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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幽栖会人鬼情未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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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只觉得曹操的那根肉槊在自己肠子里出出入入,不停地动,想自己一世英豪,哪知活着的时候没有遭此凌辱,死了以后却要给人奸尸,也是可怜可叹得很了。

此时又听到曹操这样一番议论,吕奉先一脸苦相本来正在忍耐,脑子里却也不由得转了起来:“曹孟德,你说我是螃蟹么?”

曹操哈哈笑道:“难道不是么?从前竟不知奉先将军的身体竟是这般柔嫩可喜。”

吕奉先:你捅的是我的肠子,那地方能硬得起来么?我却不曾听说古往今来哪个大将的金钟罩,能把那里面都练到坚硬如铁,就算是项羽都不行!

吕布转头再一看自己如今的模样,没了盔甲浑身赤裸,便如同螃蟹没了壳,只剩下一堆软肉,却比软壳蟹还不如,软壳蟹起码还有一层薄壳,自己如今可就剩了这一摊肉,此时自己就这么大张着四肢趴在床上,简直如同要五马分尸一般。

这本来倒也罢了,最让人忍受不了的是曹操那厮竟然骑在自己背上,吕布此人素来爱惜骏马,尤其是对那赤兔马,简直如痴如醉,只觉得此马与自己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自己吕布,就有那一匹赤兔马,这才能成为乱世的传奇,然而此时自己却成了赤兔马,硬生生给那曹操骑了,这让吕布面子上怎么下得来?

于是吕布便仰天长号道:“曹孟德,我与你到底是几世的冤仇,你要这般对我?你如今将我如此羞辱,我在阎罗面前定然要告你一状!”曹操奸贼不会连阎王都打点好了吧?将自己拘在这阴宅之中出去不得,也就不必告状了,倒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曹操身体一起一伏地笑道:“奉先如今怎么直呼其名,不再叫‘明公’了?”

吕布伏在枕上连连摇头:“当初我就应该听陈宫的,‘逆贼曹操,何等明公!今日降之,若卵投石,岂可得全也!’”自己摇尾乞降,给曹操要了命且不说,还追到阴间来羞辱自己,当真是天地之大却没有自己可以苟且偷生的地方。

曹操点头道:“一悔再悔,倒的确是你素日为人,每一回总是悔不当初,然后依然故我,这便是你落到今日处境的原因。”

吕布:曹操啊,我已经潦倒到如此地步,还要听你教训吗?

曹操见吕布神颓意沮,不由得又是一阵乐,俯下身去便亲吻他的面颊,吕布在枕上不住地躲闪着,然而他的身子给曹操压着,又能够躲避到哪里去?不是给他亲在脸上,就是给他啃在嘴上,到后来吕布也恼了,说了一声“曹孟德你欺人太甚”,屁股已经给你插着,你还不算完,非要和人家亲嘴做什么?谁和你有什么情意?俺吕布纵然落魄,也不是你可以如此戏弄的,因此吕布撑着手肘便挣扎了起来。

曹操见他顽抗,手上加了力道,愈发强硬地压制,还一口咬在吕布的脖颈上,吕布吃痛,惊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曹操的手段,自己做人的时候尚且不能抵抗他,更何况如今连人都不是了,哪里是他的对手?倘若惹恼了他,真个将自己狠狠炮制,自己便要吃眼前亏。从前自己听人家说,那些行走于阴间的活人,魂魄不能离体太久,否则就真的成了死人,这曹操想必也是这般,自己好好地耐着,候着他时辰到了必须离开,当然也就解放了,这便叫做“顺其自然”。

于是吕布便不再掀动,趴在那里急促地喘着气,满脸的惊慌沮丧。

曹操见他不动了,便也不再咬着他,松开了牙齿撑起身体来,下面一抽一送,继续挖掘着他的身体,笑道:“总算安分了,这可当真是‘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多肉更怜卿四足,助情谁劝我千觞。对斯佳品酬佳节,桂拂清风菊带霜。’”

吕布虽然以骁勇着称于世,其实也粗通诗书,年轻的时候还当过小吏,曹操吟诵的这几句诗并不很深奥,他当然听得懂,这分明就是在挖苦自己,毕竟前面已经把自己比作软壳蟹,自己方才挣扎过一场,他便道自己是“铁甲长戈至死不忘”,已经到了这地步,还要逞凶顽抗,要说铁甲长戟自己也是有的,只不过自己死后已经都给曹操收了去,现在只剩了一个光着的肉身子,哪里还有那般威风?如今弄到连个螃蟹也不如了。

更何况还说自己是“四足”,这不是两只手两只脚么,怎么成了“四足”?莫非真把自己当做牛马一般,没有了手,只落得四只足蹄?

那曹操此时骑压在自己身上,自己肠子中一阵阵波浪兀自不见休止,那曹孟德吟够了诗,便又俯下身子,捏住自己的下颏,强逼着自己与他亲吻,虽然狎昵得很,然而实在是古怪别扭。

吕布呜呜地给曹操拿嘴唇堵了嘴,一双眼睛睁圆了瞪着面前的曹操,暗叹:“苍天啊,这莫非便是‘我的阴阳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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