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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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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哥哥还差不多,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爹爹?

他呆呆地转头看了看石铮,石铮温和地说:“今后阿琢便是你的父亲,他少年稳重,颇有经验,会对你很好的。”

余溪也笑着说:“小鬼,你认他作父亲总归不吃亏,他善烧三汤五割,能做四季衣裳,你跟着他,能学的东西可多着呢!”

小虎几乎哭了出来,捏着鼻子说:“我不学!”

石琢催道:“也不看是谁把你带回来的,居然这么没良心,赶紧叫爹!”

小虎在众人的催逼下,哭丧着脸只得勉强叫了一声“爹”。

石琢听了这个“爹”字,心中像吃了一碗冰糖藕汤一样甘甜舒畅,立刻应了一声:“唉!乖儿子!”

这一下小虎的眼泪可真要下来了。

石琢却还不肯罢休,指着阿升道:“儿子,叫娘亲!”

小虎脑子里全都乱了,这一家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燕容怕他年纪小,转不过弯来,便打圆场,道:“你叫伯伯就好了。”

小虎见阿升已经有二十几岁了,还勉强可以,便没有怎么为难,顺顺当当叫了声“伯伯”。

阿升见自己升了辈分,家中终于有一个比自己小的了,乐得眉花眼笑,拍手道:“小虎,今后可不许对伯伯那么凶巴巴的!”

小虎斜睨着他,一个小心儿里已经开始抽了。有这么一个伯伯,自己今后少不了要头疼的。

燕容道:“相公,小虎既然正式认祖归宗,便该给他取个学名儿,总不能一直叫小名儿。”

石铮沉吟道:“这孩子在外面跑野了,有些野性难改……”

余溪接口道:“那就叫‘石野’吧,提着他收收野性。”

小虎暗暗冲余溪翻白眼儿,叫“石野”,这是多粗鲁的一个名字!

石铮见他不满,微微一笑,道:“生铁浑金须得冶炼一番才能长才,便取个‘冶炼’的‘冶’好了,这孩子要好好教导方可成器。”

石冶听石铮对自己寄予厚望,心中正在高兴,却见余溪摇着折扇道:“我记得从前有一个女冠就叫李……”

燕容不等他说完,立刻拿了供桌上的一块点心塞到他口中,笑骂道:“七哥你个不修口德的,一堆诗人里专记得这个!小虎,从明儿起该开始读书了,否则不认得字,文书都没法拟。”

从第二天起,燕容便拿了一把量布的大长竹尺,督着石冶读书识字。石冶一看那竹尺身长背厚,虽不似私塾里的铁戒尺那么沉重,但打一下估计也够受。而且据说女人打起人来比男人更狠。他顿时打叠起十二分精神,跟着燕容念三字经。

他们两个正读着书,阿升忽然抱着阿财进来,坐在他俩身边把阿财放在桌子上。见他们一个教一个学,石冶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念经一样,觉得十分新鲜,便问燕容:“娘亲,你们在做什么?”

燕容道:“读书认字啊!否则将来怎么到衙门里当差?小字辈里总得有一个挣钱的。”

石冶心里一乐,让自己将来作公当差,可真是老鼠披上了猫皮了。

阿升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在一旁摆弄起阿财来,一会儿让它作揖,一会儿让它打滚,石冶虽然有心读书,但毕竟孩子心性,见阿升在这里逗狗,怎会不被吸引?眼神忍不住就往那里飘,嘴里就读错了两句。

燕容见状,立刻用大竹尺“啪啪”打在自己掌心上,竹板拍肉的清脆声音顿时让石冶打了个激灵,马上全神贯注读书。

阿升却浑然不知自己捣了乱,仍是玩得开心,还拉着燕容一起玩,看来是半点不害怕戒尺会落到他头上。

燕容一边应付着他,一边看着石冶读书写字,真难为她一心二用,对石冶却半点也没有放松。

石冶开始写大字了,他照着字帖一笔一划在毛边纸上写着,眼神偶尔飘向阿升,心道祖母怎么不干脆让他外面玩儿去?省得在这里捣乱。

下午燕容教石冶习武,站桩扎马步,再练几个简单的动作。总算阿升折腾了一个上午,下午觉得累了,回房休息。石冶暗呼谢天谢地,他若是把阿财放到自己脚边团团乱转,自己可更不用练了。

到了晚上,石冶本来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哪知石琢却把他带到厨房让他学做饭,说祖母年纪大了,今后中饭就由他来做。

石冶几乎要惨叫出来,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连做饭都要学?这可多么有损男人的颜面啊!

余溪在后面笑道:“乖孙子,你这一天习文练武,现在让你换换脑子,岂不正好?况且艺多不压身,多个本事多条路,知你将来用上哪一项哩。晚饭后过来和我拣择草药!”

石冶一阵天昏地暗。

石冶这些日子被操练得着实辛苦,总算这天石铮父子休沐,余溪也在家里休息一天,便给他放了半天假。

石冶下午出去买了一趟油盐,回来就看到阿升拿着几个白闪闪的东西一抛一抛地玩。

石冶怎么看那东西怎么熟悉,走过去仔细一看,差一点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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