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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庸俗视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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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纯粹的人呢?任何人际关系都不会是纯粹的,所以她也并不是很介意,她对别人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相应的,也就不会有全心的信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要维护,所以卞小渔对于所谓“感情”与“道德”也没有太高的期许。

况且,孔瑞英毕竟没有真的怎样对不住自己,她只不过是太过紧张那一份婚姻契约。

所以卞小渔该聊天照样聊天,只是距离感拉开了一些。

转眼一年又尽,时间进入了二零二九年,二月六日这一天夜间,贾蒙回到宿舍,简直是气急败坏,进门就吐槽:“我给同事坑了!”

卞小渔本来见她居然是九点多才回来,还以为她今天加班,此时听话头不对,忙问:“是工作上的事吗?”

贾蒙拿过暖水瓶倒了半杯水,那杯子里原来有半杯凉的,她咕嘟咕嘟便喝了大半杯,然后一抹嘴:“是啊,分包拖欠工人的工资,公司是已经先行转了款的,不知怎么回事,有两个人没有发到,结果工人闹到劳动局说没有收到钱,劳动局就找我们公司,然后负责人和经理都躲了,本来正式合约还没走,结果叫我给她们送资料,我就以为是单纯的送资料,哪知到了那里就给扣住了,在那里做笔录。”

卞小渔对于工资相当敏感:“马上快过年了啊,这个时候倘若拖欠工资,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好在自己是公司直属,不是分包招来的,否则遇到这种事也忐忑。

贾蒙喘匀了气,细细地和她说:“不是拖工资,是我们公司已经转给分包,分包代付工资的时候,并没有核对好钱发给谁,有没有到手,有两个工人就说没有收到,分包经理说钱已经给了,我们说钱给分包了,劳动局就是不管是谁,钱必须交到工人手里,我真的是无妄之灾,我被劳动局呛到头脑发懵,她们说负责人不来,你就得就在这里,所以我就一直在那里跟她们磨,就劳动局找不到负责人,我就成了替罪羊,我就是咬定我就是资料员,我不负责这件事,我都不清楚,我刚刚跟经理说我不干的,这不是我的本职工作。”

卞小渔脱口一句:“你当时报警啊!”

贾蒙:“是啊,我出来才清醒说劳动局有个屁权利扣留我,气死我了,我当时卡壳了,应该报警的,好在做完笔录签字盖手印,就放我走了,结果这个时候经理还安排我做工作,我说今天实在晚了,明天再做。”

卞小渔对管理部门的事也不是很懂,于是除了安慰她,便也没有多说。

到了第二天,贾蒙晚上七点多回来,卞小渔正在那里吃饭,见她进了门,忙问:“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贾蒙笑得仍有些苦恼的样子:“今天合约经理过去了解情况,他好像是劝我经理把钱给工人再秋后算账。那些可以负责的一个个推脱说回不来,结果经理居然说我不负责任,拜托,我给劳动局恐吓啊,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只是给送一下资料,怎么居然变成了我的错?”

卞小渔虽然不很懂,也觉得她比较冤,便说:“是啊,为什么是你的错?”

贾蒙摇头:“经理说我不该一走了之,我说我没有一走了之,我是把资料打印完了,然后人不舒服去医院的,他就说我不负责任,然后挂了我的电话。真的是,他人又不在现场,他好意思吗?给扣在劳动局的是我啊!他就说不用我去,资料打印出来给另外负责的人就行,我已经打印好了放在他桌面上啊!他反正早上打了四五个电话。”

卞小渔觉得贾蒙的经理是有一点一头水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你的职责,不该怪你的啊。”

贾蒙道:“他就是这么迷糊的,不管事情是谁负责,经过谁手上出问题就骂谁,就是该负责的人推给合约,合约随机推给我。”

卞小渔:“……你们那个管合约的,也是挺能随机的。”

这时宣东淳走了出来,贾蒙将事情又说一遍,宣东淳皱眉:“本来该负责的是谁?说出来让我以后也小心一下,大爷的,下一次不要坑到我头上。”

卞小渔:“你的心脏又难受了吗?医生怎么说?”

贾蒙道:“医生说没有大问题,就是有一点心律失常,让我继续吃奎尼丁。”

自从那一次重病之后,贾蒙便有一些缠绵的症状,总是心悸出汗,有时还腹泻,日益消瘦下来,一直在看医生,大家也很是担心,避开贾蒙讨论:“都是给渣男气的。”

很快春节假期来临,卞小渔将几位舍友送走之后,关门闭户蛰伏在宿舍,作为腊月二十六的二月九号是有一点温吞的,距离除夕还有三天时间,十二号才是除夕,所以这一天虽然已经是假期的第二天,却仍是没有太热烈的情绪,卞小渔闲闲地吃过了早饭,没有什么具有强烈吸引力的事情催促自己,她只是打开了电脑,打开B站的收藏夹,想了一想,点开陈慧娴的演唱会,很快“回头再看微微灯光,无止境寂寥不安,藏身于无人机舱,心跟你道晚安”,是“夜机”。

搜索到陈慧娴,可以说是出于偶然,有一天在外面碰巧听到了“千千阙歌”,觉得非常好听,就问歌手是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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