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被白月光三言两语哄得迷迷糊糊的呆老婆)(2 / 3)
以来信奉着的坚定信念都被撼动了一部分,他无计可施,仿佛一只迷失在苍茫雪原的羔羊,只能扑在手持猎枪的猎人怀中哀哀啼哭,企图能唤起对方的哪怕一丝丝怜悯——那也是能将他从悲惨可怕得与地狱无疑的前景中拯救出来的最后一点希望。
白毓凝任由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抱着自己不放,也不伸手去搂,也不说哄,只等到男人哭到都开始止不住地打嗝、呛咳着干呕,他才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将一只手搭在了男人肌肉颤抖的背脊上,轻柔地开口:“唉,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别哭了,你听我的话,我当然不会不管你。”
他亲自用手指替魏安揩去眼泪,安抚般摸了摸对方凌乱柔软的发丝,等男人靠在他肩头一抽一抽地平复呼吸的时候,他又用一种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呀你,痴情也不晓得要挑个好对象。你都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是我,还是要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何苦呢?”
“我知、知道的……”魏安抽噎着点头,见白毓凝脸色不好看,他还自作聪明地添了一句——那同样是可怜得每个字都打着哆嗦的一句话,“我,我不会跟你争的,我只要……呜呜能留在他身边,不要让他赶我走……”
白毓凝朝天翻了个白眼,伸手又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听好了,既然宣云不喜欢你……不许哭!我是说,没那么喜欢你,你以后也别老往他身边凑,该讨好谁还不知道吗?嗯?”
见魏安迟疑着不说话,白毓凝就有点着急地又拍了他一掌:“猪脑子!这还用想?他那么喜欢我,我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你好好想想,往后该讨好谁?”
男人的呜咽声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思索。片刻之后,终于怯怯地、颤抖地张口答道:“讨好你……”
白毓凝胸中憋着的一口气直到这时才舒畅地吐了出来,眉眼间含着的一抹笑意也生动真实了不少,低头亲昵地蹭了蹭男人哭得通红的鼻尖,他柔声笑问:“怎么讨好?来,我瞧瞧……”
……
当宣云带着一身熏人的酒气、憋屈又暴躁地将钥匙砸到防盗门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老婆跟情人的活春宫,又被魏安哭得脑子发胀,一时冲动下夺门而出,也没走远,就到楼下一家小酒吧喝了好几个钟头的闷酒,直喝到脚下都有点发飘了,才心情沉闷地掉头准备回家。
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完事了吧。
他简直分不清自己是冷静还是发狂了,只觉得心里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啮咬,心脏都被啃出无数空洞,连带着所有念头都变得迷茫而断断续续的;仿佛前一秒还在那家装修老套过时的酒吧里闷头灌酒,下一秒就已经来到了家中,过于迅疾的场景切换让他有点想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部空虚而抽痛,他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没吃。
竟然也没感觉到饿。
他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发笑。捏着钥匙,他熟练而麻木地打开了家门。
出乎他意料的,客厅里还亮着灯——准确地说,那灯光应该来自厨房。
“啊,你回来啦。”
厨房推拉门开了半边,随着这一声亲切悦耳的招呼声,系着一件宽大围裙的青年举着锅铲从里边探出头来,言笑晏晏,一副毫无芥蒂的俏丽模样:“稍等一下,晚饭马上就好。”
……真好。
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想。毓凝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生自己的气了。
他们好像能再次回归到之前的亲密关系当中了。
这个明明值得人欢欣喜悦的事实,在此刻却不知不觉缠上了一丝沉重的意味。因为他知道这种平静与幸福所需的代价是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呢?”宣云终于艰难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在卧室里喂宝宝吃奶呢,真是的,现在还跟我害羞。”白毓凝满不在意地笑着答道,他如此自然的态度,倒叫宣云觉得自己这一番肠子都快拧得打结的复杂心理斗争像是一场笑话。
……算了。这样也好。
宣云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尽量摆出一副自然而然的姿态,朝毓凝温和地说了一句:“你先忙着,我去看看他。”
并没有听到毓凝的回答。不过,此时的宣云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怪异的焦躁感充斥着他的心房,叫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似的,过载的火气几乎随时都能从身体里钻出来;他再考虑不到别的,只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魏安,想去确认一下自己那个一向呆呆的又软得跟面团捏成似的傻老婆现在怎么样了,他本来是欢欢喜喜地跟着自己回家来的,结果一回来就在自己的默许之下被别的男人拉上了床……他那会儿又急又怕得都哭了,自己当时也心烦意乱得厉害,也没顾上哄哄他,直接就拍屁股走人……毓凝虽说本性不坏,但时常也爱使促狭捉弄人,不知道有没有欺负他……
无数个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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