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2 / 3)
们被一圈白包围着,坐在标准圆规测出的大床上痛笑,像两个正常人。
可是谁又不正常呢?正常人的定义是什么呢?
打地下黑拳的学生正常吗?愿望是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夏日正常吗?我们正常吗?
我们是正常的。在他眼里,在我眼里,在我们所处的地狱里,无人定义我们。我们做自身的王。
当你被世界谴责为疯子之时,恭喜你,被释放了。
笑的太放肆了,差点忘了对他的惩罚。
所以在这个秘密早晨,狠毒的我要没收裘梦潜藏起来的小玩具,一张合同书。那是他与SUN的老板签订的协议。
SUN其实是一家书屋,幼儿读物居多,所以这家书屋是除了幼儿园与教育机构以外,祖国稚嫩的小花朵活动最多的地方。它足够大,还有专门设置的幼儿玩乐区,免费体验。由着这点,阳光都偏爱这处,大方的释放暖意包裹着这座建筑。
光圈再大,也照不进地下几百米。阳光浸入不到玻璃,反之被侵蚀。所以它瞧不见那些可爱的人儿啊,瞒着它纠缠在一起,共同奔赴一场极致盛宴。事不关己的欢呼,助纣为虐的刺激,美丽盛放的血腥,构成一种人类欲望达不到的黑。
我知道的,他不怕死,能做到他这样的少之又少。所以他是黑暗交易的最佳选择。那些人的原始欲望都迫切的留住他,把他留在那抹黑。
可是不该这样的,我的小老虎就算奔赴生命尽头也要与我紧贴在一起,哪怕我不是好人。
我这样一个坏人拼命的留着三分好,两分献给他,一分送给这个世界。可我,还是坏。因为我想杀了我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我忘了,地球也容纳了我爸,所以我看在地球妈妈的份上,要把我爸留着。
我这算是变好了吗?
裘梦在听到惩罚之后沉默了,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他果真这么可爱,但我还是要没收。
他动了,站起来走上楼,在拐角处扭头对我说:“月月,你很好”。
我很好,我不知道,他知道。这个臭崽子以为夸我就能免惩罚了?做梦去吧!但是他似乎没想免惩罚。
他真的把那几张纸交给我,然后蹲在我脚边为我揉手,看来我又开始发抖了。
我控制的看着那几张纸,心里咒骂着思凡哥那个黑脸怪。该死的黑色交易愣是被他弄出了一种打卡上班的规矩来。
不过我也理解,裘梦精神强,不多嘴,哪怕不做点什么过去给他镇场子他也开心的能嘣出屁来。
真想拿屁嘣了这个老黑,不过我们都清楚,他不是为了拿裘梦玩乐,因为这件事是裘梦主动求他的。但是还是要骂我哥。
我翻到截止日期处,不可思议的抓住他的手,很紧很紧。
他只签了一年,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签协议那天,你来我家了。月月,我看到了那把刀。所以我不能,不能让你伤害自己。但是我又不能反悔,我早就计划好的我想进行,这是你八岁那年告诉我的不可半途而废。”他真温柔啊。
草!这么温柔干啥啊。还有,半途而废是这样用的吗?不过好像也是。
签协议那天,我记得那是我瞒着裘梦喜欢他的第999天,我偷跟着他回他的新家。
自从他高一搬家以后,一直拒绝我跟他一起回去。我装作看不透他,无赖的跟他撒娇。他还是拒绝!臭直男!
于是在某一个骄阳如火的夏日,我克制着想吞冰棍的心情,悄咪咪的进行一场浪漫跟踪。原本以为他看到我会面无表情的赶我走,我都做好了耍赖皮的准备,可是没有成功。
在走到他家门囗时,他停下来转身走向我。天爷爷呀,当时我那个小魂儿都着急的出走了。
我怕他生闷气,因为我知道他更害怕,他怕让我看到他不堪的现在,所以每次都故作冷淡的拒绝我。殊不知我早就看透他,甚至想紧紧拥他入怀。
裘梦穿着白色棉布校服,挂在胸前的是一条小老虎样式的项链。真的很配他。
他在原地看了我会儿,然后扯着嘴角痞笑,嘴角牵扯的光足够与耳朵上的碎钻光芒相攀。小王八蛋,难道不知道自己长的多帅吗?
我亲眼看着他顶着粉色光环加衬的日光,步步近我身旁。
我那时突然想起八岁时去福利院的那天,他也是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旁紧紧盯着我的方向。我在心里为他数了23秒后,他迈动小脚,直直的,缓慢的朝我走来。向我说出我很好奇的第一句话,他说:“你疼吗?”
我疼吗?我当然疼。在去福利院之前的一个小时,我正接受着我爸的暴打,他打我打累了,就去打我妈。仅仅是因为我妈给我穿了蓝色外套。
所以我的邪恶在认识他之前就存在了,我注定不普通。因为我爸的赐予。
所以在看到他的面容渐渐清晰在眼前时,我抽了一样的问出了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你当时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啊,怎么看出来我爸精心包裹的伪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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