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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忙忏悔痛挨五色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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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出乎意料,却都不是最令他震惊的,最离奇的其实是,吕布居然能摸到自己与曹操谈话的堂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司空不是一向密不透风的吗?

张辽是一个谨慎的人,向来不会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去做无谓的危险行动,因此虽然在一个月之前就听到了吕布的求救,却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毕竟他如今追随的乃是曹操,吕布对于自己来讲,已经是前尘往事,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飞将吕布已经“死”了呢。

不过张辽毕竟为人精细,他虽然没有刻意去打听,然而平日里事事留心,竟是也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主要还是从那董承的遭遇侧面推敲,这位董国丈自从反曹失败,之后的日子可真是凄惨,手脚都残废了,连喉咙都给毒哑,如今在地牢里如同猪狗一般地给人豢养着,那负责饲养他的人还是个荤素不忌的,羊肠小道也走得爽快,因此那董国丈当真是生不如死,只可惜连上吊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这茫茫的后半生啊,张辽想一想,也是替他心凉。

由此便可知吕布是怎样的一番处境,不过这遭遇似乎比董承还是好了许多,最起码还能够说话,也没给关在地牢之中,能够在地面上活动,虽然不知他的手脚如何,然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难怪上一次曹司空说的是“从缸里捞出来”,而不是“从坟里捞出来”,自己当时只以为他是随口一说,哪知竟有这样的深意,由此可见对于曹司空,哪怕是顺口一句话也不能当做等闲,里面不知含着多少意思哩。

张辽见高顺一脸凝重,便叹了一口气,解劝道:“伯平,现在不管如何,吕将军毕竟还活着,这便是大好事,你之前怨恨司空,大半也是为了他处死了吕将军,如今温侯没有死,好端端地活在世上,你的心结也可以解开了,其她的事情便非你我可问。”

高顺看了张辽一眼,暗道吕将军活着是活着,然而是否“好端端地”可就难说,曹操又不傻,若不是消除了隐患,怎能容他在自己的身边?只怕不知将温侯怎样炮制得糜软了,这才将他放在宅中,将军这一番活罪受得可不小,所以逮到了机会才向你求救。

只是如今自己已是这许都的囚徒,纵然心中担忧,却又有什么办法?高顺只得摇头道:“罢了,只要将军保全了性命就好。”这恐怕是故主如今最大的追求。

张辽也深有同感,他也很了解吕布,董承或许是没有力气自杀,然而吕布绝对是没有勇气寻个壮烈的,那曹司空本来就性情风流,没想到这一下搞到吕布头上去了,吕布贪生怕死,当初在白门楼前的情形,自己虽然没有亲见,后来也听别人说了,吕布是只求不死,什么他都能应了,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讲也未必就是不好,如今的处境竟然也可以算作是“求仁得仁”,更何况吕布好色,曹操虽然身材矮了些,但是容貌俊俏,算来算去,吕布也没有太吃亏,所以张辽便也没有为吕布太感难过。

张辽的思路虽然看似也言之成理,然而放在吕布身上,却未必这么想,此时吕布浑身赤裸躺在床上,两条腿扛在曹操的肩头,身体一动一动,如同给人倒拖着行走,只可惜却只能在床头辗转,飞不到远处去。

他满眼惶然地望着上方的曹操,曹操确实长得好看,当真是艳若桃李,此时身体不住地耸动,仿佛风中月下的花影一般,看他的脸俨然是散花的天女,然而那整治人的手段却活生生是凶猛的韦陀,自己一看到这人,便一阵肝儿颤,哪有心思欣赏他的美貌?

那一回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向张辽求助,曹操回来后便将自己好一番肉刑,从那以后一直到今天都不曾放松,言语行为分外严厉强硬,从前自己有时候还哀求,现在半句不敢求了,曹操要怎样,都只能忍泣吞声地承受,顶多是叫两句“饶命”。

曹孟德可当真是个邪魔,那一次自己惹祸之后,不但连续十余日将自己赤身裸体囚禁在房中,还逼着自己写了一份认罪的文章,可怜自己虽然是马步两路的功夫,却哪里会写骈文歌赋?顶多写写公文罢了,那种东西不需要太多文采,因此吕布围着被子坐在几案边,抓着笔只顾苦恼,一连熬了三天,连脑浆都熬干了,如同海枯石烂一般,全篇大修过几回,曹操这才满意了,每回行房前逼着自己跪在他面前将这份认罪书诵读一遍,然后才推倒自己强迫奸淫。

这可真是呜呼哀哉,给人家强暴之前还要先自我谴责一番,简直是自唾其面,糟蹋的不仅仅是身体,自己的一个脑子都给曹操捆绑笞打,那白色的大脑上一条条都是紫色的鞭痕,读过书的人毕竟不一样,另有一种歹毒的风格,十分含蓄,看起来颇为文雅,绝不会像武夫那般粗鄙野蛮,然而内伤也十分难受。

如今吕布是知道那些君王下罪己诏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了,这种自己骂自己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倘若是君王下了诏书也就罢了,毕竟还带了一种矜持,以一人之身坑害了这么多人,虽然是自责,也隐隐有些自傲,自己的认罪书虽然不是对着天下人发布,读者只有曹操一个人,然而自己念诵了之后还要给曹操强上身子,实在是苦上加苦。

吕布仰承在曹操身下,呜呜咽咽地不住哀号,曹操马上就要出征,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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