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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西湖秋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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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浪漫,出门打酒或者郊游的人从梅树上折下一枝盛开的花枝回来插在瓶中,便仿佛那只有炭炉取暖的房间里也不那么冷了一样。

当然虽然自己渴望那种温暖的气息,不过更南方的岭南就免了吧,从古诗词到古典小说,广州这片地方就没有被涂抹太多的梦幻色彩,岭南一直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天气酷热,而且传染病盛行,大家一提到都摇头,被贬官或者发配到岭南就好像判了死刑一样,虽然如今跻身“北上广”全国前三甲,然而历史上的美感底蕴终究是差了一些,写“忆江南”的人多,写“忆岭南”的人少。

然而这一次越漫晶到了杭州却大失所望,经济萧条的时局为整个杭州城都笼罩上一种暗淡的灰色调,自己本来期待看到一座精致的城市,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却发现整座城市竟然如此冷落萧条,连人们的服装都显得有点灰蒙蒙的,更别提路人的面色,一路走来越漫晶很少看到怡悦自得的人,无论是坐在公交车里还是走在路上,身边的人要么表情沉重要么面色冷淡,旅游本来是杭州的一项支柱产业,然而这里的人却失去了那种亲切好客的特质,让人在杭州感觉到十分憋闷压抑,购物的欲望都冲淡了。

再一逛商业街,已经受到打击的情绪更是给泼了一盆冷水,许多原本门面装潢精美独特的商铺都已经关闭,她本来想搜罗一些富有巧思而又有一定实用价值的物件来装点自己的房屋,如今看来全都泡汤了。至于当地的小吃,路边摊是基本上不见了,公私合营的饭馆无论规模大小,饭菜吃到嘴里总觉得又是一种味道,再好吃的菜肴也有淡淡的味同嚼蜡的感觉。

越漫晶想,谢天谢地放眼望去街上走路的人不是灰蓝一片中山装劳动服,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更感觉好像穿越了时代。

过了两天,牛宝莉忽然在群里说:“我妈真的是简直了,从号子里出来刚几天啊,又来了劲儿,折腾起来了。”

大家都大吃一惊,纷纷问道:

“怎么了,又张罗着要找师傅吗?她师傅不是说不能保释?”

“难道那个神头儿也通了门路出来了?这些人可也真够胆大的,被抓了一次,还敢再搞第二次。”

牛宝莉道:“她师傅还没出来,就算是出来了,我妈这一次吓得不轻,她当初信师傅就是为了很现实的利益,没有那种为宗教献身的精神,我估计她是不敢再搞了,如今虽然还是吃素,但是每天吃两顿饭了,而且我和我爸吃点鱼肉她也不斜着眼睛看了,挺有包容精神,我估计再努一把力,就可以世俗化了。然而另外一件事她倒是走在了世俗的高速路上,现在开始天天催着我结婚了,整天在我耳边叨叨叨,说我都三十多了还不结婚,难道要当个老姑娘?说出去多丢脸!赶紧找个人结婚生孩子巴拉巴拉。谁家佛教徒满脑子给别人配种的想法?我看她都不应该去信什么教,很应该去农场管理牛马群,种群肯定连年扩充。”

越漫晶:“我怎么觉得阿姨从前信师傅的时候还能让家里人清净一点似的?”

牛宝莉说:“可不是嘛!现在要是有个尼姑庵招人,我就怂恿她进去了,免得成天在我耳朵边絮叨。我又不是像她那样一天很闲,整天晃晃悠悠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佛经——她那佛学研究现在还没停呢,在家里自己学,不上小组讨论课了——我可是要上班要培训的啊,好不容易回到家,就想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不让人安宁,家里外面的累,我爸和她讲,我的事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她还和我爸吵,说是我爸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把我爸气得。真格的上一次六万块的保释金还没跟她提呢,她还来劲儿了。”

韩泳毅冒着冷汗说:“可别提,这种事越说她越生气,人不能揭短啊。”

牛宝莉道:“她的事情真要说起来还不止这些呢,特奇葩,我从前都没和你们说过,可是如今她实在太过分了。她一向就为了她的‘信仰’不管家里,当年我爸工资一个月一千多,按月全都交给她,她就用来捐款,买佛经,买手串,每个月至少花六百,连我的零花钱都不给,就把钱花在这些地方,有一次还把我爸放在床下的四千块钱给捐了。等她退了休之后更好了,从前不正经上班,时常就没有收入,如今自己固定有退休金了,腰杆更硬了,放心大胆地去追求她的信仰,谁说都不听了。她的退休存折自己藏起来,我爸和我都不知道她把存折放在哪儿,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捐了多少钱,家里人不能和她提存折,一提就炸,好像我们想要谋财害命一样。”

越漫晶:说实话虽然我经常骂男权吸血,但是平心而论牛叔叔真的不错了,完全就是被妻子拖累了。

牛宝莉继续吐槽:“还特别迷信那些稀奇古怪的养生法子,我小时候,她不知从哪儿听说喝刺猬血能养生,就抓了刺猬杀了取血喝了,还是当着我的面,另外在我面前一刀剁掉鸭子的头,鸭子当时没死,脖子喷血跌跌撞撞的跑了几米远才倒地不动,那个时候我还小,只有几岁,对我的童年心灵造成了巨大阴影。平时对我漠不关心,然而关心一次就要命,我的月经量本来是正常的,她不知为什么觉得我月经量太少,便和一个不知什么来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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