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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变:他如今喜欢的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了(CP:月摘/筝、凌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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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汲月几乎是下意识地,以指背轻轻拂去了谢摘眼睫上的泪雾。

谢摘从这个动作中得到了自己渴求已久的应承,紧紧搂住舒汲月的腰背,就仿佛赖去了对方的怀里。

舒汲月左手绕到他后背上,两人身体还交缠着,就这么拥抱在一处。舒汲月心里的愠怒已消散了大半,一头轻轻顶着,一头摸着谢摘的长发:“我也有对你不住的地方,咱们这就都折过了,好不好?”

谢摘闷在他怀中,小声呻吟,点了点头。

忽然窗外有人嗓音喑哑道:“月哥哥,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叫你这样轻轻折过的。”

舒汲月微吃一惊,他听力甚好,竟不知窗外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他随手给谢摘披上衣服,自己倒不甚在意,笑道:“阁下何人?我可当不起你这声月哥哥。”

门外人幽幽笑了一声,便如鬼魅一般轻轻飘进来。他站在门口的暗影里,一身水白色的衣衫纤尘不染,乌黑的长发半遮住脸孔,长长的眼睫笼着烟雾般朦胧的眼睛,稍稍抬头看着舒汲月。

舒汲月心里一提又一沉。

来人轻轻道:“当不起?你若当不起,谁又当得起我这一声?”

会说这样话的人,自然是谢筝。

舒汲月刚与他分离,转就与谢摘和好,谢筝却浑不在意,没有半点怨恨。他痴痴地看着舒汲月,道:“月哥哥又瘦了。”

此情此景,同是这三个人,像极了谢摘容貌俱毁,谢筝头一次顶着他的面孔出现那回。只是这一回,谢摘却得妥帖照顾,美丽绝伦,谢筝则形容憔悴,衣着虽华贵无比,眼下却是青黑浓晕,显然已经夜不成眠。

是以舒汲月听见他说自己“又瘦了”,一时便说不出话来。

谢筝自顾自道:“分别之日,我亦吃了许多苦。”

舒汲月喉头微动。他看见谢筝这般模样,心中自然明白。

谢筝眼中突然划下泪来,舌尖抵着上颚,软绵绵道:“我本为月哥哥孕了麟儿,可是他们却见不得我把他生下来。月哥哥……”

他抽泣道:“筝儿心中苦楚得很。”

舒汲月叹了一声,苦笑道:“筝儿,那只因你实在已作了太多恶。”

谢摘默不作声地在后面听了许久,听到这里,连他亦不能置信,盯着舒汲月的背影直看。

谢筝倚着门,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直叫人想将他紧紧环住。舒汲月却没有走动,他站在原地,乌黑双眼中尽是怜惜之情:“前月我为何与你一道,其实我想……你也心知肚明。我们不可能再在一处,我与你一道,只为杀你。如今小摘回到我的身边……”

谢摘听得心中大震,谢筝却顷刻就退去了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右臂一振,顷刻间已是持鞭在手,那长鞭通体赤红,隐隐有灰气自鞭尾漂浮而上,团团笼罩着朱色鞭身。谢筝仍旧不看谢摘:“果是因为谢摘,你才不能与我厮守。”

舒汲月夺前去挽案上长剑,却已经来不及了,谢筝长鞭一扬,灰气惊电一般卷向谢摘。谢摘措不及防,刚挥袖激出一道灵气抵挡,谢筝却似早已料到,长鞭再卷,波纹般的灰气撞着前一道袭向谢摘面门。好在舒汲月剑已在手,剑光一阵,便有清韵彻响,月光般驱散了那缭绕的灰雾。

可谢筝本意,原不在谢摘。他轻轻一笑,轻身来到舒汲月面前。

“月哥哥。”谢筝柔声说,“你若要与他一起,除非亲手杀了我。”

舒汲月只错眼间,谢筝与谢摘竟然双双不见了。团团灰雾笼在眼前,风云交织。

舒汲月不是暴躁之辈,但谢筝刚刚的模样,分明就是危险至极。他生怕谢筝折磨谢摘,又惊又忧,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此时两人刚刚消失,后脚门口又闯进一个人来。舒汲月茫然地看去,只见一张陌生面孔。他持剑在手,下意识便指向对方。那人却把剑尖一拨,急道:“小摘呢?”

舒汲月听他叫得亲切,眉目间更有几分眼熟,失掉的魂魄也稍稍回转,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谢摘的亲叔叔。”祝烟返道。他看见谢摘已不在舒汲月身边,室内满是一股腐毒之气,明白自己已经来迟一步,当即又恼又悔。

原来谢筝被凌却下痛手重伤之后,竟激发了他身体里所蕴藏的灵气。彼时凤招捉弄他时,曾有意授他汲取魔气之法,后来祝烟返的禅修师兄们与谢筝连番交合,谢筝在羞辱痛苦之中,竟还记得启动此法。在怀孕之中他毫无抵抗之力,当那血脉被凌却毁去之后,他却真正运起了体内积蓄的,数个禅修的精元,化为己用。从凌却那里逃脱之后,他很快便寻回祝烟返师门之中,这些曾经他重创的禅修,都成了他最好的饵饲。

禅修至阳至纯的精元,和他的魔修功法二而为一,阴差阳错之下,竟将谢筝塑造成一个与当年谢远春最盛时期等同的灵魔混合之体。此时此刻,他便拥有人间修士第一的功体。昔日还能与他战个平手的舒汲月,这会儿纵是使出浑身解数,在谢筝面前,怕也走不出十招。

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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