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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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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香的华侨,当时阮经武就感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华侨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受到追捧的都是富裕华侨,穷苦或者落难的华侨可是不会受到这样的优待的。

当然了,阮经武并不是一个本土主义者,华侨在两国关系风云变幻的时候确实容易倒霉,然而五几年的时候越南本地人在土改之中死去的也不少,解放区当时是按照千分之一的比例来处决,按比例取人头,用来开刀祭旗的越北太原省大地主阮氏南就是地道的京族人,而且还是“越共的老朋友”,她落得这样的结局很让人感觉到时势强烈的讽刺。

阮经武曾经大胆地想过,似乎凡是被越共称为“老朋友”的,身上都隐约带了一种不太妙的气息,这些老朋友不是帮着越共杀人,就是死在越共刀下,总之都是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阮经武虽然身为情报官,然而杀人见血并不是他的天性,尤其是这样纯粹是破坏性的大规模杀戮,这不是一种建立新社会的理念,这是一种极端疯狂。

黄振烨如今也摸清了一些阮经武说话的策略套路,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私下谈话的时候,说的大部分都是平时不愿对别人说的话,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时候也会打一些掩护的,而且阮经武说话非常巧妙,他那偶然夹杂在平淡叙事之中的一两句“政治正确”的话往往别有意味,就好像越南的酸辣酱一样,非常提味儿,而且回味无穷。试想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本来道德使命感非常强,结果别人看到她都吓得望风而逃,那是什么感觉?所以黄振烨就觉得,如果阮经武真的想给越共辩解的话,那些话倒是还不如不说。

这一天晚上吃过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天,阮经武就拉着黄振烨洗澡准备睡觉了。两个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阮经武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身体,黄振烨也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渐渐地两个人的身体就都火热了起来,下体开始抬头。

阮经武一把握住了黄振烨的性器,揉搓了一会儿,他的手活儿一向是很精湛的,经常都是先给黄振烨烧灼到高潮,然后自己再进入,这种时候的黄振烨因为已经满足过一次,情绪就分外浓腻,肠道内也异常柔软温热,这种时候再进行插入式性交就格外地契合,简直是水乳交融。

不过今天阮经武却有点作死,眼看手中的阴茎越来越硬,他脸上突然促狭地一笑,说:“振烨,你有没有发现家里的板壁比较薄?”

黄振烨本来正在兴头上,头脑快速升温,情绪高昂起来,结果被他这句话钻进耳朵里,立刻如同炎炎夏日里的一场急雨,热量被冲刷,兴致全败了。黄振烨的性器官顿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凘~”地萎了下去,他低头看着那软绵绵趴在阮经武手里的肉条,此时这东西好像一条虫啊,本来方才生龙活虎,如今却被抽筋扒骨,垂头丧气,再没了刚才的壮志,几秒钟的时间里反差太大了。

黄振烨的拇指和食指弯曲起来形成个钳子,如同螃蟹一样在阮经武腰间用力一掐,相识以来头一次连名带姓一起叫:“阮经武!如果我从此阳痿了,罪过都算在你头上!”

真是可怜啊,纵然这么咬牙切齿地控诉罪名,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太差,黄振烨也只能面部表情丰富,声音却不得不压得低低的,虽说是声音低沉会另有一种威慑性,然而他此时这个样子完全没有气势啊。

阮经武咯咯笑着,翻身就压在了他的身上:“如果真的这样,那一定是心因性的。”

黄振烨气恼了一会儿,十分欣慰地发现自己的小兄弟又抬头了,身上很快又被阮经武磨蹭得一阵火热,看来自己不用担心从此不举,丧失人生中一大乐趣了,不过刚才那一吓也确实够窝火的,人吓人吓死人啊,尤其是阮经武这个促狭鬼。

话说这两个人真的是憋得很了,二号的时候因为第二天要赶夜车,所以两个人当天晚上洗完澡后乖乖地早早上床睡觉了,黄振烨上床之前还特意看了一下小闹钟,才夜里九点,跟从前军营中作息时间差不多了,第二天一整晚都在火车上,当然也做不了什么,四号因为前一晚坐着熬了一夜,一整天都养精蓄锐了,五号继续补充精力,到今天六号了,中间已经足足空了四天,如果今天晚上再不做一次,一周都要过去了,平时一星期上六天班,经常还要加班,然而回到宿舍三天两日总有一些甜头尝,自己这一回却连续有五天得不到欢乐,怎么想怎么憋屈啊!

因为是在家里,这一回不但黄振烨,连阮经武都收敛了很多,不再肆无忌惮地调笑,两个人在一种强烈的束缚感之下做了两回,虽然心惊肉跳如同非洲草原上随时警惕食肉动物的羚羊一样,然而却让这一对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仿佛浓烈的烟气被闭塞在狭小的空间无法发散,因此滋味就格外刺激,那种压抑之下的放纵让黄振烨被他插不多时就射了出来。

虽然他们已经竭力减小声音,然而毕竟不可能完全安静的,到后来黄振烨自己都觉得床板噼里扑棱的,那粗重的喘息声充盈耳中,就差声带发音了,因此第二天早上当他出来刷牙洗脸的时候,见了武氏琳和阮氏钗,脸上便不由得红了起来。

武氏琳微微一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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