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2 / 2)
注视他半遮半掩的脊背,清瘦纤细的轮廓。
他挺动一下,阮玉便前倾一下,似是太疼,阮玉下意识叫出声来,没多大声,却炸在他耳边。
“嗯……疼……”
痛呼声令贺琰烦躁的心绪平静不少,他试着将动作放轻,怕伤到对方的腹部,只得慢慢进去,再一轻一重地撞进去,感受肠道火热的温度,感受那紧致得近乎要将自己吸死在里面的后穴。摩擦过敏感的前列腺,阮玉的嗓音带了哭腔,摸一把脸颊。
没有摸到泪水。
他忽然觉得阮玉好像一具尸体。
将阮玉身上的病号服彻底解开,扔到床尾。月光下的脊背微微颤抖,白得像一场雪。他埋头亲吻这捧白雪,又将自己揉进对方的深处,再来回抽插。
“玉玉,”情到深处,他自己也不理解,只觉得胸腔间的郁闷让他好生难受,“有人在骗我。”
阮玉听不懂他的意思,只能一味地跟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贺琰的手指没闲着,挤压他没能被小孩喝干净的乳房,用力牵扯敏感发硬的乳尖,阮玉开始摇晃起脑袋来,“不要……碰这里。”
“有人在骗我。”
仿佛找不到合适的宣泄方式,贺琰又重复了好几遍这番话,阮玉全然听不懂,只觉得自己的后穴被操得发疼发麻,刺激前列腺的快感被痛觉覆盖。他又试着调整位置,对方却还是握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用性器继续操干着。
自己好像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贺琰的手指徘徊在他的胸口、喉结,再慢慢地往下移,轻轻触碰了下他那还未痊愈的丑陋伤疤。
“唔……好疼。”
阮玉再一次吃疼得叫出来,贺琰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抚摸那处,“这里不丑。”他情不自禁说道。
俯下身,用舌尖触碰光裸的白雪——他的玉玉瘦得好厉害,看起来营养不良似的。分明吃得不少。
说过要将玉玉养得白白胖胖的,怎么食言了呢?
——夏毓死了。
脑海中突兀跳出这番话来。
这股胸腔酸涩的感觉是为什么?
贺琰不懂,他困惑地皱眉,不懂的事情太多了。是欺骗吧,是想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吧。
不知所措……不知所措又该如何表现出来。
解决酸涩,解决其他不必要的情绪。
只需要一定的生理上的发泄。
贺琰抱住阮玉,将性器抽出来一部分往敏感的那一点死命碾压,“唔!”阮玉连忙捂住自己的口唇。
难受、难受死了……好想死、好想死……
玉玉勃起了。
贺琰呼出一口气,燥热感愈演愈烈,将他的理智烧得快要消失殆尽。
将蓄势待发的精液射到阮玉的脊背。被弄脏的阮玉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将对方抱进怀里,病床上早已凌乱不堪,阮玉的身上有些湿,全是汗水。
“呼……呼……呼……”
贺琰只得将人抱进卫生间里。
现在的阮玉不能碰水,便只能用打湿的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打开灯光,阮玉不适地闭了闭双眼。
有些腿软,阮玉小心翼翼地坐到地面铺的垫子上,屁股火辣辣的疼痛,还是盖不过腹部的疼痛。
脸色发白,健康的气色基本没有。
开了风暖,阮玉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将脊背的精液擦拭干净后,对方才将脊背靠着浴缸。
——夏毓死了。
阮玉的眉目清晰,眼角的淤青颜色被灯光渲染得近乎看不清。
——夏毓死了。
阮玉垂着眼皮,似是疲惫得不愿抬头。
——夏毓死了。
贺琰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不愿意看对方的阮玉自然也看不到——大脑中枢不知被什么给控制了。
双手自顾自地动作起来。
——夏毓死了。保护伞没了。你准备怎么办。
耳边的声音忽然好模糊。
谁在哭,谁在叫,谁又在他的面前不停地求饶。
捏成拳的手不知砸到了何处,只听闻一声痛呼。
谁抿着唇,谁在呜咽悲鸣。
……
贺琰气喘吁吁,眼眸恢复清明的时候,眼前的阮玉面上又添了新的伤,他的手还捂着鼻梁,里面新鲜的血液显然是兜不住的。阮玉那双死气沉沉的眼里终于再次浮现出令他熟悉的恐慌与惊惧。
红的血,雪白的皮肤。贺琰怔愣许久,他甚至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了。手指不知为何又在发颤。
这不是他所期待的吗?
贺琰蹲下身,试着抬手过去——
脸上满是慌乱,阮玉立马条件反射性地要捂住自己的脸庞,鼻腔还淌着鼻血,看着刺目极了。
无法控制的发颤的手指抚摸向对方的眉骨。
“不会再打你了。”
贺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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