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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哥儿究竟是谁的孩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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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看她眼,低头敲着石桌不吭声。

“你给睿哥儿寻的先生定然是好,也不必特意来跟我商议。”她道。

陈元卿终于开口:“睿哥儿究竟是谁的?”

陈令安一怔,手捏着帕子笑道:“自然是袁固的,陈二郎,你又从哪里听了闲话,拿来质问我不成?”

陈元卿却冷冷看着她,陈令安嘴角僵硬了,他才挪开视线:“你虽为长,却也是陈家人,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孩子只能是袁固的。”

“这事情自不需要你来教育我。”陈令安脸上仍挂着笑,音却比他更冷。

好在陈元卿并没有逼问她的意思,站起身准备离去,陈令安暗自松了口气。

却不想他又骤然抛了句话来:“先前我去参加宫中筵席,皇后娘娘抱着三皇子的公子,听说这是他正妃所生,细看倒跟睿哥儿有几分像。”

陈元卿心思极重,偏将最要紧的话放到最后才说。

陈令安让他砸得措手不及,一时错愕,虽她掩饰得极快,但对陈元卿来说,那一瞬间便足够了。

她盯着陈元卿离去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让他给诓骗了。

她没有见过赵邺的子嗣,陈元卿看到睿哥儿与皇孙长相相似或者不假,但就凭这个,哪里就能扯得上关系。

陈元卿这是在诈她。

陈令安念及此,几乎要气笑了,笑自己愚笨,也笑陈元卿竟算计到她头上。

她坐在“留亭”上吹了许久冷风,脑子总算清明些。

宝珍拿着披风走过来,帮她披在身上:“娘子,天要黑了,您还坐在这作甚,可别吹多了头疼。”

陈令安最是爱惜自己身子,看向不远处斜阳轻叹了口气,裹紧披风由宝珍搀扶着下楼。

谁料回去院子也不得安生。

玉姐儿屋里丫鬟就在院门附近守着,见她回来忙行了万福道:“娘子,您瞧瞧去罢,小娘子也不知怎么,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奴婢唤她好会儿都不肯出来用膳。”

陈令安以为还是猫的事,玉姐儿万般宝贝她那猫,可前些日子抱到母亲的长柏苑,猫一时发狂要去抓母亲,还是韩初宁给挡了下。

“玉姐儿开门。”陈令安站在门外唤了声。

玉姐儿性子软,对着丫鬟锁门不见人,但是听到陈令安的声音仍很快过来。

陈令安低头去看,小娘子眸眼通红,却像是哭过。

“姐儿这是怎了?二舅舅让人抱走猫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是已应了你,回头给你寻个更可心的。”陈令安蹲下身,温声对女儿道。

小娘子抿着唇不说话,陈令安脾气不算得太好,那点子耐心都用在了一双儿女身上。

她哄了会儿,玉姐儿才摇头开口:“不是的,我今日在外祖母院中,听到外祖母跟嬷嬷私下谈话,外祖母说爹爹已经在相看人家。”

陈令安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笑道:“你便是因为这事哭的,上次母亲不是对你说过,他始终是你父亲,跟他相看谁都无关。饿了吧,陪母亲一同用膳。今晚你跟睿哥儿与母亲睡好么?”

玉姐儿羞赧地点点头。

陈令安也未再跟她提旁的。

夜里婆子将睿哥儿抱了来,睿哥儿兴奋地在拔步床上打滚,陈令安怀里搂着女儿,借着灯光细看了看小郎君,确是像那人多些。

不过除了陈二,单凭个说不清的长相,谁也不敢把这罪名往她头上安,陈令安勉强宽了宽心,轻声细语给玉姐儿读话本子。

那边睿哥儿玩累,很快就躺下睡着。

陈令安帮睿哥儿盖好被褥,扭头来看小娘子,忽说道:“玉姐儿,没两天就是二十,你爹爹休沐,说要接你和睿哥儿回袁家呆一日,你觉得如何?”

玉姐儿看着她不说话,半晌才小心翼翼挤出句:“母亲您看呢?”

“到时母亲送你们去,嗯?”陈令安收起话本子,对她笑说。

玉姐儿仔细看了眼陈令安的脸色,似乎没有一丁点儿不快,忙应道:“好。”

陈令安见了摸了摸她发髻,玉姐儿果然是想袁固了,也难怪,袁固怕不好上国公府的门,他们父女说来已有半年未曾见过。

她虽临时编出话来劝慰玉姐儿,但总不好轻易糊弄了小娘子去,总得与袁固那边先通通气才成。

袁固为官多年,为人不算圆滑,也不曾向陈令安提过旁的要求,官职久无变动。倒是在与她和离短短半年后,入了秘书省,不久擢升秘书少监,官从五品,掌典籍藏书之事。

秘书省址在裕堂巷西,陈令安令车夫将马车停在巷口,她这车夫胡大先前在袁家呆过,她和离后又跟着她归了陈家。

“袁相公该下值了,你守在外头等会儿,将话带到。”陈令安叮嘱他道。

她并没有下车的意思,说来她最近一两个月都未出府,也不知闵湛那儿如何了,他父兄可到京城。

胡大躬身应下,一人在秘书省侧门外等着,哪知却碰到了袁家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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