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稷下意识掂了掂男孩的屁股:我见过的汉人怎的都没你这么香(1 / 2)
一阵马蹄狼啸,几十名人马停在了一处丰美草场上,四处扎着毡房,背靠一面高耸丘陵,虽陡峭却覆盖着鲜草,与官道两旁的大漠景致截然不同。
听到男人们归来的声音,帐里纷纷迎出许多老幼妇孺来,围着劫回的汉地货物,人人脸上皆是喜色。
云林秋眼冒金星,方才缓过口气,一对秋水凤眸直发愣,族中很快有人发现了首领马上的人,新奇地左右相告,聚拢了过来。
人群中有好事的哇啦喊了几声,冲首领扬扬下巴,毫无汉人的尊卑有序,脸上带着些揶揄的笑意。
只听背后的男人随口应了几句,深沉的声音里难掩畅快之意。
眼前尽是高头大马穿着胡服的塞外男女,云林秋心知这是打听自己的来历,脑中浮现起车夫那半截断臂,又经这一路颠簸惊吓,唇开了开要说些什么似的,嚯地就从马上坠下来。
赫连稷一惊,眼疾手快地揽腰捞住,顺势翻身下马,圈着人大腿根抱在怀里,像猎得了珍奇异兽的猎人,志得意满地大步朝帐里走去。
这回待遇好了些,再不是头重脚轻地倒扛着,赫连稷托着人屁股,把发髻散乱的小脑袋搁在肩胛上,少年的颈子正与自己面颊相贴,男人深吸一口气,只觉这人周身都是股清醇茶香,好生叫人安心。
“你怪好闻的。”赫连稷叹了句,手里下意识掂了掂男孩的屁股:“我见过的汉人怎的没你这么香?”
云林秋浑身一凛,一句话都不敢答。
说起这茶香的确有来头,云家以茶铺生意为大,云林秋的父亲云万里家教颇严,一头催儿子们读书,又时常遣三个年纪稍大的儿子到各个分铺里搭手,大哥精明擅管账,二哥纨绔却能言会道,常在柜上待客,云林秋不受宠,便被派去学做些苦累活,点货理货,甚至茶园里新下来的茶叶,也让他跟着师傅炒制,这便常年熏了一身的茶香。
虽说是这部的头人,赫连稷的毡房也不过是比一般族人略大些,地上铺就狼夷人惯用的毯子,墙上挂着弯弓大刀几种兵器与几块猎来的大兽皮,全无更多奢华装饰,吃睡都在这一屋里,四处漫着烟草与牛羊肉淡淡的膻味。
就这么着一路招呼着族人将男孩扛回到帐里,赫连稷以为他还晕着,便随意将人往地上一放,转身脱下皮袄挂在帐口。
身后忽然传来伧啷啷几声金属器皿的碰撞,赫连稷猛的转身,只见那羸弱的汉人少年从矮桌的铜碗里抓起一把小刀,反身退到帐沿,正警惕地瞪着自己,紧握刀柄的双手抖个不停。
倒不是个怯懦的。
少年此时的模样看在男人眼中就像只虚张声势的奶猫,自以为猛虎出山实则可爱得紧,赫连稷颇觉有趣,似笑非笑地缓步向人走去。
眼见男人越走越近,个头比自己高了一头都不止,半敞的里衣下袒露着强劲的肌肉,云林秋浑身跟筛子似的抖得愈发厉害,手里的小刀都快跌下来。
赫连稷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生的这般吓人,低声哄慰道:“别怕,我不伤你。”
他自以为这番话亲和得很,哪知眼前人并未卸下多少不安,一双丹凤眼泛着泪却强忍不落,嗓子发紧地质问道:“财物既已都予你了,你为何还..还把我掳来?!”
这一问倒果真把赫连稷问住了。
狼夷人虽狂放勇猛,却大多不是残忍野蛮之辈。虽偶行劫掠商队之事,但恪守不害命的准则,掳掠汉人的事也是鲜有,一是有悖族规,二来也是嫌麻烦。
一动念间,我竟虏了个人回来?
赫连稷二十有二,在狼夷人里早是堪当父亲的年纪,塞外各族不乏美艳女子,族中的父兄长老也不时提点催促,自己却从没动过娶妻的心思。
族人当他胸怀抱负不流连于男女之事,而个中原因只有他自己明白,今日马车上的惊艳一瞥,赫连稷才算真被勾了魂去。
云林秋生得最有江南美人的情致,昔年在学堂里也时常被同学揶揄搓揉,赫连稷只在汉人书画里见过这般模样的美人,脑袋里想着事,目光一刻不移地钉在了对方身上。
少年人一身并不崭新的水蓝布衣浆洗得干干净净,束着的汉人发髻此刻已经凌乱,却全不影响一张犹带稚气的俊脸,柳眉凤眸,细鼻梁红嘴唇,隽秀的鹅蛋脸不似塞外人般轮廓凛然,连握着小刀的双手和腕子,都细白得发光。
云林秋不知对方所想,只见眼前这魁梧外族人定定注视着自己,被盯得更是心下发毛,向后又退了两步,整个人恨不能穿墙遁地。
“你别怕,我只是..”赫连稷露出一口白牙,上前伸手想揽住那单薄的肩头,不料这一脸笑意在云林秋眼里却变了番滋味,男孩眼睛瞪得铜铃般大,颤抖着将小刀狠狠捅了过去。
男人手疾眼快,单手便捏住了伸来的腕子,云林秋痛得惊呼,手中的精铁短刀应声落地。
明明对方才是伤者,少见倒叫得更惨些,腕子快被这蛮人拧断了,一些温热湿滑的触感在皮肉上扩散开来,云林秋低头看向
被桎梏的手腕,突然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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