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中2(2 / 3)
入了万年一遇的衰退期,按照先辈们的记载,这时候需要一位力量强大的人来奉献自己生命,这样才能挽回森林的繁荣。”
“那个人应该是我的,然而莫娜不舍得,他说我是伟大的王,是整个精灵族的信仰,为了我的子民,我应该好好活着。”
艾利撇头看了眼宁静的湖面,有蜻蜓掠过水面,留下几朵涟漪。
“然后她就在生下晨星的第二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跑到生命树这里,自尽了。”
艾利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大树,只觉得荒谬:“如果只是这样便好了。”
萨莱斯撇过来,淡绿色的眸子里褪去温柔,渐渐被冷漠覆盖,他似乎在讲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是的,我带着精灵们赶过来,看到的却是一地的鲜血和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毫无生机,一个昏迷不醒,伯里斯手里的匕首沾着莫娜的血,我当时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再后来,伯里斯在被关押的时候一直不认罪,还要求见我,我心里不相信所见,便心软去看了他。”
“他一直都很诚实、坦然,这也是我喜欢他的一点,他告诉我那晚他根本就没来过生命树这里,他在和我......”萨莱斯顿了一下,“......做爱。”
“额......”艾利语塞,精灵们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么?
萨莱斯轻笑了一下:“可我那晚一直和晨星呆在一起,他给我看身上的痕迹,即使过了很多天那些青紫的掐痕也没有消退,我很愤怒,如果那晚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谈不上做爱,那是单方面的虐待,甚至是强奸也不为过。”
“伯里斯说他喝醉了,但他却想不起来跟谁喝的酒,怎么醉的,他只记得和我的片刻欢愉,他问我为什么不承认,”萨莱斯这时候露出一个惆怅的微笑,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悔恨,“主教大人,我没做过的事,要怎么承认呢?”
艾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难道伯里斯连做爱和单方面的性发泄也分不清么?
萨莱斯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是的,他不懂,他觉得对象是我就可以了,所以在后来的审判会议上,他就这么直接讲了出来,只要对象是我,对他怎样都可以。”
“他坦诚到让我心痛,可那晚并不是我啊……”
萨莱斯像是在忏悔,他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讲给艾利听。艾利觉得他对伯里斯的感情也很微妙,那不是普通的长辈对后辈的感觉,虽然伯里斯的身份尴尬,但或许,伯里斯并不是苦闷的单恋。
“为了顾全大局,再加上所有证据都指明伯里斯就是那个凶手,我迫于精灵们的一致请求,最后还是不顾伯里斯的哀讨将他赶走了。”
他们走进了生命树,艾利才看见在靠近树根的地方有个向下的地窖,想到之前萨莱斯对梅斯的嘱咐,想来伯里斯就被关在下面。
萨莱斯在入口出停顿了一下,“主教大人,我想问你个问题。”
“您说。”
“若是要你牺牲一人得以救数百万人,你是做还是不做?”
“......我不知道。”艾利想起伯里斯躺在青草地上闲散惬意的模样,莫名心痛了起来。如果要他牺牲伯里斯去换取别人的性命,他是铁定做不到的。
萨莱斯闻言笑了,他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那便好,谢谢你。”
......
地窖里有些昏暗,艾利跟在萨莱斯身后安静的走着,下面很深,湿滑的盘旋石阶又窄又陡,且越往下越冷,那种无孔不入的寒冷让艾利感到心慌。
没多久,艾利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夹着欢愉的痛苦,低缓沉闷,偶尔几声高亢的叫声也被很好地压住了,艾利不由担忧起来。
他不顾礼数想越过萨莱斯冲下去,然而还没行动就被精灵王阻止了,“你知道吗?判决出来的那天我心神难定,总是难忍愤怒,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绪紊乱的我就来这地牢,想看看伯里斯最后一眼。”
......
他当时就被铁链拴在墙壁上,手臂被吊高半跪在地,脚腕手腕上都是铁链留下的斑驳血痕,我心疼地走向他,想摸摸他的头,但又因为莫娜的死而疑惑愤怒,更令我焦躁难安的是,那晚究竟是谁跟伯里斯厮磨了一夜。
为什么伯里斯会误认为那晚是我呢?为什么他不能识破那个可耻的罪犯?为什么伯里斯不反抗?为什么?!
我表面冷静,实际上已是怒火焚烧。我走近似昏似睡的他,在他反应过来有人靠近之前,我轻巧地挥手让他又陷入了沉睡,等回过神,我才发觉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愣神之余,我看清了他身上还未消退的情欲痕迹,泛紫的牙印还留在他古铜色的脖子上,大臂内侧满是掐痕、吻痕,在被衣物遮挡的更深处,这些痕迹只怕会更多。
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走进伯里斯拽紧他冷硬的发丝强迫他抬头,他紧闭的双眼里没有我,我感到几分庆幸和失落。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既希望他知道是我,又不希望他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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