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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九月十五挖坟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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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含一点值钱东西,珍珠玉石之类,拿出去很可以换钱的,死人嘴里的东西都掏,这可真是太缺德了。

两个人查了一番,一无所获,上来后将里面的情形一说,苦主不住地跺脚,说道:“祖父口中含着的是一颗珍珠,定然是给那贼拿去了的。我家虽不敢说多么的乐善好施慈悲为怀,这么多年来远亲近邻却也不曾恶了一个,向来不与人结怨,也不知何人如此深仇大恨,要来掘我家的祖坟,还请两位差官老爷做主,定要拿获那盗墓之人。”

冯渊十分同情地说:“也不要太难过了,盗墓的未必是与你家有仇,贼起黑智,不过是为了钱罢了,你且放心,我们定然是用心访查的,如今你且开列一份随葬品的单子,我们回去交给大人,老人家去年刚刚过世,那账目想来还存着的。”

报案人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回去抄来。”

其实倒也并不是全无线索,有了这一份随葬品的账目,开封府撒出人手去,在各个坊市暗地里查访,只看有谁在出脱这些东西,便能拿住了那贼。

于是包大人一声令下,蒋平分派人手,开封府的差官们一时间全都出入大街小巷,手里拿着那一份单子,看各家当铺金银铺珠子铺有没有类似的货品出卖,倘若有了相似的,便要查问一番。

众侍卫一连寻访了半个多月,也没有摸到眉目,冯渊这一阵四处寻访,整日在外奔走,再没有什么闲工夫与人说笑。

这一天晚上,梆子敲过一更天,冯渊从外面回来,脸色透出疲惫,江寿本来正在炭盆边闲坐,见他回来便站起来迎上去,问道:“你回来了,可吃过饭了么?”

冯渊点了点头:“在街上吃过了。”

“那我打水给你洗脚吧。”

“有劳。”

一只大铜水壶原本就是放在炭盆上的,壶里一直烧着开水,江寿出去舀了小半盆冷水,回来兑了许多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热到发烫,便端过去给冯渊放在床边。冯渊这时候已经宽去外衣,靴子也脱了下来,换上便鞋,在脸盆里洗了一把脸,见热气腾腾的脚汤已经端来,便脱了白色的绢袜,挽起裤腿来,将两只脚浸在了脚盆里。

水没过了冯渊脚踝上一寸的地方,他登时便眯起眼睛吁了一口气:“真的是舒服啊,走了这一天,脚上和小腿都硬得如同木头一样,如今总算是感觉血又流起来了。”

江寿在一旁看着他,这人也真是辛苦,每天早出晚归,脸上也有些瘦了,这些日子虽然也能说上几句话,可是晚上回来后大多是很快便倒下睡了,这半个月来做那事儿的时候都少,自己倒并不是巴望着要与冯渊贴着身子在一起睡,从前冯渊出门十天半月,自己都是难得清静,只是如今冯渊明明就在这里,却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总觉得有些古怪,仿佛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一样。

冯渊也发觉了江寿的异样,转过头去对他笑了笑,拉住他的一只手,声音柔软地说:“这些天都没有时间陪你,让你寂寞了。”

江寿楞了一下,连忙摇头道:“没有啊,挺好的。”

说完之后,江寿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冯渊咯咯地笑了起来,侧过身子用右手食指刮着他的脸,调笑道:“真的是一个很坦诚的人呢,半句都不会拐弯的。”

江寿脸上也是一红,偷眼再看冯渊,却见他并没有什么失望恼怒的样子,这个人似乎是无论怎样都不会生气的,江寿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自从给抓到开封府,落在这位冯差官手里,自己虽然一到床上就怕,然而平日里倒是不必担心他会与自己翻脸,严厉地对待自己,因为不须在这上面费心,自己便也一直就这样憨憨的了。

他正这样乱想着,忽然房门又是一开,房书安走了进来,进门就说:“饿死我了,江寿,可有什么吃的?”

江寿忙站了起来,说道:“有一盘饭,我去热一下,再去厨房要两个小菜来。”

房书安摆手道:“罢了吧,已经这个时候,不麻烦她们了,况且我这肚子里此时大肠吃小肠,也等不得,这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有热茶么?我拿来泡饭。”

“有的有的,茶壶里是新沏的茶,这里还有乳腐和虾卤瓜。”

房书安一脸郁闷:“可别跟我提那臭豆腐和臭冬瓜,前些日子下进那坟坑子里面去,到现在我还能闻到那一股腐臭味,餐桌上一摆上这个,我就想起那个来。”

冯渊笑得前仰后合:“房大哥,我从不知道你竟是如此会想的,已经十几天,还想着那件事,你怎么不学学我?回来第二天就能吃得下了。”

房书安唏哩呼噜地吃着茶泡饭,道:“你也是个神人啊,我是受不了。要说我们也查了这么多天,连个贼影子都没有摸到,那贼不会是个深沉人,打算藏个一年半载吧?”

冯渊笑道:“应该不至于碰到那样老辣的贼人吧,再过一个月就是冬至,那之前总该将赃物出手换点钱好过节么。”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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