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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小叔快回来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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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郎君送,九月风里行;

沉饮妙归处,秋意溅子愁;

即来银星处,白陶绕此行;

独步建国都,君来众相迎。”

贺可祁落笔处,便成就了陶建国同志的一生。

烧纸钱与房子的时候,这张字也连同着融了进去。

就如所有的脚印与味道,找不着却真的存在过。

仪式结束后,对天长叹,仰着脖子似是就能看到飞着的老爷子,正着急往天堂里赶饭点儿。

厉年情绪到了顶点,他向天对吟:“陶建国同志,中华好公民。”

猛然落下,再也呼不出来。

他释然的喃喃:“爷,等我跟贺可祁…等我们。”

周围的人似是都被传染了情绪,但没有再次哭泣。

这是,喜丧,老爷子开心的过另一种生活,这是好事儿。

在众人无话之时,贺可祁首先开了口。

他坐在老爷子墓前,手扬着烟尘,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休息。

“都回去睡吧,最近忙活这么久,都累了。谢谢啊,各位。”

任玉玺站在后头听不下去了,就上前拍他的肩。一直拍,一直拍,要他把不该有的想法都拍出去。

可他不乐意,他违背的站了起来,走向厉年。

在过程中边走边说:“爷等会儿得睡觉了,别吵着他。我们也回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自在,他装载着不属于本身的不屑,掺着一半儿空气,用来赶人。

他牵起厉年的手,无言的出了墓园。

时不时往后看看一同的朋友有没有跟上。

厉年全程盯着他,没有拆穿他的口是心非。

任由他带着自己上了车,送回了家,最后在接受了长长的缠绵吻后,带着孤寂扬长而去。

贺可祁走了,不知道去处哪里,就这样离开了一个星期,或许还要多。

厉年大概知道他是在哪的。

在回家的第二天,厉年去了巧克力店,生活还要继续,生存也要。

在下午五点多自然的买了饭送去陶老爷子家,走到门口儿时才反应过来。

但又懒得回去,于是打算进去坐一坐。

看见门口的牌子居然被摘了下来。

所以他猜到了,贺可祁在里头。

是在里头住吗,打算住多久?

他都没有问。

敲响门板,他放下了饭,不留气息,原路返回了。

至于那份儿饭有没有被贺可祁拿走是未知的。

至少在第三天去看的时候,门口没有饭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狗尾巴草编好的戒指。

干巴巴的趴在水泥地上,不带气味儿,但厉年闻着,却嚼出了贺可祁的味儿。

他朝天露笑,怠慢了云彩,争先恐后的向下抛石子。

雨,落了下来。

九月份儿也是多雨的,好像一年四季都是带着凉气的。

厉年穿了两件儿,每天穿梭在巧克力店,麻辣烫店与农家乐的来回路程中。

运气好的话,会听到员工说的,贺老板刚来过。

运气不好的话,因为没拿伞被淋湿头发。

红红的,扒在头顶,彰显着存在。

厉年干脆在第二次淋雨后,转头去了理发店,把好不容易长点的头发又给祛了。

出来时,雨也停了,头顶也亮了。

平淡的生活没人扔石头,也荡不起涟漪。

厉年回到了四月份之前。

但不同的是,他不是在寻找新鲜的路上。

而是,已经安稳。

在平常的下班时间,厉筱俐跟贺丘慕还有贺汪隅仨小孩儿来找他吃饭,由于疫情原因开学也都延迟了,仨小孩儿抱怨着怎么还不开学。

贺丘慕话里话外表达的都是:“小叔怎么还不回来,回来就能赶上开学了。”

是啊,小叔快回来吧,厉年想。

吃过饭后,贺汪隅去找了佟昼,厉年将厉筱俐送回家后,最后一站是贺丘慕。

在下车时候,小姑娘的嗓音带着忐忑问他:“厉老板,你怪我吗?”

厉年开了头顶的灯,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贺丘慕,无事的移开目光,抬起手摆了摆。

“怪你长太好看了?”

贺丘慕愣了一下,可算笑了。

“诶呦,您刚那一眼,我以为是贺可祁那老东西呢。贼像!”

厉年顺应着扯扯嘴角,调音乐的同时回答着,是吗?

“啊…”小姑娘抿着嘴巴咳了咳,“厉老板,我说的是,厉筱俐那事儿。”

厉筱俐那事儿?

厉年像是真的不解的问她:“你觉得你做错了?”

“不知道,您觉得呢?”

厉年回答说没有。“没做错,感情的事儿没有谁对谁错。只要不是丧尽天良的违背道德,都不是事儿。别把不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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