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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乱烟/月摘:随你处置(彩蛋:任性占有欲强徒弟攻淫荡美人师父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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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华衣公子凭窗坐着,轩窗大敞,窗外月色漏进来,抚着他锐利冷漠的眼眉,与多情含笑的唇。

祝烟返依旧是海青的袍子,裹着几乎骨瘦嶙峋的身体,来到门口。

在门口,他刻意控制着自己不要停下,径自走到青年人对面,却又一时站住了,不知自己该就这样站着,还是坐在他的对面。若坐下,只怕离得太近,一会儿又要动起手来,若站着,偏又居高临下,不是和气商量的姿态。就这么一停,已经在对方面前露了怯。

于是到底叫这青年先开了口:“师父站着做什么?请坐下吧。”

仿佛是他好意为他解围。

祝烟返反不坐了。他的性子便是如此,千万分的别扭。

“替我找个人。”他似乎是命令道,才又补了一句,“你能不能?”

肖乱莺以奇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道:“师父说的什么话?师父有令,弟子焉敢不从?”

他说着,在面前的空杯里斟了一杯酒,推到祝烟返面前:“师父远来劳顿,喝杯水酒解一解乏。有什么吩咐,慢慢与弟子分说就是。”

祝烟返低眉看着那杯月色下水光粼粼的酒:“这是……”

肖乱莺托着下颌看着他,双眼中似有一股少年人的纯稚,“怎么了?”

祝烟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一闭一睁之间,他已经做了决定。说到底,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他想着,拿起那杯酒时,手腕便很稳,一点也不发颤,将酒杯送到唇边,水红的唇衔住杯沿,一杯苦涩的酒一口便下了肚。

然后他总算坐了下来,静静地等那酒发作。

肖乱莺一言不发,坐在他的对面,同样沉默着,只是白皙的手扶着自己的下颌,歪头含笑看他。

一炷香,两炷香。足足两炷香时间过去,祝烟返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肖乱莺柔声道:“师父回神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要徒弟做什么了吗?”

祝烟返心道怎会如此,他直直看着肖乱莺的眼睛,他记忆之中,那是幼狮、虎豹一样的眼睛,凶狠,霸道,充满占有欲,可是还有不会错认的,少不更事的孩子般的神气。可是现在那双眼睛含着笑,亮光闪闪的——仔细一看,却如毒蛇一般阴冷。

祝烟返打了个寒颤,心想:是我把他逼疯了,我竟把他逼得如他生父一般……

祝烟返说:“我要你帮我找一个叫谢筝的人,他原来是谢门的人,如今已经入魔。越快越好。如若找到,我。”他稍稍一停,狠心道,“我随你处置。”

肖乱莺心头稍稍一荡。一个男人若被心爱的人当面说“我随你处置”,那可真是万千欲念一时涌起,怎么都压抑不住的了。然而在欲念之中,汹涌而来的还有太多的恨,太多的不甘,太多的苦涩。

肖乱莺口腔中一苦,原来他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舌尖咬破了。他轻叹一声,含混道:“师父不必如此。要做什么事,只你一句话就好,何须发这样的誓来?”

祝烟返未曾意料,这竟是肖乱莺的回答。肖乱莺没有拒绝他,仿佛比拒绝了他,还要叫他难堪。就好像肖乱莺的帮助,真是为了两个人过往的师徒情谊,而祝烟返又再清楚不过,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早就已经一刀两断,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恨和愧,唯独这样的关系罢了。

“你……”他竟忍不住想要问些什么,然而对着那双又陌生又熟悉的眼睛,最后还是无话可问。

肖乱莺就像他父亲一样,无痕迹可捕捉。祝烟返当年猜不透他的父亲,今日也猜不透他。

祝烟返走后,肖乱莺便挥手唤来两个影卫,将寻找谢筝的事吩咐下去。自己转到侧厢,那里褚清坐着,早已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肖乱莺叫了一声“父亲”,褚清应过一声,平静道:“阿烟似乎一直防备着,你提起当年的事。”

在褚清面前,肖乱莺轻嗤一声:“天真。”他伸了伸懒腰,往榻上一躺,笑道:“还当我是小孩子,喜欢与他发脾气,哄他的关注与愧疚,他哄我一回,自己便舒适一分。我偏不——我要他,永永远远,欠着我的。”

他嗓音含笑,彻骨的恨意却从齿缝唇隙了漫溢出来。

褚清走到他面前,宽厚的手在他眼帘上一合。

禅修清心养气的经声历历入耳,肖乱莺眼前的红色血雾渐渐散了。他倒在床上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对褚清微微笑道:“你看,你教出来的人多狠心。”

舒汲月再见到谢摘时,谢筝刚刚离去不久,舒汲月却第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尽管认了出来,舒汲月犹怀着某种恶意,极尽温柔地对谢摘叫了一声:“筝儿,你去哪儿了?”

谢摘本来就不知开口说些什么才好,一听到这句话,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舒汲月一瞧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先是不忍,不忍之后,却又有另一股愠怒涌上来。谢摘无论如何,总归是伤透了他的心。可他却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谢摘说。这情景又叫他想起当初对谢筝那样,谢筝反反复复地迎合又拒绝,他本是气怒得拂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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