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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叫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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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这显然是恼得狠了,所以也不顾风度,居然爆粗口,直接说阿思哈是废物。

其实褚绣春倒是蛮同情阿思哈,也是给逼得急了,所以才这样如同发了高热,满口胡说八道,虽然弘历说他“庸碌”,不过褚绣春觉得,阿思哈在这件事上的凡庸,倒是比那些“精明强干”的要好一些,起码没有那么多冤案。

褚绣春摇头道:“暂时只怕还不成,此时正恼着,总得等这一阵过了,找到机会再说。”

到了九月里,机会果然算是来了,浙江巡抚永德送来了一个叫做“通元”的和尚,弘历便让傅恒去审,傅恒将审讯结果呈给弘历之前,便和褚绣春说:“抓错了!就是个化缘的和尚,说话颠三倒四,不过大概也能听明白,为了多讨要两个钱,却也是费尽心思,哪知竟赶上这件事,遭受了牢狱之灾。叵耐那永德,也太积极了,什么人都往这里送,等着考绩时评卓异呢?”

回过头来,弘历看过了傅恒的奏报,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这么简单么?‘山东礼佛嫩搜搜’,真的不是江湖上的暗语切口么?”难道是要在山东起事?

褚绣春轻轻地说:“我虽然脱离江湖久了,不过绿林切口总有些缘故,这着实是不可解,按通元说的,也讲得通。”

通元这人也不怪人怀疑他,着实有些奇奇怪怪的,胸口刺了一个“卐”,右手臂刺了“西方接引”,这都还罢了,最要命的是化缘帖里写的“山东礼佛嫩搜搜”,褚绣春乍一看都云里雾里,后来才晓得,原来本来要写的是“三冬礼佛冷飕飕”,结果南方人没有翘舌音,三山趋同,冷嫩不分,请嘉兴的一个刻字匠帮他写,就写成了这样。

褚绣春摩挲着弘历的脊背,给他松弛肌肉:“四海行乞不易,想出一些新鲜点子打动人心,倒也是常有的事情,况且日常这些有学问的人接触得多了,便难想象那些不识字的人都是怎样,我们从前听那班秀才们说话,也会给扯得七颠八倒。”

弘历经常痛斥汉化,然而就在汉人之间,也存在巨大的文化水平差异,彼此之间难以理解,有很深的隔阂。

褚绣春继续又说:“你只看着这人行事做派比较怪,江湖上比这更离奇的还有呢。”

弘历一听,登时好奇起来:“真的么?你快给我讲一讲。”

褚绣春微微一笑:“比如有一回我们去盗墓,发现那墓穴里给人放了臭椿片,这是破人家风水的,诅咒着那一家人祸患死亡,我们便给将那臭椿片丢出去了。也有往里面放桃木片的,都是起的同样心思。”

弘历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所以盗墓也未必就完全不好,遇到有侠心的,还可以给人攘除灾祸。”

到了这时,弘历的情绪终于如同潮水一般,开始退了下去。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晚上,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手臂贴着手臂,大腿磨蹭着大腿,弘历笑着说:“那些和尚着实不良,便没有这些事,也是奸盗邪淫,处置了也不冤枉。”

刚发生了一件案子,一个和尚扮了女装,诱骗女子。

褚绣春抿嘴一笑:“从前我曾经在一个庙中寄宿过,那一家有四个和尚,彼此搞在了一处。”

弘历咯咯地笑:“那场面一定很有趣。”几个赤条条的身子也就罢了,那凑在一起的光头很好笑,简直如同葫芦打架。

褚绣春将头向他胸膛更紧地靠了一靠,说:“当时听着那声音,我的脸都红了。”

弘历笑得愈发开心:“那时候没有想到后来自己也会这样吧?”

褚绣春笑着不肯说话,只是轻轻亲吻弘历的胸脯,弘历给他的嘴唇嘬得痒痒的,下体便又蠢蠢欲动,褚绣春明显感到弘历的那个物件又挺了起来,硬硬地抵着自己。

果然不多时,弘历便将他二番仰面推倒,伏在他的身上,褚绣春的肠道刚刚经过一番挖掘,此时还松软着,油脂与精液混合在一起,一部分仍是蓄在里面,再次插入十分顺滑,褚绣春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给弘历一挺一耸的身体带动得不住晃动,不多时床帐之内便发出了暧昧含混的呻吟声,如同春天桃林中的浓雾,染成俗艳的粉色,散发的是一种浑浊的甜香,如同蒙汗药一般,渐渐地便让人晕迷过去。

到了十月里,弘历终于晓得不太对头,便不再追究这件已经成为闹剧的“叫魂案”,将这件事按照“采生折割”发落了,要说“采生折割”也着实吓人,曾经有过一个疯狂的人,杀了人取对方的胆囊拿来配药,以为可以治疗麻风病,另外又处置了一些“办事不力”的官员,总算是虎头蛇尾、比较体面地了结了。

这一天傅恒与褚绣春并肩站在紫禁城的门楼上,遥望着远方落日下淡紫色的天空,傅恒吁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啊,绣春,这一阵辛苦你。”

褚绣春一笑:“我倒是没什么,多亏了刘大人,也幸亏你着力说明。”

这件事刘统勋与傅恒都起了关键的作用,都是弘历信任的人,傅恒与弘历关系亲厚,而弘历对刘统勋则十分敬重。

傅恒笑道:“虽然如此,若没有你居中缓和,也未必这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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