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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泡澡睡着的公子回帐/大王归还商队银子/以后别抢了挣钱我帮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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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我替你洗也行,可你定得帮我,这头发靠我自己可解不开。”见少年别扭地不肯动,赫连稷索性直接背过身,死皮赖脸地又说。

这男人好生理直气壮,云林秋直瞪眼,带着气扯散了根小辫,心中暗暗抱怨这狼夷人的发型还真是费事得很。

赫连稷生得牛高马大宽肩窄腰,被塞外的阳光晒成了漂亮的铜色,云林秋解着解着目光就偏了,顺着男人肌肉遒劲的后背一路向下,滑到精健有力的腰肢,再往下就到水里了。

“解好了?”赫连稷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声音带着笑意。

“!”云林秋忿忿甩手,自己扯了头顶的髻子往水面一躺:“我够不着你,手酸了....”

“好娇的身子。”赫连稷嘴占便宜,不以为意地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落在男孩的手臂上,玉白颜色纤细而不嶙峋。

半浊的热泉下,少年人凹下的细腰与圆翘的小臀形成绝妙的曲线,暴露在水面上的胸膛点着两颗茱萸,水灵灵的。

云林秋吓得缩进了水里,嘴都藏在了水面下,剩个小鼻子换气,细长的柳叶眸子一垂,微微挑起的眼尾带着媚气。

赫连稷笑了笑,没再去轻薄这个一碰就跟含羞草般缩起的小子,从岸边的包袱中拿出个朴素的小木盒与一截丝瓜络,往手中倒了些木盒中盛放的棕灰色粉末,沾湿水和开,一言不发就开始帮云林秋搓洗头发。

听说池中有暗洞,云林秋也不敢轻易挪动,脑袋两侧上忽然探来了一对大手,云林秋惊了一跳起身想躲,耳畔就听那沉得叫人安心的声音道:“我替你洗洗,怕什么。”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摁在头皮上却格外放松,云林秋被热水泡得手脚酥软,索性便随他去了,只是害怕对上目光,不敢开眼睛。

硫磺味中夹杂着些陌生的味道,闻起来像烤干的青草,云林秋老实地被人搓弄了一会儿,对这看似凶神恶煞的马匪头的信任略略添了些,突然有些好奇地开口问:“你是用的什么往我头上洗的?”

“草灰子。”赫连稷往他额上浇了几捧水,简短地回答。

云林秋哼哼了两声,没去深究这草灰子究竟是何物,舒服得晕晕乎乎间被男人扶起了身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后背上就被一个糙物擦了一下,登时疼得惊呼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透着粉的雪白皮肉一下就擦红了,赫连稷无辜抬着手,将那截泡软的丝瓜络递到对方手中,有些焦急地解释:“我说替你搓搓背,不知你皮肉这样嫩,是不是伤着了?”

云林秋向来是个随和性子,看人好心帮忙不忍责怪,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有些疼罢了,我自己来就行...”

赫连稷自知手重,灰溜溜到一边解辫子洗头去了,云林秋有些好奇抓手中的丝瓜络,挤扁变小泡水又涨大十分有趣,只是自家用的澡巾一直是丝质,不似这东西往身上擦时这般粗糙。

“你们汉地是不用这东西么?”赫连稷正搓着头发,随口与他闲聊。

“旁的地方不知,但我们家中是不用的。”云林秋思考着转转眼珠子,突然有了些聊天的兴致,指指漂在水面上的木盒子,道:“洗头沐浴也不用那样的灰末子,用的是皂团呢。“

赫连稷凑了过来,湿淋淋的头发垂在宽肩上,颇好奇地问:“什么是皂团?”

“就是那样搓成球的东西,带香,能洗去油。”云林秋略略解释了下,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一拍水面:“我随身就带了些,若能找见我那包袱,里头就有。”

“那敢情好,都给你收着了。”少年终于打开话闸与他说了这许多,赫连稷咧开比塞外的烈日更灿烂的笑容,心情大好道:“下次再泡澡就带着,让我开开眼吧。”

云林秋轻轻吁气,无奈地点点头。

热泉上群峰环绕,只露出一方小小的天,塞外的天不似江南多阴霾,青天白云高远得很,云林秋头枕着岸边一处光滑的大石块,双目虚望着崖壁上嶙峋的怪石,以一片湛蓝为画布,随时就要滚落一般。

几番下来,他对这胡匪的戒心少了许多,虽然对商队被劫一事愤愤不平,可眼下实在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暗暗祈祷这么些人能撑回长关,到了汉人自己的地界便好了...

蒸腾的水汽像迷魂的青烟袅袅升起,云林秋眼皮越来越沉,耳畔听见出水声,身体蓦然凉了下来,云林秋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自下而上仰视着那名塞外男子,看到他刀削般坚毅的下颌。

“这水不能泡久了,我们回去。”赫连稷感受到少年的目光,低头哄了句。

水泡久了一阵失重感袭来,云林秋站也站不稳,迷蒙中感到自己像个偶人似的摆弄,被换上身干爽衣服,又被抱上马背跑了好一会,最后在哪睡去的也忘了。

赫连稷单手搂人单手握缰控马,一路将云林秋抱回毡房在塌上放好,有要事般雷厉风行地起身要离开,却不料被睡梦中的少年攥住了衣角。

“你去何处...”云林秋不知梦到了什么,抑或是真不舍得男人厉害,声音软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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