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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她的白月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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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就诊。

她出生在一个非常落后的山村,母亲生她时难产,她曾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自己让母亲太疼了她才不待见自己,后来她才知道,弟弟的出生险些害她失去母亲。

村里的年轻人全出去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和女人守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那时她不过六岁,放学回家还要给弟弟洗澡,面对弟弟光溜溜的屁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因为她没有第三只小脚脚吗?

但哪怕有了弟弟,母亲也没少挨奶奶打骂。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并不知情……她也想过,母亲那么不待见她或许是把对奶奶的恨和对父亲的埋怨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能读书得感谢九年义务制教育,奶奶觉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还让她早一年享受。但村里没有高中。临近中考,向来低眉顺眼的母亲与奶奶起了争执,起因是为了送她去外省读书。她听到响亮的刺破空气的掌掴声,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被母亲爱着的。

父亲在工地意外坠亡的消息传到村里,奶奶大声嚎叫着扇了母亲几巴掌,骂她克夫命丧门星,母亲忍着泪,没有哭。夜深,母亲将她唤醒,揣着父亲意外身亡的赔偿金和她这些年辛苦攒的积蓄,带着她和弟弟毫无留念地离开村庄,坐着绿皮车前往A市——父亲死去的地方。

手头不宽裕,只能在旧居民楼里租一间小小的单间,却是她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读高中,结交朋友,认识顾恩旭。

她刚进城,说话带着乡音,班里同学以模仿她的口音取乐,那时候她跟顾恩旭并不熟,只是段一与段二的关系,他却出面教训了他们。后来他们成了前后桌,关系变得熟稔起来,她假装偶然地提起这事,问他当时为什么替她出面。

顾恩旭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太吵了,影响我学习。”

她正是少女怀春,听后很是羞恼,拿起五三往他背后砸了一下,“活该你是段一!”

她心碎得很快,好得也飞快。

那天她从后门进教室,班里男生在讨论女生的长相。“咱班段花实至名归。”“段花漂亮是漂亮,但也真够土的。”

她早已习惯被议论,正打算拉开椅子坐下,那人又来了一句,“顾神,你觉得呢?”

被三个男生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顾恩旭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做贼心虚似的蹲下,躲到桌子后面,紧张程度不亚于考八百米。

顾恩旭会说她什么呢?

“不觉得。”顾恩旭解完所有题目,愉悦地转了一圈笔,语调随性却不无诚恳地说,“我觉得她很可爱。”

楚白玉怀疑自己有心脏病,不然心脏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这么沉重。

但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要让母亲留在村里,不要出去。

“白玉,我未有幸见过你的母亲,但听你的描述我能想象出她的模样,她非常坚韧,为你和弟弟撑起家里顶梁柱。其实,你也很像你妈妈。”徐堇看着她,嗓音温温柔柔地送到她耳边,她莫名有些想哭,但她不能,她怕放纵之下无法继续保持平静。

“她很爱你,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徐堇说。

“或许吧,但我早已不会渴望了。”楚白玉嘴角含着笑,表情冷淡,像在讲别人的事。但她说的是实话,债务压身,她根本没有空暇去想别的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病了,病到连普通的肢体触碰她都无法承受。除了道歉,她无以为报。

她失去了爸爸、妈妈,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只有弟弟了。

茶水间。

楚白玉被她的初恋兼前任壁咚了,心脏不由一跳,替对方感到手麻。她立即切断了通话。顾恩旭的视线从高处落在她脸上,很冷,仿佛尘封许久的古物,没有任何生气。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楚白玉无自觉地咬了咬腮帮。

撑着墙壁的手不断下滑,在即将碰到她的肩膀时停住。楚白玉绷直了背,随即听见对方疏离的声音,“楚经理。”

太阳离她很近,落在草堆扑来清香的气息浑然一体将她包围,她忍不住眷恋、依赖,身体又无法控制地僵硬、抗拒。她不动声色地深吸气,鼻间捕捉到淡淡的烟草味,不禁有些讶然。要知道,顾恩旭从前十分厌恶烟味……

“楚经理。”对方又喊了一遍。

楚白玉回过神,微仰起脖子,傲慢地看向对方,不让自己有一丝示弱的表现,“有事直说。”

顾恩旭盯着她的瞳孔,眼神深不可测,良久,他才开口,“能请你走开一点吗?你挡着我倒水了。”

楚白玉侧过脸看到他手中的茶杯,她什么话也没说,绕过顾恩旭离开,却在走到门口时被对方强硬地拉住手腕。“放开。”她头也不回地说。

“不放。”

“放开。”她重复,顾恩旭也跟着重复。她无可奈何,转过身,“放开。”

“好。”这回他倒答应了。楚白玉忽然想起楚单说顾恩旭是傲娇,她当时不以为然。

顾恩旭慢慢松开手,嘴角挂上恶劣的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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