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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三十一岁毕业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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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第二个孩子。

亲人朋友们去餐馆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庆祝宴会,安泰熙和美兰连连碰杯,两个人的情绪都格外地高,崔容和在一旁一边喝烧酒,一边抿嘴笑着看着这两个人,虽然像许多韩国人一样,崔容和对同性恋一向也没有什么好感,即使因为职业身份原因没有亲身参加反同性恋的游行,可是对此也觉得无所谓,持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然而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好友,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坚持原则就是一件有些为难的事情。

对于美兰与安泰熙这样接近的关系,崔容和也不是没有过考虑的,性取向这个事情其实很难判定,不能认为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就一定对女人不感兴趣,性向是流动的,而且有些人本来就是双性恋,对于性交对象的性别没有特别执着的偏好,如果安泰熙也是这一种,或许就会出现问题,国情院的官员与警务系统关系密切,因此他知道强奸案往往在熟人之间多发,极为隐蔽,难于调查。

因此安泰熙如果对于女性身体没有很强烈的排斥感,甚至即使是无感的,但是因为长期在偏弱势的情况下与元俊宰发生性交,或许也会因为心态的不平衡而谋求在女性身上进行补偿。

所以有一次他就很有技巧地询问安泰熙与元俊宰的性生活:“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无法理解,但还是尊重的,我只是有些担心,能否承受得住?会不会受伤之类?”

当时安泰熙就很害羞地一笑:“确实有点艰难,不过好在他懂得很多,会好好关照的,你知道他的,一向就是个很细致有耐心的人,所以……”即使是第一次也不会很痛。

崔容和:这样吞吞吐吐如此含蓄的样子,安泰熙你到底是不是一个韩国人?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能隐藏心事的同胞。

一个北韩军官,在南韩举目无亲,只有一个同性情人,后面拥有的亲人们也是因为情人而带来的,有一些事情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的,尤其是夜幕低垂,房间中一片昏暗之后,发生的那样极其隐秘的事情是任何其她人都无从知晓的,就好像层层叠叠的纱帐,可以模糊地看到里面白色的人影,然而却不无法看清他们具体在做些什么。

然而崔容和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对于此时的动作姿态却也不是完全不了解的,因此也可以猜测到一些,然而终究是难以知道详情,这在崔容和来讲确实具有一种神秘感,而对于安泰熙,在没有太多选择的情况下与元俊宰发生这样的关系,长久以来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心中会郁积许多情绪吗?难道他不想找个人一吐为快吗?朴在宇与元俊宰的关系过于密切了,当然是不合适的,然而自己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或许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为什么不和自己讲一讲呢?

“虽然谈论这些或许有些冒昧,不过我很疑惑,在这样的方式之中,能够获得满足吗?这种事本身也是幸福的一部分啊。”

一听到崔容和问两个人性生活的质量,安泰熙更加羞涩起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很好啊,很快乐,虽然没有尝试过其它,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我就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崔容和看着他的表情,安泰熙的羞涩程度明显与甜蜜度成正比,看来元俊宰那样一个养蜂人几乎是无限量的蜂蜜加进去,才让这个人如此服帖,丝毫没有感觉到委屈,也不想去看其她的风景,因此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放心了吧,而且美兰也并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

一群亲朋气氛热烈地吃过了饭,在餐馆门前互相道别,就各自回家里去了,路上元俊宰顺便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如今随着网络的发达,他很少买这种纸质传媒了,不过今天忽然很有一种回归旧日悠闲光阴的冲动。

回到家里,两个人换了衣服,就将一份报纸拆成两份,坐在沙发上闲散地看着,安泰熙这一版是社会新闻,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件事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丝毫不顾自己的福利,对父亲唯命是从,无论让他去做什么,居然逼他装作女人去卖淫他都肯去,这是摧残未成年人,完全可以报警的。”

元俊宰探过头来看了一下大致内容,笑道:“其实很容易的,只要稍微狠心一点不把孩子当人养,否定孩子自己的一切情感情绪,在狠狠伤害之后再给予小小的温情,制造情绪牵绊,不给足安全感,时时制造小危机,强调外部世界充满了危险和敌意,只有自己可以保护她,并且集合社会一切渠道用孝道捆绑道德压制她,给孩子灌输自己的生活里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因为生了她的思想,不要太容易就能养出一个以家长自己为中心的傀儡。唯一的风险就是,如果孩子有一天接收别的渠道的信息,知道一个“人”应该怎么活,也能明白过来自己和对方处于这种病态的关系,要么爆发反抗,要么把所有矛盾转向自己,抑郁缠身被逼疯自杀的也不少,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断绝其她一切消息渠道。”

安泰熙听了不由得一阵脊背发凉,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领袖的那样一句语录:“忠诚和孝道是革命者的最高境界”,那是北韩长辈用来训诫下一代的常用语句。

十月初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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