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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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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安慰她,这会儿又在吓她了。果真是狗脾性。崔沅绾一阵腹诽,却仍开口劝着:“福灵公主是痴情人,所作所为都是为着原行遮罢了。公主于我而言,倒像是少不经事的妹妹。这样的妹妹,容易惹事,心机都写到了脸上呢。”“确实如此。”晏绥道,“不过那帮纵容公主惹事的安人更可恶,安人的郎婿也可恶。”崔沅绾默不作声,可万万没想到晏绥又把话引到了她身上来。“为何总有不要命的男郎往你身边凑呢。”晏绥低头看中怀中美娇娘,她的眼里此刻只有他,可她的心呢?“不如明日就搬到丰园住罢。”晏绥哄着,满腹心机。

丰园数百亩,遍布晏绥的眼线。若真住到那里,崔沅绾毫不怀疑,晏绥会彻底发疯,真把她给锁起来。作者有话说:下更17号0点5分 二十八:修罗场前奏。晏绥本想在七月便移到丰园居住去, 毕竟回门后没什么礼要做的。他本不是重礼之人,否则也不会夺他人之妻这般罔顾伦理的事。何况他先前与林之培也称的上是疏远好友。圣人言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不仅把人家夫人给抢了过来, 还时常携崔沅绾出游,每每碰上林之培一行人, 可劲炫耀。中旬,天闷热,时有暴雨雷电落下。可这雨水恰也滋养了汴西湖的莲。那片莲花开得甚是惊艳, 又离大内皇城近,常有下朝的官员直奔汴西湖去, 不光是赏数亩娇莲,也是想觅得哪家秀气的小娘子。廿二,相国寺开门。只是这日天朗气清, 游人都游湖了去。崔沅绾正躺在亭内, 悠闲躺在藤椅上,柔荑细软, 纤纤玉手被绵娘托着,拿蔻丹给她小心染着指甲。一方小亭内四边放着冰盆, 案几上摆有一冰叶扇,扇叶一圈圈摆着, 冷气便吹到了亭中央去。“娘子, 吃口冰杨梅罢。”秀云挑起那刻冰灵的杨梅, 递到崔沅绾口中。见她仍阖目静默, 不禁说道:“这杨梅是千里加急从儋州送来的。官家给圣人和几位贵妃送了一些,旁的都赠给姑爷了。姑爷疼娘子, 这小半箱杨梅都给娘子冰着, 解娘子口头之馋。”崔沅绾听罢, 轻笑一声。“我嫁来不过半月,他竟把你俩都给收买了去。日日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说来说去,都是叫我多疼疼他。可我还能怎么疼?我把自个儿给献了上去,还能给他什么?”绵娘笑笑,“娘子,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颗真心啊。”“是么?”崔沅绾睁眼,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绵娘。绵娘长得幼,脸颊肉肥肥嫩嫩的,肤如凝脂,瞧起来像个水蜜桃一般。笑起来会看见梨涡,偏偏语气也似她人这般软,叫崔沅绾都不忍说句狠话。崔沅绾左手得闲,百无聊赖地摇着蒲扇:“你大可去问问他,他是想要我的人,还是想要我的心?”“我自然都要。”一道轻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正是从兆相那处归来的晏绥。“姑爷安好。”秀云绵娘见状,赶忙欠身行礼退了下去。得亏指甲刚染罢,不然崔沅绾也只能把手滞留空中,起来不得,又躺不得。不过她知道自个儿在晏绥心里的重量,起不起身并不重要。何况晏绥瞧得如此放松自在心里还偷乐着。“真是太惯你了。”晏绥弯腰,将崔沅绾拦腰抱起,将她小心放到一旁的长竹榻上,紧挨着她坐下。晏绥摸着崔沅绾脚踝处围着的铃铛银环,觉着心痒。不禁挑起那精巧的一对铃铛,绕在指甲转。铃铛声音清脆,余音久久不撒。不过再向上望去,他叫崔沅绾戴着的手镯、璎珞金丝项圈、金臂钏眼下都没出现在她身上。手腕处只系着一条红绳,是七日前去灵隐寺求来的。崔沅绾身上只披了件薄衫子,修长的脖颈毫不设防地展现在他面前。亭下阴凉,也正叫他看得认真。“怎么只戴了脚环呢?难不成是我送你的首饰不合身?”晏绥脸上愠怒,一下便将崔沅绾拉到自己身上,挑起她的下颌,低声问道。“都是金银珠玉的,这般热的天全戴上,岂不显得死气沉重。若都是红绳还好,可你送的那些可都是沉甸甸的物件。戴在身上一会儿,便叫我这身上的肉一片红。”崔沅绾松松环着晏绥的腰,妙语讨好着。这倒也是真话,不过却不是她拒戴的缘由。她戴一次,晏绥便会再送她一批。这也算罢,就当他财大气粗。可每批都要比上一批小不少。最开始送的那条璎珞项圈,能垂到她锁骨以下。这后来送的璎珞项圈,愈来愈短。就拿他昨日送的翠玉项圈来说,那松紧度哪里是给人戴上的,分明就是给猧儿带的。晏绥待她,从来不是当一个人来对待。从初遇到成婚再到眼下,一举一动,都是把她当一只猫,一条狗,一只娇莺来对待,或是说养。晏绥想干涉她的自由,可心里又知眼下她不会轻易屈服,于是便用这“怀柔”之术,慢慢灌输他偏执的思想,他在驯服她。正是巧,崔沅绾也在驯服这匹不听话的狼,或是烈狗。“你瞧,除却这沉重物件我不曾戴上,你送来的其他物件我可都好好用着呢。”崔沅绾伸手捻起一颗杨梅便往晏绥嘴里塞。“是么?”晏绥嚼着冰冰凉凉的杨梅,觉着凉牙。“你要是真有那么听话就好了。”晏绥敛眸,低头看着胸膛前仰头示好的美人,心里软得不成样子。“陇西那片乱了许久,官家不堪其忧,叫夏长史派武将前去平定。陇西郡有你族人,我叫手下把人接到临安去了。临安安宁,你也不必担忧。”晏绥嗅着身前若有若无的发香,只觉这香味叫他轻易沉沦下去,不愿再头脑清醒地出来。崔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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