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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笼中鸟红杏出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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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念作‘奔’,当时我看到这个字,觉得很像我自己,只是没好问到底是读什么,若是给他看到了,愈发要笑我。”

纪连衡徐徐地说:“竟然刁钻至此么?”

江寿连连点头:“当真是个难缠的,见了人家便要挖苦挤兑,有许多话旁人说不出,他能说得出,仿佛拿烧红的针来扎人家的脸,说不得的那个难堪。”

纪连衡温厚地说:“世上偏有这等人,只因为自己得意,便不知体贴别人的辛苦,只是哥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忍耐一时,将来终究有出头之日。”

江寿苦笑一声:“我是个没本事的,哪里还想着翻身出头?只要他能放松我一些儿,我也就阿弥陀佛了,好在他这些日子不在府中,我才能时常来找你。”

纪连衡微微一挑眉毛:“哦?竟是拘束得这般紧么?”

“纪先生你有所不知,那位老爷鬼精鬼精的,虽然平日里总是笑眯眯,若是给他抓了小辫子,可是麻烦。”

纪连衡的目光愈来愈温柔:“原来如此,兄长这般如履薄冰,也是苦闷得很了,我陪哥哥再喝一杯。”

“谢谢你了纪先生,唯有在你这里,我才能得个安心,唉,倘若将那人与你换一换,该有多好,我也就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了。”

纪连衡一笑:“哥哥抬爱了,我不过是个开店卖调和的,哪里够得上在开封府办事,来,哥哥再饮一杯。”

于是江寿就这样左一杯右一杯,过不多时便醉眼朦胧,身体也有些软了,歪歪斜斜地堆在桌面上。

纪连衡微微地笑了,伸出手来在他肩头推了一推,轻声唤道:“兄长,阿寿兄长。”

江寿都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纪连衡便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他搀扶到后面,然后便走回前面来关了店门,给人看起来似乎是重九日提早关门,店家也要过节的样子。

江寿迷迷糊糊地给人扶到一张床上躺下了,昏乱之中只觉得有个人拿着温热的毛巾给自己擦脸,又拿水让自己漱口,这样温情关切的人,除了纪先生又能有谁呢?

江寿不由得心中更加酸楚,反手便抱住纪连衡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唇齿不清地说:“纪先生,倘若你能在开封府该是多好,我也有个可依靠的人,我这半生吃亏在人穷底子薄,没奈何入了白衣会,官府倒是之乎者也地骂了一番白衣道白莲会,俺们乡下人哪晓得这些?只知道入了会便得一份帮衬,那些什么忠烈节义的官家法度又帮不到我们,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大错,整天地追剿俺们,逼不得已只好犯禁,于是更加说不得了,这一回可是真正理亏,给人家怎样罚,都喊不得冤枉的,然而那罪实在是难受啊……”

虽然没有完全倾吐,不过江寿却也将心里话说出了许多,他真是不懂白衣道到底犯了什么错,仿佛弥天大罪一样,只不过贫苦的姊妹兄弟们凑在一起,遇到事情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罢了,连这也要禁,那些大官坐在衙门里高高在上,哪里晓得像自己这样的人就如同汪洋大海上的小舢板,来一阵猛一点的风就马上掀翻了?可不是要如同连环套一般,将许多小船锁在一起么?这可与三国时候赤壁大战的火烧战船不同,那种时候把船拿铁链子锁在一起,的确是坑,然而小舢板禁不住浪头,一冲就破了,怎么还不让大家联起来?

这种话他平日里是不好多和冯渊说的,冯渊虽然聪明通透,毕竟是站在官家立场,偶尔提到白衣道,自己也只能诉说一下入会的不得已,至于对官家清剿的委屈,那可是不敢说了,然而纪先生则不同,他与自己一样都是劳苦之人,当然了纪先生的根基是比自己要厚的,起码人家有一个小店,不过毕竟都是在民间,不是身在官府,总能更好说一些。

江寿这边带着哭腔一个劲儿地诉说,那边则有一双手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不多时江寿便赤条条地将身体展开在床上,片刻之后有一个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江寿便感觉有个东西正在不住地往自己肠子里钻。

这感觉是何其熟悉,江寿登时激灵了一下,脑子里仿佛给雷劈了一样,咣咣作响更加混乱,脱口便道:“差官老爷饶我!”

这时只听身上那人极为斯文亲切地说:“阿寿兄长不要担忧,不是差官,是我。”

江寿这才看清了上方是纪连衡的脸,他登时把嘴一咧,更加要哭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说:“纪先生,万万不可如此,快下去,若是给他知道了,不是耍处。”

纪连衡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含笑道:“怕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别给那差官唬破了胆,自己说出去,他断乎不会晓得的。”

江寿浑身不住地发颤,自己可不就是给冯差官把担子都摘掉了么?但凡他问话,哪里敢隐瞒半句?更何况冯差官如此奸似鬼,只怕不用问自己的口供,他就给看出来了。

江寿脑子里想着冯渊,不由得心惊胆战,身体便难免挣扎起来,想要脱离了那肉杵,赶快下床穿了衣服离开,哪知自己此时半醉不醉,身上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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