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新新女孩的堕落(5 / 6)
又是一个有着灿烂阳光的日子。也怪,每次到他这里来都有阳光。我头一次
觉的白白的阳光有些刺眼。
门开了两个女孩子正好从屋里出来,跟在她们身后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
他看着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想我是变的太厉害,以至他一时有些认不出
了。
可是我从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可乐。
我不可能认不出可乐来,他融进我的血液里。
当我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我头脑中也幻想着那是他。所以其实我只和一个男
人做过爱,他就是可乐。所以我不完全是婊子,至少精神上不是。
我的精神和身体早就分裂了。我身体做的孽要我的精神来承受。我就是这样
不停的自虐,所以我不停的痛苦。因为我不停的痛苦,所以我又不停的自虐。可
乐是我的精神,其他男人都是我发泄精神痛苦的工具。我一边和他们做爱,一边
鄙视他们,包括鄙视我自己 .
我喜欢结过婚的男人。因为我可以把沾有痕迹的内裤和避孕套寄到他的家里
去。我喜欢有个陌生的女人像我一样在深夜里辗转难眠。可惜我不知道可乐爱着
的那个女人的地址,否则我会去找她的丈夫。
我有些替他丈夫遗憾,因为在床上我是极品尤物。我也有些替她遗憾,她没
机会知道我内衣的品牌和尺码。
那天我简单的把头发束了起来,没化妆。所以在可乐的眼里我还是素面朝天
的我。
他嘴角扬了扬: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所以我没卖房子而是把它租出去。
出差回来她们告诉我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曾经在巷子里站了整整三天。我知道那是
你。我又等了你三个星期,可你没来。
我的电话你不接。你换了号码换了公司换了住处,我满北京串也找不到你。
你生病了?
我说只是有点烧而已。
你好吗?他问。
你好吗?我问。
你成家了?我又问。
是呀。他笑了笑,两个月前。
“恭喜”
“谢谢
“你呢?”
“有一天吧。”
“要努力呀。”
我看着他的脸,那上面只有平和的微笑。
三年前的那个冬夜,他没要我,因为他那时还不能确定我们的未来。
我问他那天打了六个电话想说什么。他笑了,都过去了。我说这对我很重要。
他很留心的看着我活死人般的脸,他说你到底怎么了?我说你告诉我吧,我不会
怎么样的。他想了一下,严肃地说我当时想对你说嫁了我吧。
他说我终于明白爱情是没有次数的限制的。我想回答:你错了,我这辈子就
爱你一个人,所以爱情只能有一次。可我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说你还有很多年很多机会。我笑笑。
他说我送你回去。我摇摇头。
他说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我说不用了,以后或许还会在某个地方不期而遇,
那样就很好。
他说北京太大了,我说是。
上车的时候我没回头,没说再见,也没哭,我的眼泪早就流尽了。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错了,可没人给我机会纠正它。
如果我当时接了他的电话;如果我没换号码公司和住址;如果我以前去找他
的时候见到了他;如果我放弃骄傲去敲他的门……那我现在可能是幸福的可乐太
太。我生活在温暖的阳光下,和我爱的人一起。
如果我十岁的时候没有那个漆黑的夜晚;如果没有那个在圣诞夜骂我婊子的
男人;如果我生活中早点有像可乐那样的人出现……那我不会把男人只分成三类。
我不会去蔑视和嘲弄生活,不会让仇恨割得自己体无完肤。
如果我没自暴自弃的和男人调情;如果我没恶毒的报复不相干的人;如果我
没不分日夜的酗酒和仇恨……那我现在应该心安理得地活着,无忧无虑地呼吸着
北京永远免费的空气。
那些飘浮的云朵后面还是有上帝的,不过之前他睡着了。等他醒了看到我做
错事,就来惩罚我了。我运气不好,我的那个上帝老的有些糊涂了。我不怨上帝,
也不怨自己。我绝不和已经行同判了死缓的人为难。
快到医院的时候,我感到有个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撕裂。我想那是我的心,可
是它的位置有些偏右和偏下了。当菲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的睫毛
平静的倒向地面。
恍惚中,我又爬到了二十五层。从楼顶看北京的夜色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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