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藏龙的大理(2 / 2)
样的环境里,想要表达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强烈。他身体里涌动的是他在这次西藏云南之行中刚刚体悟到却还有些陌生的东西——于平静与释怀中将情感通过音乐或娓娓或澎湃地表述出来。他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脑子里塞满了各种旋律,仿佛不写出来,那些五线谱就随时要从七窍里涌出来,令他根本不想睡觉。
白天,史铮抱着琴不停地写、反复地唱。夜里,他就加入到那些用音乐交流的酒局茶局里,分享这一天所想所感的成果。大家给出的肯定和赞赏又给了他更多的动力和灵感让他开始下一轮创作。
陆晓天陪着男人这么一天一天地打磨,男人经常弹着弹着就看他一眼写着写着就跳起来亲他一下,弄得他不明所以又满心欢喜。他眼看着一首首歌在男人手像拼图一样一点点成形,从无到有,从简单的片段变成完整的旋律,再配上歌词终于如画卷一样展开。陆晓天似乎能从中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各种瞬间,也好像能更加明白男人那时的心境,而这样的歌,史铮一写就是二三十首。
他们实在太喜欢这里了。史铮仿佛找回了专注于音乐本身的曾经的自己,而陆晓天则守在他崇拜又深爱的男人身边享受着平静与安宁。
不过,他们到底不是已经上了岁数的人,彩云之南是个令人魂牵梦绕的好地方,却不是他们应该现在就停留下来的地方,在北京望眼欲穿的徐鸣瑟还等着他们回去。
可怜的徐大琴同志之前只是在电话里听到陆晓天描述了一下自家天才主唱的癫狂模样,等他真的见到蓬头垢面一路开回来的史铮,又听了那几十首新歌时,足足十几分钟没说出话来。
“铮子......歌真是好歌......但你想清楚了吗?这些歌儿如果录出专辑往外卖......我们可能要挨骂的。”徐鸣瑟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他稳了稳情绪分析道:“老歌迷肯定接受不了,而且贝斯手也得重新找。”他指着陆晓天,又说:“他肯定是挨骂最惨的,歌迷会说他作为新吉他手把咱们乐队带歪了。你们可得想清楚。”阵痛原本是以愤怒和呐喊作为主基调的重型摇滚乐队,一旦曲风变成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那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徐鸣瑟把话说得很委婉,可这道理谁都明白。
陆晓天刚要说什么,就被史铮打断了,“歌都是我写的,挨骂我扛着。大琴,我就问你一句,你还留不留下?”
徐鸣瑟看看史铮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又低头看看手里厚厚一沓谱子,叹了口气才狠狠心说道:“操!我留下!不破不立,老像以前那样也不行,这不是已经都干散了嘛,不如就改了。还能怎么样呢!”
好容易下定决心的徐鸣瑟很快又遭受了更多或好或坏的刺激——史铮在大理遇到一个不错的贝斯手过两天就来北京跟他们一起磨合试试看,乐队要有自己的厂牌了,股份合同制有分红有底薪,金主是自家主唱从路边捡到床上的吉他手,然后主唱和吉他手还要半公开恋爱关系......
“史铮......你一定是被包养了吧?所以写出这么无所顾忌的新歌儿来,而且还要公开有男朋友的事儿......你好好把金主伺候舒服了......咱们乐队的未来都靠你的服务质量了啊......”徐鸣瑟说完就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护住屁股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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