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肉渣)(2 / 2)
意俯下身去,含住季良意口中的滚烫呼吸,他很确定这也是冷冰冰的雕像所不能拥有的。躺在季良意身上时,得意叫男人的名字,用沉闷无比、带着水汽的鼻音,他没法从男人身上下来,却也不松口求饶。柚木地板亮如镜面,他肌肤白得像月光,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长的、卷的,像两条夜河徐徐交汇,暖流冲触着河底的静水。
得意搂着季良意的肩膀,发现男人的后背上的挠痕还没愈合,他既不愧疚,也不觉得自豪,他拿脸贴着季良意头顶冰凉的头发,小声说:“……别走……”
季良意安静下来。他接着说:“……我不要你去祁州……”
季良意没有说话,头发和额头已经湿漉漉的。他搂着得意,发觉小孩从没有像这样颤抖过,他担心,就把人从身上抱下来,看见小孩闭着眼睛,不知是哭累了,还是不愿与他说话;他同时也想起许多年前,母亲在自己入睡前所吟唱的歌谣。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晨星还挂在山顶上,他一面唱,一面在心中许愿,他希望得意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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