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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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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不小。表面风平浪静,背后是两党在明争暗斗,她爹爹白白成了党争的牺牲品。这次遇事,也是晏家对崔家的试探。经此一事,崔家便彻底投到晏家阵营下来,仰仗晏家昌盛。王氏以为是老天有眼,殊不知背后付出多少条人命与金银,才换来此刻宁静。月夜寂静,穿过连廊,崔沅绾倚着廊椅发怔。想起炎夏七月,也是在这样静的夜,晏绥扼着她的下颌仔细打量。晏绥眼里总有几分试探,现今仍如此。只是那时崔沅绾对晏绥满心戒备,经此一事,倒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动容来。

作者有话说:下更明天0点5分 四十九:吵架几日来崔沅绾都未曾与晏绥相见, 她守着本分,待在娘家,早起问王氏安, 午后去公主府商议事情。晏绥与晏家似一波死水一般,半点动静都听不到。那日后, 晏梁也没再与崔沅绾有书信来往。夫家就在几条长街之外,可夫家上下都没人想打扰她。晏家人想叫她静静,不过说到底也是与她不熟。原先晏绥在, 谁都不敢给她使半分眼色。姑舅与府中仆从,也是看在他是晏绥新妇的面子上, 恭敬待她。而今晏绥在大理寺协助查案,她又在娘家处事,自然就疏远起来。十月初一, 秋风瑟瑟, 早起雾气蒙蒙,崔府紧闭着的门被人敲了三下。不过卯时, 敲门声在冷清的府里传得响亮空旷。天凉,崔沅绾披了件翠鸟斗篷, 随意拿了根簪子挽起头发,跟着王氏快步走到前院去。府门被守门汉子慢慢打开来, 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沧桑, 胡茬野蛮生长的崔发。原先在御史台时, 崔发文质彬彬。如今再见, 消瘦了些。崔发身后跟着的是晏绥,他紧紧盯着躲在王氏身后的崔沅绾, 精气神比先前更足, 也不知在大理寺过着什么日子。夫妻俩一见面, 王氏的泪再也止不住。她想扑在崔发怀里娇声怒骂一句,可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娇娇女,她是半老徐娘,又碍有小辈在场,王氏也只能拿出帕子抹眼泪,颤声叫宅老接应人来。“我没事。”崔发轻咳一声,扫了一圈,不见张氏人影,开口问道:“她呢?”不消说,她只会是出逃的张氏。崔发待在牢狱里,晏绥也不是多嘴之人,自然不会把这般风闻说给他听。“官人,外面风大,进家里说罢。”清晨雾气重,府内松柏榆柳多,走在石板路上,倒像是置身仙境一般。“穿得薄,也不怕冻着。”晏绥自觉地牵着崔沅绾微凉的手,他的手也冰,两人只能说是互相取暖。晏绥说罢,松开相牵的手,揽着崔沅绾的腰往自个儿身边凑。拇指上的象环按在她腰侧软肉上,仔细摩挲。崔沅绾身子一颤,不知怎的,她多看晏绥一眼,总能想起先前夜里耳鬓厮磨无限快活。晏绥离开的小半月,她一门心思全扑到了查事上面。事无进展,她也提不起劲头去想那般床|事,玉|势与缅铃,还有压箱底的低温蜡与软鞭麻绳都未曾动过一次。她的心游离动荡,她的身也是,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爹爹的事,多亏有你。”她知道说哪句话会叫晏绥心喜,可那声好哥哥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几日不见,怎么同我这般疏离起来?”晏绥作思虑状,忽地眉开眼笑,弯腰凑在崔沅绾耳旁,说着疯话:“少了我暖床,是不是觉着空虚?”崔沅绾蹙眉,“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晏绥瞧她这掩耳盗铃状,笑意更甚。“我在大理寺诏狱里学了几个花样,今晚不妨试试。”“净说胡话。”崔沅绾不信,“诏狱里能学会什么?你是想刺穿我的骨,还是鞭笞我的身?”晏绥只笑不语,眉目间多了份邪性,似是大权在握一般,天塌下来都不怕。踏上连廊,前面崔发与王氏起了争执,只是二人的身影掩藏在白雾中,声音也听得不真切。想是为着张氏。想到那叫人头疼的王氏,崔沅绾扬起的唇又撇了下来。“姨娘的事,爹爹不知作何处理。”“名声与妾室比起来,岳丈自然知道哪个更为重要。”晏绥轻蔑说道。崔沅绾自然清楚。她爹爹先前娶了端庄大气的妻,成婚前没见过行首妩媚样,后与娇滴滴的张氏邂逅,张氏把青楼娘子的媚人样学了八|九分,自然叫她爹不可自拔。爱虽爱,是爱她的脸与身,是爱她的声与音,到底是何种爱,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不过她爹爹定不会为了张氏败坏自身前程。要说男郎虚伪也在此,上刻说爱,下刻便能为了权势抛妻弃子。崔沅绾心里一沉,“那你呢?”“什么?”晏绥不解,只把腰伏得更低,宛如绷紧的半弦月。“我与你那功名利禄比起来,哪个更叫你欢心?”回应她的是意料之中的沉默。晏绥挺直腰杆,叫她仔细看路。他还嘀咕了一句,不过崔沅绾没听清,想也是懦夫之言。若她是男郎,晏绥是她的妻,她定会不假思索地说是权势大于天。谁愿意吃狗都不稀罕的馊饭,穿螨虫遍布的破衣裳呢。都是手无权势,才叫她先前才过得那般凄惨。再真的情话,再俊的脸,都比不过能翻|云|覆|雨的权势。崔沅绾不动声色地往晏绥身边凑着,权势易得难守,她可不想再在这虚渺情|爱上耽误功夫。雾消云开,正是晌午头。崔发来不及与家人叙旧,甚至连他在乎的慕哥儿都未曾见上一面,匆忙洗漱换衣,与晏绥一同上朝面见官家。前堂事宅院人自然不知。慕哥儿醒得晚,见他心心念念的神仙阿姊来了,忙往崔沅绾身边凑。慕哥儿便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顽童,揪着崔沅绾才戴上的篦子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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