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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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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蛹

苗庆岁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起初忐忑不安,紧张地警惕着,倘若那被褥有再次密合起来的迹象,仿佛信封开口处涂好了胶水,立刻要压紧黏贴,自己马上便跳出去,宁可坐在地上过这一夜,不过好在一直没有什么事,于是过了一阵,苗庆岁终于合上眼睛睡去了。

实在是很累了,这一天的搏斗,还有神经紧张,让他感觉疲惫,虽然当天的多数时候,他都显得似乎是无所事事,然而那一个多钟头的抵抗肛交,让他消耗了大量精力,简直好像在健身房里进行了一场高强度的锻炼,另外还有一个贴身私教在督促。

真的是私教,都进入到自己那样私密的地方去了,与自己的肠道肌肉紧紧地贴着,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严厉的教练,对自己进行了无情的鞭策,苗庆岁当时仿佛能够听到一个男人洪亮的口令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鼓起力气,再来一次!Good!”

私教很贵的,自己这些年来驱魔,四处奔波,生活无定,收入断断续续,没有攒下很多的钱,实在付不起私教的费用,然而苗庆岁也实在不想要这样一个私教,敬谢不敏吧,半点不感觉荣幸,也不觉得是终于“跻身中产阶级”的飘飘然。

苗庆岁躺在那里这样东一头西一头地想了一阵,眼看没有什么异动,不知什么时候,就沉入了梦乡,这一睡可是真香,半个梦都不做,只在黑色的海洋之中浮浮沉沉,不知外面时间已经是几点,苗庆岁忽然感到下体又传来一阵异样,他倏忽便惊醒了,仔细分辨着身体感觉,果然是这样,有一个东西正在钻进来,昨夜的事情又重现了。

苗庆岁“哇呀”一声大叫,便要从床上一跃而起,然而他此时赫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给绳索环绕住手腕,牢牢地扣在了床褥上,而那床褥是与床板织在一起的,连体,所以就等于两手都给固定在了床板上,虽然两只脚还是自由的,但是如今的自己,想翻个身都办不到了。

那只东西还在往自己身体里面钻,苗庆岁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愤愤地拼命蹬腿,怒骂道:“你这个淫荡的狂魔!”

白天那样一场还不够吗?居然晚间也不放过,还要再次玩弄,这个亢奋的魔物,究竟要一天折腾几次才够?简直好像一头发情的牲畜,整天想的只是这件事,难怪到现在还给困在这里,没有远大的志向也就罢了,每时每刻发情,让人感觉所处生态位很低级,就好像兔子一样,苗庆岁简直以为这是一只兔毛精,由兔子的皮毛修炼而来,因此便携带了兔子的特性,基因之中铭刻的本能啊。

苗庆岁愤怒地蹬着被,这魔物将被子与床褥又连接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口袋,将自己套在里面,像昨晚一样,只露出一颗头,此时自己根本蹬不掉被子,这毛茸茸的大囊袋如同一只蚕茧,密不透气的,这一下自己可不必担心半夜蹬掉被子会受凉了,将自己整个封装在了里面,自己就如同一只正在孵化的蛹,人蛹,此时还是个人形,等魔物真正将自己孵化完全的时候,已经不知会是个什么形状了,自己究竟会给改造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越是想这件事,苗庆岁就越是惊慌不已。

苗庆岁两条粗壮的腿在那被子里大力蹬着,他腿上这样的力气,可以踢断毛竹,或者是一棵细杨树,然而此时蹬在被子上,却毫无效果,苗庆岁想起自己中学语文课学过的诗歌,“娇儿恶卧踏里裂”,是老杜的诗,描述饥寒交迫,贫困生活,当时苗庆岁少不更事,没有太多体会,此时对诗句忽然间却有了另外一种解读,能够把被子踏破了也是不错的,比如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倘若能够“踏里裂”,那还算是一件好事,起码出了一口气,给装在这袋子里,实在憋闷啊!

在被套里面挣扎了一阵之后,苗庆岁终于气喘吁吁地挺着肚皮瘫在那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承受魔物再一次的糟蹋,然而片刻之后苗庆岁就发现,今夜的情况似乎与昨晚不同,那一根东西在钻入之后,似乎一直安安静静地停留在里面,没有乱动,苗庆岁不由得便诧异了,这是怎样一回事?怎么竟然不动了?你倒是不如索性痛快一点,早一点完事,让我早一点安心休息,一动不动只是卡在里面,是怎么个说法?

并非是苗庆岁渴望这种事,事实上这几次色情战场肉搏下来,他都并没有从这种强迫性交中得到多少快感,有的只是屈辱与愤恨,只不过苗庆岁此时想的是,既然已经如此,插都插了进来,就比如干脆快点干完,反正不可避免,就好像暴雨一样,激烈而快速的进行,然后结束,让自己后半夜还能得到休息,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一动不动,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让我一个晚上都卡着这个东西?那我还怎么睡?

苗庆岁又烦躁地等了一会儿,果然不见动静,于是他渐渐地明白了,果然同自己懊恼之中的赌气说法一样,魔物竟然真的是这个心思,看来它竟然是要把那东西在自己直肠之中插上半个晚上,这怎么受得了?虽然那东西其实倒是不大,苗庆岁这个时候已经发现,比起之前插入过自己身体的那几根阴茎,这一枚竟然堪称小巧,塞在那里让自己不很难受。

不过这并不是尺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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