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嫁作夫人(上药)(2 / 2)
没有鞭子,没有黑暗,只有母亲轻轻地给他唱着童谣。
比意识更先到来的是疼痛,身后就像烙了张铁网般烫,脑子里也好像有许多根针在扎,没一处是舒坦的。
萧衍利落地抓住孟胄要往后挠的手,连着上半身给人一起抱进怀里。
黄庆见状赶紧洒下药粉。已经是最轻缓的药物都让那两团烂肉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白粉融进绽开口子的皮肉里,很快就被染了红。
孟胄这才恢复了少许意识,他狠狠把手塞进嘴里咬着,瞬间就咬出了鲜红的血液,几声呜咽因着这个动作停留在喉咙里。
萧衍难得觉得心像被狠狠揉捏着般的难受,他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拿出来,换成自己衣服上的一小块布塞进对方嘴中,“疼就叫出来,没事的。”
“你想哭也行。”
“还是咬我的手,让我和你一起疼?”
......
就在萧衍的声声绪语中,孟胄终于闷哼出几道声音,牙齿重重咬上萧衍胸前的布料。
伤口已经见了血,光上药不够,还要包扎。
黄庆给孟胄身后缠好了药布,有些同情地说道:“药布每日要换一趟。等伤口愈合的时候会痒,庄主别让正君去抓。”
萧衍从这句叮嘱中听懂了孟胄往后还要受不少罪,心情复杂地应了。
来回颠簸对伤势不好,萧衍便直接让孟胄住在药宗里,自己也上去拿了些换洗的衣物住了过来。
三日后,崩开的口子开始愈合,新长出的嫩肉痒得孟胄趴也趴不踏实,像是有几千只蚊虫在啃咬般难受,唯一的想法就是伸手去抓,就连扭腰耸臀这样及其屈辱的动作都做了出来。
萧衍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充当手铐铐住孟胄的双手,一遍遍地哄他:“很快就不痒了...忍一忍...”
这伤反反复复养了半个月才好全,中途孟胄还发起了烧,身上烫得像个火炉般,萧衍就一次又一次地给他用冰毛巾擦身才把温度降了下去。
烧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萧衍专注而又温柔的侧脸显得格外迷人。
孟胄终于知晓了什么叫作心不由己。之前萧衍只是稍微对他好了些,他就把一颗爱慕之心赔了出去。经历这半月的悉心照料,他的防备崩塌得彻底,里里外外都烙上了萧衍的记号,臣服为对方的子民,无一处再属于他自己。
他默默想着,如果萧衍是真的拿他来寻乐子,那就死了算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重回黑暗了。
换完最后一次药,萧衍便直接抱着孟胄上了山,像对待什么珍贵物品般小心地又放回床上。
“容王爷...你身上的伤我十倍给他还了回去,废了他一双腿。至于他的命交给你来决定。”萧衍说这话时有些心虚,都不敢正眼看孟胄。
孟胄心里咯噔一下,好半天才说道:“...他是您的夫人。”
“啧。”萧衍有些羞恼,“不是了。”
“是...留他一命吧。”孟胄轻声道,心中并无太大的感觉。少了容王爷,还会有别人...
萧衍深吸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般。他走到床前蹲下,一双清亮的眼直直望着孟胄,“最后问你一次,想走吗?”
他按住孟胄微张的嘴唇,“别急着回答。如果这次不走,就一辈子也走不了了。我是认真的,好好想想...”萧衍心里也很紧张,强烈的占有欲在心底叫嚣,却全数被他压了下去,眼里满是温柔。
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竟是不愿禁锢了孟胄。他对任何人都冷淡,却独独不愿委屈了心上人。
孟胄嘴角扬起弧度,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走。只要家主要我,我就永远不走。”
“行。”萧衍垂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他低头吻上孟胄弧度还未消下的唇瓣,语含笑意地道:“既然不走,就等着做我的夫人。”
“家主...您...您说什么?”孟胄没搞懂这两句话的逻辑关系,一时以为自己幻听了,嘴角的笑僵硬地滞在原地。
萧衍好心情地又啄了口,“你不用管。安心等着嫁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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