,我去夷郡送信,放心,我脚程快得很,最多十天就能把信送到。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你说是吧?”
拖延军队会合与送信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难度,但宋了知没说什么,只让凶石现在就带着纸笔潜入关押阮雪棠的宅院。
宋了知焦急地在马车上等候,同时思索着如何阻止羌翎大军会合,却未想到没过多久凶石就无功而返。
“那宅子不知怎么,突然加强了戒备,仿佛是在搜查你救出的那个将军,我根本混不进去。”凶石拭去额汗,气喘吁吁道。
宋了知未曾想那么快就会被发现,又担心重语冰的人会去医馆搜捕,思忖一番,只得先驱使马车前往医馆,将仍昏迷不醒的裴厉藏在车里,匆匆驶离这个表面平静祥和,实则风起云涌的小镇。
他们三人个子都不小,马车难免拥挤,凶石像只巨大的鹌鹑一样缩在马车角落,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致,急冲冲喊道:“喂,你难道不要信了吗?那可是——”
“信的事我来解决。”宋了知坐在车前,头也不回地答道,“前方的路不平整,你注意点。”
凶石知道宋了知是让他护着点伤患,免得磕着碰着,隐隐约约认为宋了知这样发号施令的模样有些熟悉,像极了阮雪棠。
宋了知将马车停在义庄外,分明还是白日,林敏却难得的不在义庄,不知去了何处。这样也好,不然他还得想办法编造凶石和裴厉的身份。
他与凶石将裴厉抬到义庄暂住之处的床上,大鹅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用脑袋顶着宋了知,借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宋了知抱着大鹅安抚,仿佛也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令凶石拿出纸笔,边研墨边问:“信中内容要写些什么?”
凶石瞠目结舌,连脑子素来不大正常的他都觉得宋了知离谱:“这就是你说的你来解决?我...亏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什么进去的暗道,要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他没想到宋了知竟是打算直接伪造一封信来,直嘟囔着有失他杀手的尊严。
宋了知的确知道地下河的暗道,不过他猜测重语冰此时估计已经将河道封堵,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了,提笔舔墨,依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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