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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两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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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气派,他们也不上雅间,便在一楼散座用饭。青葵让把他们的拿手菜都送上来,过卖一听这几位客人气派如此之大,立刻精神抖擞地一路吆喝着下去传菜,不多时桌子上便盘盘碗碗摆了二十几样。

青帝微微皱眉道:“奢靡太过。”

青葵低声笑道:“若是吃不完,便让他们拿了竹盒蒲包装起来带走,京中此时正流行此种风尚,道是爱惜物力。”

青帝这才微微一笑,接过青葵奉上来的银箸,抬手便夹了一块海盐蛇鮓放在口中嚼了,点头道:“味道也还不错,比之宫……家里另是一番滋味。”

青葵笑道:“家里的厨子做得也是好的了,只是吃了几十年,难免腻了,倒是外头馆子里更有新鲜味儿一些。”

赵简在旁边笑着凑趣儿道:“可说呢,难怪人们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外头的味道果然是不同!”

他这两句话刚一说出,青帝和青葵齐齐喷了出来,青葵瞪起一双凤眼半是好笑半是嗔恼地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爹爹还以为我是在外面爬墙哩!”

秦光捂着嘴在一旁偷笑,趁着两个主子没注意,悄悄用手指捅了一下赵简。

酒楼里声色兼备,不住地有人赶趁在客人座前弹唱,端的是丝竹盈耳,歌喉绕梁,喜得青帝不住举目四望,还用手打着拍子,和青葵说:“葵儿,这里好热闹,我们不用叫人过来,就听得饱了。”

青葵哭笑不得地说:“爹爹若要听曲儿,便叫两个上来便是,我莫非还吃醋不成?”

秦光一听主子发话,连忙过去叫了两个人,乃是父女二人,那老父亲头发都斑白了,女儿却还正在妙龄,十五六岁年纪,相貌虽不很艳丽,倒也有小户人家的清秀。父女二人来到青帝座位前,深深施了一礼,然后父亲弹琵琶,女儿便唱,虽不如宫中教坊那般精妙,却胜在清新有趣。

青帝手指在桌子上一敲一敲,合着节拍正听得高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愤恨地说:“真是‘文章憎命达’,想我柳缇满腹经纶,本应高中状元,奈何连个三榜都没有取上,苍天奈何如此不公?天妒英才,可恨啊可恨!莫非主考官都是有眼无珠不成?哼,当我真的稀罕么?功名富贵本来就是浮云,‘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我这边便慢酌美酒听歌看舞,就这样把我这一身才华都消磨了吧!”

青帝一口汤差一点呛了出来,回头看着后面座位上那一身白衣的青年书生,莫名地有一点心虚,过了一会儿回过头来悄悄对青葵说:“葵儿,朝廷可有遗贤的事?莫非科举榜上把这么一个才子漏了?我看他满腔悲愤,或许真的委屈了他。”

青葵低声笑道:“爹爹,悲愤的不一定是才子,也可能是狂人,不过科举便是个筛子,虽然能筛出粮食来,但也可能把米粒和谷壳一起漏了,回去我调阅一下那人的卷子,再看看就是了。”

两个人整逛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宫中,他们刚回来,宫门便落钥了。

青帝坐上御辇,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举目看着四周,不由得叹道:“朕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就像牢房一样,便把朕困在这里了。外面真是好开阔热闹,朕真有些不想回来了。”

青葵在旁边安慰道:“父皇不须烦闷,出宫也不是什么大事,从前父皇太严格自律,是以很少出宫,今后只要你喜欢,我们常常出去便是。父皇是郁国的主人,哪有主人倒被困在自家一间房子里,反而比平民百姓还不得自由?儿子过几天再侍奉您出去玩玩儿便了。”

青帝含情脉脉看着青葵:“葵儿!”

“父皇!”

“呜呜呜……”

第二天,青葵便将柳缇今科的卷子调了过来,和青帝一起坐在坤明宫的龙床上互相依偎着看了起来。

青帝起初还十分期盼地认真看着,但越看越是皱眉,最后两条修长的眉毛终于拧在了一起,道:“这人的卷子怎么写成这样?软绵绵的倒是十分香艳,却总归是靡靡之音,他的文笔倒适合放在酒楼里看,难怪试官没有取中他。”

青葵笑着说:“虽然如此,倒也是个人才,便将他调到乐府中去吧,倒也可以整理词章,填谱新词,将来或许也能留名后世。”

青帝点头道:“这样也算是野无遗贤了,葵儿,你真是知人善任。”

番外二   养老记

纤毫毕现的水晶鉴前,青帝静静地坐在锦凳之上,注视着镜中毛发清晰的人影,眼神不由得定在一点上,好半晌半点声息不闻。

一双手臂从背后悄悄环了过来,两片柔软湿润的嘴唇贴在他耳边,开口言语时吹出的丝丝热气灌进他的耳朵中,如同蚂蚁钻进去一般的痒:“父皇,你又想什么哩?这几日常常便要出神,用膳的时候会突然呆住,读书的时候也恍然发愣,爹爹在思念谁来?真是个不安分的!”

青帝被后面那精壮男子抱在怀里,又听他说出这几句话,顿时面上一红,在他怀抱中扭了两下身子,嗔恼道:“谁似你这般成日里思春?朕却是个自律有德的……”

说道后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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