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禾(3 / 3)
是不是应该好好利用?”
郁尧冷眼看着他,“你可以试试。”
“好,”宣禾忽然一口答应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保证马上离开王府,以后对王爷敬而远之,再不会逾越。”
“什么?”
“你放心,此事不会让你为难的,”他俯身凑近郁尧耳边说道,“帮我进宫。”
郁尧一愣,反问道,“原来你的目标是女皇?”
宣禾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我来了王府,就不会空手而归,你不必知道我进宫的目的,但是我非去不可,你也可以不帮,我不会勉强,因为我自有办法让王爷帮我进宫。”
“我答应你。”郁尧阴沉着脸,一口答应了,“我可以让你见到女皇,至于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一言为定。”
宣禾说完就走了,行至门口,脚步顿住,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的身形晕得影影绰绰,扭头对郁尧说话,声音很轻,带着浓郁的忧伤,化不开的浓愁,“世人都羡你恩宠无双,却不知,你也只是个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徒有美貌和智慧,可飞不出一个女人的手掌心。”他轻叹道,“都是深宫中的可怜人。”
“你错了。”安静过后,背后传来郁尧清冷的回答,“我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宣禾愣了愣,走了。
———
中午,凤离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消息,君后病了。
“君后怎么样了?”郁尧惊讶地睁大眼睛,表面上关心君后的病情,实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下药的时候可没手下留情,那药的分量足够女皇折腾一晚上的,就君后那柔柔弱弱的身子,受得住才怪了,对付女皇多没意思,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心疼,那才有趣。
“他没事,太医说只是劳累过度。”凤离说,“都怪皇姐太不知节制了。”
“等他身子好些,我想进宫看看他。”郁尧拉着她的手,柔柔地说道,“我生病的时候,君后很关心我,送了好多补药过来,还时常跟人打听我的情况,这么些天了,我身子好多了,一直没能当面谢谢他。”
凤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意有所指地说道,“也是,你们俩应该会很聊得来。”
郁尧脸色一红,“妻主就别笑话郁尧了。”
“哈哈哈,好了,我先去换身衣服,再过来陪你用膳。”凤离大笑了两声,心情不错,她怕郁尧饿着肚子等,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郁尧乖巧地点点头,待她走远了,脸上的笑就落了下去,小九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低声问道,“主子,太医都进宫了,君后被下药的事女皇肯定会查,您不怕她查出些什么端倪吗?”
郁尧不以为然道,“那药无色无味,隔夜就蒸发了,任她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什么,再说了,就算她猜到是我,无凭无据,她又能如何?我都还没同她计较之前的事。”
“主子说的在理。”
“你退下,我妻主要回来了。”
小九又消失了,空气中仿佛从不存在这个人。
过了几日,郁尧随风离入宫看望君后,他还带上宣禾,名曰带他出来透透气,凤离没说什么,在马车上也是几次欲言又止,也许是碍于郁尧在场,宣禾也没有主动开口,目光落在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
宫内,凤离和女皇去御花园谈事,郁尧闲殿里闷,和君后约在殿后的湖心亭聊天,宣禾默不作声地跟在郁尧身后。
君后的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太好,有些苍白,仿佛一阵风儿吹过就会倒,几人坐下后,侍童们连忙端了热茶过来,过了一会儿,女皇身边的近侍拿了件披风过来,说是女皇吩咐了,君后受不得凉,今日风大,让几位主子少在外面待会,可以去屋子里聊。
郁尧笑着调侃了句,“陛下对君后可真是体贴。”
君后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笑,面上染了淡淡的红晕,与平日里判若两人,郁尧心想,看来这药下的也不是全无用处。
两人聊了会儿,郁尧忽然摸了摸头发,惊呼道,“哎呀,我的簪子怎么不见了,那可是妻主送给我的。”
他慌张地四处看了看,一无所获,君后也陪他找了找,“是不是掉在哪了?”
他想了想,扭头对宣禾说道,“我来的时候经过御花园,有可能是掉在那了,你帮我去找找看。”
“是。”宣禾走的时候看了眼君后,正巧他也在打量他,四目相对,君后冲他笑了笑,宣禾表情淡淡的,转身离开了。
“离王府可真是个好地方,不仅王妃美若天仙,这手底下的下人也是个个沉鱼落雁的。”君后笑吟吟地打趣道。
“君后说笑了。”
“坐着无聊,不知我们下棋吧。”君后提议道。
郁尧点头,羞涩一笑,“早就听闻君后棋艺无双,郁尧自知不是对手,还望君后手下留情。”
“王妃谬赞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