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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妻子(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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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才叫我们来探望,为什麽你们反而这样说?」潘公听了送礼的人如此一说,好像是他在说谎,於是他急忙的解释道:「前些日子,因为说了她两句,她便使了性子,跑了回家去,有人曾在渡口见到她的踪影,她不回娘家去,又能跑到那里去呢?」送礼的人因滴珠确实没有回娘家,他理直气壮的说:「滴珠她实实在在没有回娘家,请您不要错认了。」潘公听了更加暴躁的说:「嘿!嘿!我知道了,可能是滴珠回家去说了什麽坏话,你们家要悔婚,想把她再改嫁给别人,所以故意装着不知道,才派你们来此问消息。」送礼的人听了潘公如此胡说,觉得很奇怪的道:「人在你家不见了,反倒这样说,这样必定有蹊跷!」潘公听得「蹊跷」两字,以为是他在作怪,於是破口大骂:「哼!狗男女,我一定去官府告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耍赖?」那对送礼的男女见苗头不对,盒盘中的点心礼物也不拿出来,仍旧挑了回家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主人禀告。

姚妈听了伤心的大骂,不由啼哭起来道:「这样看来,我们的女儿可能被这两个老混蛋逼死了!」姚公也怒气冲冲,搥着桌子嚷道:「我们告到官府去,向潘家要人!」於是姚公便跟一个师爷商量告状。

潘公、潘婆那边也死认定了是姚家窝藏了女儿,马上派人去接了潘甲回家。

两家人都向官府告了状。

那休宁县的李知县,是个有名的糊涂大草包。

他看了两家的状子,就把有关的人全部提到县衙门来,开庭审问。

李知县首先把潘公上了夹棍,潘公急忙辩道:「大人,滴珠是过渡的,渡江有人看见她的,如果她是投河身死,一定会有屍首,可见是她家藏了人在耍赖。」李知县一听潘公的话,连连点头说:「嗯!说得有理。姚滴珠已经十多天不见了,如果是死了,怎麽会不见她的屍首?看起来是藏着的可能性大。」於是李知县就放了潘公,再把姚公夹了起来。

姚公被来得痛苦的大叫道:「大人,冤枉啊!人在他家里,嫁过去两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回娘家来,如果是当日走回家,这十来天之间,潘某为什麽不派人来问一声,看一看滴珠的下落?人长天尺,天下难藏。小的即使是藏了女儿,以後即使改嫁别人,也肯定有人知道,这种事难道能瞒得左邻右舍的吗?请大人明察。」李知县听了姚公之言,想了一想道:「说的也有道理。怎麽藏得了?

即使藏了,又有什麽用?看起来,一定是姚滴珠和别人有了私情,私奔了。」潘公听了李知县说滴珠是私奔,他急忙说:「大人!小的媳妇虽然是懒惰娇痴,但是小的闺门严谨,我相信滴珠没有什麽私情的。」李知县听了潘公这一番话,又想了一想说:「如果是这样,也有可能是被人拐去,或者是躲在她亲戚家。」说到这里,李知县突然一拍惊堂木,指着姚公大骂道:「不管怎麽样,肯定是你女儿不长进所引起的。况且她的踪迹,你这个做爹的一定知道,这件事你难辞其疚,本官限即日交出人来!」姚公一听之下急得直喊道:「大人啊!冤枉啊!」李知县这个昏官,他已认定事实如此的道:「嘿!嘿!我不管你,每五天昇堂一次,如果你交不出人,我就每次打你廿大板!」姚公不见女儿,心中已自苦楚,又经如此冤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贴了个寻人启事。许下赏金,到处搜求,并无消息。

那个滴珠丈夫潘甲不见了妻子,一肚子火气。以为是姚家人窝藏滴珠,每五天都来官衙鸣冤,李知县照例昇堂,将姚公痛打廿大板。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休宁县,县城乡里,无不传为奇谭。

姚公亲戚之间,都为姚公抱不平。

但是谁也拿不出办法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姚公,每五天就挨一顿大板,旧创未癒,新伤又来。

可怜的姚公一个屁股,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叫苦连天……**********话说姚公有个远房亲戚,叫做周小溪,偶然在浙江衢州做买卖,闲来时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

只见一个妓女,站在门首献笑,非常面熟,周少溪仔细一看,这个妓女长得跟姚滴珠一模一样。

周少溪心中想着:「家里打了两年无头官司,她原来在这里!」周少溪本来想上前去问个清楚,突然又想:「不行,不行,问她,她未必肯说出真情,万一打草磁蛇,娼家行为难捉摸,如果连夜把她送走了,以後到那里去寻找?不如通知她家里!」原来衢州和徽州虽然是不同省份,却是联在一起的。

周少溪没有几天便赶到姚家,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姚公知道了。

姚公听了周少溪一席话,摇头叹气着说:「不用说了,滴珠肯定是遇到坏人,被卖入妓院,流落到衢州去了。」於是姚公急忙叫大儿子姚乙,带了几百两银子,准备到衢州去替滴珠赎身。

周少溪又提醒姚公说:「如果妓院没有良心,不肯赎身呢?」於是姚公又去了休宁县府禀告缘由,花了些银子,取得一张「海捕文书」,交给姚乙,如果跟妓院谈不拢,就可以到当地官府控告。

姚公又叫周少溪陪伴姚乙,两人又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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