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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灯光下的日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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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暴力。

可是在这一场恐怖的性虐结束之后,当何坤冷静下来,他却并没有那种发泄仇恨之后的快慰,就是那种仿佛“全身毒素都排出掉”的畅快,反而更加郁闷,心中还增添了一种空虚,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幼年丧父,母亲对自己教养甚严,期待极高,母亲何哲英是一个李清照式的人物,极有风骨,而且对于名节的清白也是非常看重的,谆谆教诲仁义礼智,当知道自己要加入国民党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国民党名声不太好,那一天母亲特意将自己叫到面前,很严肃地对自己说,“一个人可以不做官,但一定要做人,我们家世代门风清白,绝对不能毁在你的手上”,如今虽然母亲很可能已经不在了,可是假如她老人家地下有知,得知自己今天一时失控之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母亲该是怎样的痛心呢?

“我到底做了什么?”何坤不由得茫然地喃喃自语。

从那件事发生之后,青山雅光就被关在何坤的宿舍之中,这里临时成为一个牢房,一条铁链将青山雅光的手腕拴在床头,床后就是夜壶,他可以在那里大小便。

青山雅光围着被子坐在床头,轻轻抖了一下手腕,漆黑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哗啦啦的声音,他面带讽刺地苦笑了一下,其实这又是何必呢?自从那一天的强暴之后,到现在为止两天了,自己身上就一直没有穿衣服,从上到下一根线的遮挡都没有,皇国军人的尊严让自己做不出光着身子逃跑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何坤不必担心自己会逃跑,更何况独臂人的特征太显着了,如果自己真的找机会溜了出去,只要关闭城门满城搜查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人,很快便能找到自己,这可比中国古代在军人脸上刺字的方式还容易辨认。

青山雅光忽然之间便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小说,一个少年被一群村民捉住,那些野蛮无知的人将少年的衣服全部剥光,把他全裸着囚禁了起来,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少年逐渐失去了自我。

当年只是把这篇小说当做一个具有魔性色彩的故事来看,只感到构思实在太离奇了,现在青山雅光不由得担心,这种事情会不会也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不是禽兽,哪个人能够长久地不穿衣服呢?

门打开了,何坤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青山雅光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地垂下了头。

何坤来到他的面前,简短地说了一句:“像平常那样转过身去吧,给你上药。”

青山雅光抿了一下嘴唇,在床上挪动着身体,揭开身上的被子,跪趴在床上,高高地翘起了臀部,很快一根手指蘸着清凉的药膏,就在自己的肛门内部涂抹起来。

青山雅光不知不觉间便用牙齿咬住下嘴唇,何坤的动作说不上体贴,但也并不粗暴,那一天失控到宛如地狱罗刹一般的人,在那之后很快便恢复了严谨自律,又是一个端庄的中国军官,仿佛之前那凌乱可怕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是一个多么具有“遗忘”美德的人物啊。然而自己却是不能够忘怀的,不要说事情仅仅过去两天,即使已经过去两年,只要自己从睡梦中睁开眼睛,那一幕场景就鲜活得仿佛刚刚发生,不过好在这个人总算是记得剪指甲。

如果有选择的话,青山雅光是绝不肯让何坤给自己的肛门上药的。

青山雅光忽然间记起大队长曾经的训话:“这一批补充兵,你们要好好磨炼他们,都是刚刚从内地过来的娇气的家伙,还不明白战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到尸体就恶心,这样的人怎么能算作是战场上的士兵呢?为了圣战,卫生情况当然是要注意的,可是也要分场合,在紧张的战地上,早晨起来就找水洗脸,上了厕所还要洗手,这样的人怎么能上火线呢?更好笑的是在老家的时候,明明上厕所只要有报纸就好了的,到了支那的城市见了世面,居然一定要用卫生纸了,要让他们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战场,不是宽容大少爷的地方,更不是现代文明养成所,战场就是抛弃掉一切规则的场所,去掉一切文明的装饰,野战的士兵要回归野性!”

他明白大队长的意思,然而看看现在的自己,赤身露体趴在中国军官的面前,这样叫做回归野性吗?夏娃和亚当在伊甸园里的时候那种野性的褴褛毕竟是两个人共同的,不像现在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返归原始的蒙昧。

正在百感交集地想着,只听何坤说了一声“可以了”,青山雅光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扯过被子来盖在身上,重新坐在了床上,尽量平静地望着何坤,说道:“请给我一身遮体的衣服,虽然我如今处于贵军控制之下,但战俘也应当有战俘的规矩,请按照这种规矩对待我。”

何坤拿着药瓶站起身来刚要转身离开, 听了他这几句话,含着嘲讽微微一笑,问道:“那么是什么样的规则呢?日本有加入日内瓦公约吗?”

青山雅光低下了头,“义有重於泰山,死有轻於鸿毛”,这是自从参军之后就牢牢背诵的,“效忠天皇重于泰山,个人的生命轻如鸿毛,宁当护国之鬼,不受生俘之辱”,长官也是一直这样教导的,那么既然皇军的生命都不值一提,作为劣弱者的支那人的生命不时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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