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3 / 4)
安的好友,此来是带句话,告诉穆岁秋,燕梁在倚云馆喝花酒。
燕梁在倚云馆喝了不少酒,装醉瞎闹对着姑娘们扑来扑去,其实全在观察,发现倚云馆与一般娼馆很不一样,打手是不是粗壮保镖,而是身负武艺的高手,巡逻的穿插,队伍的编制,都与正规军很是相似,而且这里各个国家的人都有,人数还不少,有几个气派大得惊人的高官富商,还特意和燕梁打了个招呼,说他们对鬼神之军的统帅,慕名已久。
然后这几个人都不在这个场子里玩,燕梁所在已经是明面上最好的上宾区域了,倚云馆必然有暗楼这件事,几乎是确定的。他喝得跌跌撞撞,去门口透气的时候,有个衣着朴素的小孩子,他说是有人教了他一句诗,若是念得对了,燕梁便会打赏他。
在青楼酒馆门口穷人家的小孩或者小叫花非常多,他们会追着老爷富商们讨吃得或者银子,燕梁以为是句吉祥话,结果那孩子念了诗文,还只有下半句——瓶冰知天寒。
“什么乱七八糟,你这小家伙,明明就是嘴馋了来讨要糕点的,我一个粗人,小时候最讨厌读书了,哪里懂这些个。”燕梁抓了两把糖果糕点塞到小孩手里,打发他走了。
木落识岁秋,瓶冰知天寒。
这是穆岁秋给他的信息。
虽不知详细情形,但至少人已经出来了。
燕梁甩了甩头,眸中醉意尽退,上了燕家的马车,回府了。
穆岁秋让柳文博今夜宿在了穆府,两人有事情要商量,显然高家小侯爷对萧条的院景也有自己的意见,硕大的府邸,就住着两个看门的,三个浆洗的,除了今天值夜的,其他人都睡了,简直黑灯瞎火。
柳文博环顾了四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又黑又静,简直是天然的刺杀环境。”
穆岁秋轻笑几声,说道:“倒不止是你,连前来刺杀的刺客都说过这话,讲我住这里简直是嫌自己命长。一般来说,刺杀朝廷高官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多是一击不中,便飘然而去的,我武艺虽生疏了不少,尚能同江湖高手过上几招,后来圣人暗中派人保护我,便没有这类事情了。”
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但好在是凌雪阁的人,他们是大唐暗中的保护者,并非无条件服从君令的暗卫,有自行判断和处理的权利,只要穆岁秋没有叛国的言论或者行为,他们都不计较,也不会上报。
穆岁秋将柳文博拉到卧室,点上了烛火,落座在书桌一侧。“酒井和衫能将生意做这么大,必然与他自己国家的王孙贵族有关联,他死了之后,留下的巨额财产不止是他的继承人们眼馋,倭国的统治者也一样,光是分割抢夺就足够乱上好一阵了,刘棠将军是整个大唐最擅长反击战的将军,他一定会抓住机会。”
窗子传来三声轻扣的声音,穆岁秋起身打开,燕梁利落的翻窗而入,柳文博一看他的眼神扫过来,不等燕梁一屁股将他撞飞,已经自行换了位置。
燕梁一看柳文博这么有眼力劲儿,当即点头表示满意,倭国特色是清酒,味道不重,所以燕梁便涎皮赖脸的贴着穆岁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推都推不开,跟个无赖似的,可他的眼神却犀利而冷酷。“穆大人,酒井不止是钱的问题,他身上还有更深的秘密。”
于是燕梁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穆岁秋和柳文博两人,听到蝴蝶姑娘的遭遇,两人听得脸全皱成一团。
“建盖倚云馆的时候掩人耳目挖了暗馆是有可能的,但如果孩子都是一直卖进去,死亡率奇高,还死不见尸的这种,他酒井处理得再谨慎,我不相信凌雪阁会没有注意到异常。”对于柳文博的疑问,燕梁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的,问一问他们的人不就好了。”
燕梁冲着房顶说道:“听了这么久,凌雪阁的大兄弟不来说两句?你们等这个机会也很久了吧。”
穆岁秋的卧室里很久没那么热闹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却是一位女子,与燕梁尤其相熟,正是沈禾。凌雪阁速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门下弟子尤擅易容术,几乎能以假乱真,她选择以这副面貌相见,也证明对沈禾观察良久,甚是仔细了。
“酒井和衫越界了,敢在凌雪阁眼皮下把暗馆开到长安城。”眼前的‘沈禾’可不是温柔沉静的女子,话语里全是冰冷的杀气。“已有同僚潜伏其中,我们确实在等一个契机。”
不止是样貌,就连声音都十分相似。
酒井进出必然前扑后拥,对枕边人尤其严格,他现在对穆岁秋疯魔,才算是有了机会。刺杀酒井必须一击即中,不能让倭国抓到任何是大唐做下的把柄,否则就会引来两国战争,这项工作就变得十分困难。
“若无法成为魁首,便接触不到核心情报……有个同僚成功了,某一天却突然消失,再无踪迹,我以为她是身份暴露被解决了,却不知……”凌雪阁的姑娘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她……她……”
从加入凌雪阁的一刻,无人不明白性命犹如烛火,转瞬即逝,也都做好了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但酒井和衫给的,却不是人的死法。
无法想象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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