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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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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来应该放假的,不过特殊时期大家也都要加班。他正写着分析报告,忽然一个电话接了进来,电话那一端是一个焦急的声音:“喂,请问是武同志吗?我这里是陈兴道机械厂,烨同志刚刚在这里解决技术问题的时候忽然晕倒了,我们正在将他送往第二附属医院……”

阮经武听了这几句话,脑子里顿时就忽悠了一下,他很快镇定下来,一字一句地叮嘱道:“同志,请不要送去第二附属医院,直接去中心医院,我接通一下关系,然后我也会立刻赶过去的。”

挂断电话之后,阮经武飞快地拨了黎维信的号码,好在今天黎维信正好值班,正在查房,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替他联络呼吸科的主任。

阮经武谢过了他,转头就去找上司请假,他的直属上级是一位中校,听到他说要请假的话,中校不由得便皱起眉头,阮经武一看就明白了,现在正是情报部最忙的时候,北京目前正在发生的这场事件太敏感了,影响深远,自己作为中国情报方面的专家,这个时候请假直接影响了中国组的工作。

因此阮经武立刻就说:“我家里没有其她人在河内,而且振烨是一级工程师。”

中校一听,态度马上转变了:“一级工程师啊,那要赶紧去看看,工程师是我们国家的宝贝,越南要发展,全靠技术人员。”

于是阮经武顺利地得到了批准,道谢之后一路小跑就出了门赶往医院。

阮经武赶到河内医疗技术最好的中心医院,进门直奔呼吸科,结果在那里居然没有找到,问了一圈儿才终于得知黄振烨已经转到住院部了,情况严重。阮经武于是又跑向住院部,在呼吸系统的病房前,他看到了黎维信和另一位医生。

黎维信一看到他,就语速非常快地说:“经武,你终于来了,这位是潘俊泰医生,我院呼吸科的主任,现在初步判断很可能是肺炎,还在等片子出来再仔细看,不过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潘俊泰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阮经武,略带责备地说:“拖得太久了,如果是肺部大面积感染会很麻烦的,等片子出来确诊后我们马上就用药,他这个情况应该是要静脉滴注了。”

阮经武听了这句话,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本来潘医生那含蓄的责备已经让他很惭愧了,静脉滴注更说明黄振烨病得很重,越南因为医疗资源匮乏——当然越南如今什么资源都匮乏——因此许多人尤其是农村人生病了往往硬扛,或者是用一些草药,现代西医在这里还是很珍贵的东西,吃吃药片倒也罢了,打针就已经了不得了,如果说道某某人已经上了输液,那么在一般人的心中简直就是“病危”的同义词,属于最后抢救手段,当然阮经武作为军官,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倒是不至于这样,不过这也说明黄振烨病得非常厉害,再拖下去就要酿成大问题。

过了一会儿,护士将片子拿过来了,上面是拍片师的诊断:肺部感染。

潘俊泰在病历上刷刷刷写上了自己的判断,让赶紧输液。

阮经武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吊瓶里的药液一滴滴流入黄振烨的血管里,那是救命的药,阮经武目不转睛地看着滴管,仿佛通过自己的眼神将自身的生命力也输入黄振烨身体里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皮包取出文件,坐在一旁的小桌边继续写情报分析,虽然在护理病人,然而工作却不能耽误。

这一整天阮经武公文包不离身,下午的时候他回到部门交上了自己的分析报告,和大家一起开了个会,下班后回到家里匆匆拿了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就又回来医院,在这里守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黄振烨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一些,于是阮经武就将他托付给了黎维信,自己白天还要回到情报部,最近情势非常复杂,北京现在已经十分紧张了,如果她们那里打个喷嚏,不知道越南又要受到什么影响,不会用对外战争转移内部矛盾吧?越中边境可是一直没撤军呢。

回到情报部,阮经武就得知了一个大消息,昨天晚上北京部分地区已经实行了戒严,这可真是大阵仗了,后续情况可能会更加严峻,事实上中国如今的局势不仅周围亚洲国家十分关注,就连西方欧美等国也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一个处置不好,后果非常严重。

这一天阮经武提早了半个小时下班,回家煮了粥后又回到医院,刚好赶在晚饭的时间。

黄振烨身上已经有了些力气,能够自己吃饭了,他身体发软地靠坐在床头,抱着保温饭盒一边吃粥一边问:“经武,外面有什么故事听吗?”

他所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因此并不担心会有其她病友和家属听到什么,阮经武便笑着和他讲起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北京的学潮昨天终于达到了一个高峰,就在昨天晚上,当局在首都实行了戒严令,想一想真的很奇妙啊,昨天正是胡主席的寿辰日,我们越南许多人都在放假,结果在遥远的北京却这样紧张。而且幸亏苏联的戈尔巴乔夫在十八号那天发表完联合公报就走了,否则继续留在这里就很尴尬了,他的那个‘辛那屈教条’也不能说对这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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