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毛小子和老男人(1 / 3)
春风几度后,南遥照旧留冯晨过夜,他累得腰酸,冯晨就一下下帮他揉捏,还使坏心眼,逗他道:“今天喂了你那么多,是不是又该怀上了?”
“那我可不要,你的种随你,弈儿就够闹腾的了,再来一个烦不死我。”
他捂着小腹,和冯晨交换了一个黏糊糊的吻,惆怅道:“公务是烦,南宫蕊也很烦,总还有办法解决,但有件事我真是拿不定主意了。”
冯晨温柔道:“说说看。”
南遥:“余太傅你知道吧,他是老臣,对南宫家忠心耿耿,当初南越被灭他都没屈服,如今在朝中颇有威望,我封了他做余国公。他呢,膝下寂寥,只老年得了一个女儿,视为珍宝,前些天他跟我提,说我如今没有皇后,他愿将爱女送进宫来。”
冯晨:“你肯定想拒绝。”
南遥伸出手,和冯晨十指相扣,笑道:“当然,可这老油条早有准备,给我提这件事之前,他就派人散播谣言,说朕看中了余国公家的独女,想迎娶为后,他这么一闹,搞得人尽皆知,我的处境实在是太尴尬了,完全想不到该怎么办。”
冯晨疑惑道:“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南遥摇摇头:“当然不行,我若直接拒绝,丢脸的就是余太傅。”
冯晨不以为然:“咱们复国,他又没做什么贡献,如今倚老卖老罢了,他丢脸就丢脸呗。”
“算了,我跟你说不通。”南遥有些烦躁了,嘟囔道:“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我若拒绝,所有人都会议论他家女儿,说是皇帝不要的人,他家女儿以后怎么嫁人?余国公会因此事蒙羞,我让他寒了心,那和他一样的那些世家大族也会寒心,我登基根基不稳,要是没这些人支持,走不长的。”
冯晨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们这些人,净喜欢这么弯弯绕绕的,听得我头疼。”
两人争执无果,南遥心情愈发烦闷,冯晨倒是没心没肺很快就睡着了,南遥辗转反侧,到午时还不能入眠,起身散步去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冷宫。
灯影幢幢,红漆剥落,轮值的守卫昏昏欲睡,唯有月光,为此地留下一抹温柔。
前些年穆迩的那一场屠杀,连冷宫妃嫔都没有放过,所以这里如今没什么人,静得可怕,南遥推门进去,一旁的守卫才醒,一见是南遥,连忙惊惶下跪,正要叩万福,南遥摆摆手免了礼,让他俩下去了。
这地方外面破败,里面却整洁无比,正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院落,荒草枯叶全被扫除,花木修剪得整整齐齐,庭中一树桃花开得正盛,花香袭人,而赫连衡,就坐在那花树下,抱着他们一同养过的波斯猫逗弄,一如往昔般从容。
见南遥来了,他起身,笑了笑。
尘埃落定,南遥终于可以坦坦荡荡同赫连衡说话了,他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我有预感,你今晚会来。”
南遥心头一热,连日来浮躁的心绪莫名就消失了,他心平气和,想要在赫连衡身侧坐下,赫连衡稍稍扶住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了垫在他屁股下面,说道:“台阶上很凉。”
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南遥仰面在赫连衡膝盖上躺下,问道:“你不恨我?”
“其实我今天在这等你,不是预感,而是每一夜都这么过的,你猜我恨不恨你?”
南遥亦是快慰地一笑:“那便是不恨了。”
“不恨,我说过,我爱你。”赫连衡摆弄着小猫:“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说你死了,还带回了骸骨,我整夜整夜坐在那坟冢前,那时候我等到了你,我想,这一次我依然能等到,何况这一次我知道你活得好好的,还留了只猫与我作伴。”
南遥心情复杂,捶着他的胸口,笑骂道:“傻瓜。”
宫变那一夜,南遥思虑再三,终究还是秘密救下了赫连衡,学的是赫连衡的招数,用龟息散让他假死,封棺下葬,事后再挖出来,悄悄关在冷宫。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眼下,他觉得自己真是做得太对了。
以赫连衡的武功,这区区几个守卫根本困不住他,可他还是在此安然度日,洒扫庭除,修剪花草,一夜夜地等待自己。他或许知道,自己只有在他这里,才能真正放下戒备,能够轻松地说说话,解解乏。
南遥忍不住开始倾诉,从南宫蕊说到余国公,说奏折难批,说食欲不佳,说失眠困乏。
赫连衡只静静听着,并不插话,等他说完了才应道:“别的事想必你都有了主意,至于余国公,我记得他。那时候我广纳贤臣,他拒不投敌,推说他夫人得了肺病,需要回老家静养。如今你可以把这个理由搬来用,私底下拒绝他,让他识趣点告老还乡,对外宣称你有心纳他女儿为后,但他夫人肺病发作需要回老家养着,他女儿孝顺,不愿为后,宁愿随母亲回乡侍奉左右,如此一来你可以拒绝他,又不会伤了他的颜面,还成全了他女儿的贤孝美名。”
南遥茅塞顿开:“是啊!”
困扰两人他好多天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