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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口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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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口红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美国大选的结果出来了,库彻二次当选总统,午休吃饭的时候,蓝冰听说了这个消息,感觉是,与自己的距离似乎十分遥远。

不过同事们倒是纷纷议论:

“库彻比川普的运气好,居然给他连任了。”宫烨文笑着说道

周俊煌皱眉道:“美国现在是民粹主义抬头,很容易走向极右,就好像当年的纳粹一样。就在现在的时期,疫苗没有进展,经济长期疲软,这种状态下,人很容易失去理智,走向极端,所以他不但能够上台,还可以连任。”

蓝冰笑道:“他倒是赶上了好时候。”

龙景源对这些事也能插上几句:“法国是勒庞当选了。”

周俊煌点了点头:“玛丽·勒庞,也是个很要命的人物啊,不过她比川普还能冷静点,她就是说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反对移民,反全球化,当然也是‘法国第一’,不过好歹她没有说什么贸易战之类。”

蓝冰:你们都是从哪里晓得这些事的?怎么我就连勒庞的名字都没有听过?不过现在蓝冰也是很会装模作样了,就好像中岛美雪的那首“口红”,“我变得会花言巧语了,即使是面对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我变得会花言巧语了,每涂一次口红,心中就多一分了然”,蓝冰绝不愿露出破绽,让人以为“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啊”,有疑问先放在心里,之后慢慢找方法查,如果是不感兴趣的,混过去也就算了,反正姿态一定要漂亮。

比如自己终于不再怎样看英文,宫烨文问起来,蓝冰就说“想要把时间花在更值得的地方”,她绝不会说“学英语太累了,一看英语书,就想打瞌睡”,否则给宫烨文说成是“自我放弃”就很没面子了。

类似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公司,辗转听到一家日本公司的事情,那里鼓励学习日语,员工通过公司的日语考试,每个月会有日语津贴,有一个人本来有一定日语基础,然而考试没通过,后来就放弃了,部门会议上给经理特意提出来问,她比较坦诚,就说自己觉得很受挫折,结果经理拎着她的例子,拿来教育员工,蓝冰设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在鞭尸。

说到“口红”,蓝冰非常喜欢这首歌,曾经循环过整整一个下午,从前也听过华语版,改编成“容易受伤的女人”,当时听着觉得也罢了,主要是太过烂熟了,就好像汉服一样,凭它原本怎么好,接触得太多,也觉得有些腻烦,然而那一回偶然听到这首原版,忽然间就非常喜爱,调子的旋律倒是差不多的,只是用日语唱出来,就很带了一些新奇感,下面翻译的中文字幕也很文雅传神,虽然是写到了感情,然而蓝冰许多时候都并不将它当做爱情歌曲来看。

有的时候,静静地站在空间之中,望着窗外,蓝冰脑中忽然就回荡起这首歌的旋律,而且是离奇的日文版,带了一种淡淡的落寞,虽然是咏叹感情,然而好像是咏叹人生,蓝冰尤其反复咀嚼那一句,“即使是一出生就即将远行的候鸟,也未必就知道整理自己的翅膀”,只觉得回味无穷。

不过蓝冰对于国际政治终究是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回去之后,也并没有查什么勒庞之类,仍是专心做自己的木工,她做的是木质的发簪,蓝冰不是很擅长雕刻的,不过这木发簪本来也不是为了簪头花样繁复,她只是简单雕了个云纹,最重要的部分在簪身的部分,其实是一把刀鞘,藏着里面纤细锐利的刀片,确切地讲应该叫做针,就是类似普洱茶刀的那种东西,这个锐器是蓝冰捡到废弃的不锈钢架子,拆解开来之后,用车床一点点加工出来的。

现在木工房的车床也升级了,蓝冰将旧的那一个比较慢的,功能比较少的机器闲置一旁,虽然也是定期保养的,不过主要用的是新买的这一台机器,真的是好用,没有愧对六千四百多元的价格,加工金属也相当顺手,不仅仅是可以钻木头而已。

其实这一支发簪刀,蓝冰是用不到的,因为她这两年都是短发,即使是从前,头发也没有长到可以盘起来的程度,只是暂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于是她便做了这样一支比较奇特的发簪,做发簪的过程,她很精细地一步一步拍了照片,做成一份文档。

蓝冰这几年来断断续续做木工,多少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每个人做一件事,多少有一些与旁人不同的地方,蓝冰也是一样,那一回和丁雪敏说起感想集的事情,给丁雪敏提醒,蓝冰忽然便想到,自己的这些经验也很可以记录下来,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每做一件物品,便要拍照并加上文字注释,这种文书工作她本来是做惯了的,此时因为是心爱的事情,所以不会很厌烦。

说来有一点好笑,在公司里每逢整理会议记录,蓝冰都觉得有些腻烦,她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倒是宁愿做财务报表,不过蓝冰的书面语言还是可以的,所以但凡有会议记录,只要她也参与了开会,多是让她整理,然而当整理木工的加工程序时,蓝冰便不觉得有那样的硬着头皮,虽然写文字也的确需要琢磨,有时候也觉得有点麻烦,不过多数时候还是很开心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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